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落地窗外，晨光透過梧桐葉片灑在大理石地麵上。林羽站在客廳中央，看著眼前這座占地三千平米的超級豪宅，心情複雜。
    “林先生，您真的太客氣了。”王德貴搓著手，臉上滿是真誠，“我女兒的命比什麽都重要，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麽。”
    林羽搖頭：“王總，這太貴重了。”
    “不貴重，不貴重。”王德貴連連擺手，“您知道嗎，我女兒從小身體就不好，這次要不是您…”
    話沒說完，王德貴的聲音就有些哽咽。林羽看著這位身家數十億的富豪，心中一軟。救人是本能，但這份心意他能感受到。
    “那我就收下了。”林羽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
    “以後別叫我林先生了，叫我小林就行。”
    王德貴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小林。那你也別叫我王總了，德貴就行。”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瞬間輕鬆了不少。
    王德貴在沙發上坐下，給林羽倒了杯茶：“小林，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麽想法？”
    “我想和你合作，搞一個網紅孵化基地。”王德貴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現在直播帶貨多火啊，我們培訓主播，然後推廣，絕對賺錢。”
    林羽皺了皺眉：“網紅孵化？”
    “對，就是培訓那些想當主播的人，教他們怎麽說話，怎麽賣貨，然後我們抽成。”
    林羽搖頭：“德貴，我覺得這個方向不對。”
    “怎麽不對？”
    “網紅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林羽放下茶杯，“而且現在市場已經飽和了，再搞孵化基地，競爭太激烈。”
    王德貴有些失望：“那你覺得應該怎麽做？”
    “做實體。”林羽站起身，走到窗邊，“搞一家大型超市，線上線下雙經營。實體店給客戶體驗，網絡銷售擴大覆蓋麵。”
    王德貴眼睛一亮：“這個想法好！”
    “現在電商雖然發達，但很多人還是喜歡到實體店看看摸摸再買。”林羽轉過身，“我們可以做成體驗式超市，客戶在店裏體驗，然後可以選擇當場買走，也可以線上下單送貨上門。”
    “妙啊！”王德貴激動地拍了拍大腿，“這樣既解決了實體店租金高的問題，又能擴大銷售覆蓋麵。”
    “對，而且我們還可以搞會員製，定期舉辦活動，增加客戶粘性。”
    兩人越聊越興奮，很快就敲定了合作方向。
    “現在問題是，我們去哪裏找這麽大的地方？”王德貴問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林羽笑了笑，“市中心有棟原來的百貨公司大樓，已經空置好幾年了。”
    “你說的是明珠大廈？”王德貴摸了摸下巴，“那地方我知道，位置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拿下。”
    “聽說要公開招標。”
    “那就試試。”王德貴點頭，“以你的名義去參與競標，我在背後支持。”
    林羽疑惑：“為什麽要用我的名義？”
    “我在本地商界混了這麽多年，樹敵不少。”王德貴苦笑，“用我的名義，肯定會有人故意抬價。用你的名義，至少不會有人針對。”
    “也行。”林羽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兩人商量好細節，王德貴就告辭離開了。林羽獨自在別墅裏轉了轉，越看越滿意。這棟別墅不僅麵積大，裝修也極其精美，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最讓他驚喜的是，別墅後麵還有一個小型高爾夫球場和遊泳池。
    “這下真的是土豪了。”林羽自嘲地笑了笑。
    晚上，林羽在書房裏上網查找明珠大廈的資料。這棟樓建於十年前，當時是市裏最豪華的百貨公司。但隨著電商的衝擊，生意越來越差，三年前徹底停業。
    樓有十二層，總麵積五萬平米，地理位置極佳，就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如果能拿下來改造成超市，絕對是個好項目。
    林羽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心中已經開始規劃起來。一樓可以做生鮮區，二樓做日用品，三樓做服裝鞋帽，四樓做家電數碼…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
    “喂，小林，我是德貴。”
    “怎麽了？”
    “我剛得到消息，明珠大廈的招標時間定了，就在下周五。”
    “這麽快？”
    “對，而且聽說已經有好幾家公司報名了。”王德貴的聲音有些凝重，“其中有三家是京城來的大公司，實力都不容小覷。”
    林羽皺了皺眉：“京城的公司跑到我們這小地方來搶生意？”
    “我也覺得奇怪。”王德貴停頓了一下，“不過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全力以赴。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準備招標資料。”
    “好，我這邊也做做功課。”
    掛掉電話，林羽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京城的大公司怎麽會對一個地級市的破舊百貨樓感興趣？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先把招標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招標前一周，林羽忙得不可開交。
    白天和王德貴的團隊開會，討論改造方案和經營策略；晚上回到別墅，繼續研究競爭對手的資料。
    “這三家京城公司的背景我都查過了。”王德貴放下手中的文件，表情嚴肅，“鴻泰集團，主營房地產；盛世投資，做金融的；還有一家叫東方實業，什麽都做。”
    “聽起來都很厲害。”林羽翻看著資料，“注冊資金都是幾十億起步。”
    “關鍵是，他們為什麽要來我們這裏？”王德貴摸了摸下巴，“明珠大廈雖然地段不錯，但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公司來說，應該看不上才對。”
    林羽也覺得奇怪，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全力以赴。”林羽合上文件，“你那邊資金準備得怎麽樣？”
    “沒問題，我已經準備了十個億的資金。”王德貴自信地說，“就算他們惡意抬價，我們也不怕。”
    “希望不會到那個地步。”
    招標前三天，林羽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什麽？還有人報名？”林羽看著王德貴，不敢置信。
    “對，又來了兩家公司。”王德貴苦笑，“一家叫華夏置業，一家叫金鼎投資。也都是京城的。”
    林羽感到一陣頭痛。原本以為三家公司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又多了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