直接，放嘴裏？
    廖紅霞沉默了。
    然後剝了個沙糖桔對半分放空間裏，然後試著廖念念說的，用意念想著直接把吃的放嘴裏。
    好像，還真行？！
    廖紅霞嚼著嘴裏的沙糖桔，眼睛都亮了不少！
    沒想到空間還能這樣用！
    這樣一來，她自己吃點什麽好吃的，都不需要掩人耳目了！
    “可以多準備點饅頭，也可以做飯團切成小塊，桃子也切塊……還有肉！我們得買點肉回來！”
    “就是可惜了空間不能保溫，要是能保溫就好了，媽你也能吃點熱乎飯。”
    “這已經很好了。”
    第二日，所有人都在倉庫這邊集合。
    這回不按小隊小隊排了，而是家庭為單位排著隊，大隊長念到一戶人家的名字，他們就喊個要去河道的人名。
    輪到廖家幾個的時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廖柱、廖強、廖河，以及廖紅霞。
    原本廖紅霞還以為廖強真要讓莊燕去，沒想到他倒是把他自己名字報了上去。
    就是報名字的時候，臉臭的不行。
    當著大隊所有人的麵，大隊長怒罵了兩個家裏有青壯年，卻報了五十多歲老父親老母親名字的家庭。
    然後公平公正地選出了三個人負責做飯。
    一個五十八歲的張明阿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小姑娘，以及一個要帶著七歲孫女一塊兒去河道的五十四歲老太太。
    剛滿十六的小姑娘正是蘭嬸的孫女。
    而那個五十四歲的老太太，兒子前年下半年在大青山上被野豬拱死了，兒媳改嫁，獨自一人帶著小孫女。
    這回去河道，她放心不下讓孫女一個人在家裏，就跟大隊長商量把人一塊兒帶過去，孫女跟著一塊兒吃，她隻要八個工分一天就行。
    這三個人選出來，大隊上沒什麽人不滿。
    之後幾天大隊上更是家家戶戶準備著吃的，就為了讓自家人去河道那半個月能過的舒心點。
    去河道幹活，吃的由各大隊自己出。
    大隊上又能拿什麽好吃的來？
    那些個菜幫子豆橛子，又沒啥油水，真隻吃這些的人，半個月回來不得隻剩個骨頭架子？
    條件好點的家裏準備了肉幹和蛋，條件差點的也弄了一小罐豬油讓人帶著。
    這幾天青山大隊附近的林子都被人找了個遍，什麽兔子窩、野雞窩都沒有幸免。
    等到了休息那天，廖紅霞跟廖念念來了城裏。
    下車第一時間，直奔廁所！
    換裝進黑市，兩背簍桃子很快就賣了出去，掙了五塊錢。
    母女兩個又換裝去買手表和自行車。
    在國營飯店打包了兩樣菜，就騎著自行車回家準備東西了。
    騎著自行車回大隊，驚了不少人！
    在村口待著的幾個情報處人員，那是直接上手摸車
    “這車不是秀英男人的吧？我記得他的車比這高一點。”
    “不一樣嘞，這車看著就新！紅霞啊，這是你家自己買的哦？”
    麵對這幾個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廖紅霞也沒瞞著，“念念現在是學校的代課老師，在學校教書得早點到，就買輛自行車回來了。”
    “車是念念的，杜文斌賠了一點錢票，念念自己也花了不少錢。”
    這事早晚都得知道，也不用專門瞞著。
    這幾個老頭老太聽了，一個兩個眼睛都大了不少。
    青山大隊有幾戶人家有自行車，但人家家裏的自行車，那都是為了娶媳婦兒買的，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見姑娘家家的自己買自行車！
    不過剛才說了啥？
    學校的代課老師？
    哦喲！
    不得了咯！
    這老廖家怕是祖墳冒青煙了吧！兩個閨女都在學校當老師！
    “學校那邊有說要招老師嗎？咋都沒聽見風聲啊？”
    “你都不去公社，你能曉得啥子？紅霞這兩個閨女真是有出息啊！瞧瞧這大自行車！”
    “紅霞丫頭，你家念念那邊退婚了，後頭有眉目了嗎？你大娘娘家有個侄子，去年進的民兵隊，樣貌不比那個杜文斌差，人品也好得很！”
    “你這人瞎介紹啥？人念念丫頭想招上門女婿，你那侄子肯當上門女婿嗎？我閨女婆家那邊……”
    這介紹上門女婿的熱鬧勁，把廖紅霞母女倆嚇得直接騎車跑路了！
    回到家，廖念念慶幸道：“媽呀！幸好我說了招女婿，不然就不止他倆說這些了！”
    剛才她可瞧見了！
    說起她婚事的時候，其他的大爺大娘也兩眼放光，聽了要招上門女婿，他們才沒做聲的！
    “媽我決定了！”
    “我要找一個高中畢業、有固定工作、身高一米八、樣貌帥氣、無父無母、有房有車有存款的上門女婿！”
    “要不達這個要求，你就直接幫我拒了！”
    廖紅霞捏拳：“你再說？”
    不想找對象就不找，自己還能逼她不成？
    非得弄這些標準出來，真要有人給她找了這樣的人出來，還能再找什麽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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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我閉嘴我閉嘴。”
    廖念念在自己嘴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一秒後又把拉鏈拉開了，“媽我一周後帶吃的去你那邊一趟，空間裏的吃的放久了也不能吃。”
    廖紅霞空間內的水果是沒問題的，但這兩天做的饅頭塊和米飯丸子這些的，確實不能久放。
    它們是有時間流動的，冷了倒是沒什麽，就怕放久了也變味。
    “這肉醬和肉幹你放兩罐在外麵也有個遮掩，其他兩樣菜就放空間裏，找機會躲著人吃。”
    “雞蛋也帶著，等做飯的時候讓明爺爺幫著煮一下。”
    “東西別省著吃，我抽空就會去看你的。”
    五月初一一大早。
    廖紅霞就被廖念念念叨了好一陣，跟以前閨女讀書時自己念叨的差不多。
    背了兩身衣服和一包吃的，她就去村口集合了。
    廖念念也推著車跟著一塊兒。
    因為幾個鞏固堤壩的大隊隊伍都要去公社集合，再一塊兒出發去公社最北邊的河道處，在先鋒公社地界內的那一塊兒都是他們公社負責的。
    到村口時，這邊兩輛牛車上堆滿了東西。
    半車糧食半車菜，上頭還綁了不知道從誰家借來的兩口鐵鍋。
    一車鏟子籮筐這些幹活的東西。
    其他人背上也都背了包自己的東西。
    點了名後，王大隊長走在隊伍最前麵，抬手敲銅鑼高喊，“大家夥，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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