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京城大公司，加上我們…”林羽算了算，“六家公司競標一棟破樓，這也太誇張了。”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王德貴站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這些公司肯定有問題。”
    “你覺得是什麽問題？”
    “我懷疑，他們是故意來攪局的。”王德貴停下腳步，看著林羽，“目標就是不讓我們拿到這棟樓。”
    林羽愣了一下：“不讓我們拿到？為什麽？”
    “這就要問你了。”王德貴坐回椅子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林羽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島國的畫麵。難道是那些人？
    “有可能。”林羽沒有詳細說明，隻是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了。”王德貴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攪局，那這次招標就難辦了。”
    “怎麽難辦？”
    “他們的目的不是拿到樓，而是讓我們拿不到。”王德貴解釋道，“這樣的話，他們可以無限製地抬價，反正最後也不打算要。”
    林羽明白了。如果對方真的是來攪局的，那自己就算出再高的價格，他們也會跟著抬價。到最後，就算自己拿到了樓，成本也會高得離譜。
    “但如果我們不要，就會被他們拿去。”林羽皺著眉頭，“這個麵子我可丟不起。”
    “是啊。”王德貴也很頭疼，“這就是他們的陰謀。進退兩難。”
    兩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林羽突然笑了。
    “你笑什麽？”王德貴不解。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搞我，那說明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林羽站起身，“這不是壞事，說明我有價值。”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王德貴哭笑不得。
    “誰說我開玩笑了？”林羽認真地說，“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們就陪他們玩。”
    “怎麽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先看看他們要怎麽出招，然後再決定對策。”
    王德貴看著林羽的表情，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絲期待。
    招標前一天，五家京城公司的代表都到了。
    林羽和王德貴去酒店“偶遇”了他們。
    “這位是鴻泰集團的張總。”酒店經理介紹道。
    張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有氣勢。他主動向林羽伸出手：“林先生，久仰大名。”
    “張總客氣了。”林羽和他握手，心中暗自觀察。
    接下來，林羽又“認識”了其他幾家公司的代表。盛世投資的李總，東方實業的王總，華夏置業的趙總，金鼎投資的劉總。
    每個人都很客氣，都表示對明珠大廈很感興趣。
    “林先生，聽說您也要參與競標？”張總笑著問道。
    “是的，想做點小生意。”林羽謙虛地回答。
    “那明天就是對手了。”李總接過話茬，“不過大家都是朋友，友誼第一，競爭第二。”
    “李總說得對。”林羽點頭。
    幾個人寒暄了一會兒，就各自離開了。
    回到車上，王德貴問：“怎麽樣？”
    “演技都不錯。”林羽冷笑，“但是眼神騙不了人。”
    “什麽意思？”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林羽係上安全帶，“明天的招標，有好戲看了。”
    招標當天，市政府的會議室裏坐滿了人。
    除了六家競標公司的代表，還有政府官員、媒體記者、以及一些看熱鬧的商界人士。
    “各位，明珠大廈的競標現在開始。”主持人宣布道。
    林羽坐在第一排，環顧四周。五家京城公司的代表都穿著得體的西裝，看起來信心滿滿。而他隻帶了王德貴一個人，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現在請各家公司進行陳述。”主持人繼續說道。
    第一個上場的是鴻泰集團的張總。他的ppt做得很精美，計劃也很宏大，要把明珠大廈改造成高端商業綜合體。
    “我們計劃投資五十億，打造本市最豪華的購物中心。”張總自信地說道。
    現場響起了掌聲。
    接下來是盛世投資的李總，他的計劃是做金融中心。東方實業的王總要做寫字樓。華夏置業的趙總要做酒店。金鼎投資的劉總要做文化產業園。
    每個人的計劃都很宏大，投資都在數十億以上。
    輪到林羽了。
    他站起身，走到講台前，沒有用ppt，隻是簡單地說：“各位，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做一個超市。”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超市？”有人小聲嘀咕，“這麽大的樓做超市，太浪費了。”
    “是的，超市。”林羽繼續說道，“但不是普通的超市，而是體驗式超市。客戶可以在這裏體驗商品，然後選擇購買方式。”
    他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計劃，沒有華麗的詞匯，也沒有誇大的數字，就是實實在在的商業計劃。
    “我的投資預算是兩億。”林羽最後說道。
    現場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兩億對比其他公司的幾十億，確實顯得有些寒酸。
    “好，現在開始競價。”主持人宣布。
    明珠大廈的起拍價是三千萬。
    “三千萬。”林羽第一個舉牌。
    “三千五百萬。”張總立即跟進。
    “四千萬。”李總也舉牌了。
    “四千五百萬。”王總不甘示弱。
    價格很快就攀升到了五千萬。
    “五千五百萬。”林羽再次舉牌。
    “六千萬。”張總緊跟著舉牌。
    林羽看了看張總，心中冷笑。果然如王德貴所說，這些人是來攪局的。
    “六千五百萬。”林羽繼續舉牌。
    “七千萬。”李總舉牌。
    “七千五百萬。”王總舉牌。
    “八千萬。”趙總舉牌。
    “八千五百萬。”劉總舉牌。
    五家京城公司輪番舉牌，價格很快就突破了一億。
    “一億一千萬。”林羽舉牌。
    “一億二千萬。”張總立即跟進。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很多人都意識到，這已經不是正常的競標了。
    “一億三千萬。”林羽再次舉牌。
    “一億五千萬。”李總直接加價兩千萬。
    現場響起了一陣驚呼。
    “一億六千萬。”林羽麵不改色。
    “一億八千萬。”王總舉牌。
    “兩億。”趙總直接喊出了一個整數。
    現場安靜了下來。兩億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了。
    林羽看了看五家公司的代表，他們的表情都很輕鬆，顯然還有繼續加價的準備。
    “兩億一千萬。”林羽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