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已經被警方抓獲，他們承認是受人指使，故意來我們超市鬧事。”張雨墨的聲音鏗鏘有力，“這是有預謀的惡意陷害。”
    台下的記者們開始竊竊私語。
    “其次，關於餐飲和建築工地的問題。”張雨墨繼續說道，“我們的調查發現，這些所謂的"問題"，都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是在同一時間段內集中爆發，都是采用了相同的手段，都是指向同一個目標。”
    她停頓了一下，讓在場的記者們有時間消化這些信息。
    “我在這裏要問一個問題：如果這些真的是偶然事件，為什麽會如此集中，如此有規律？”
    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張總，您的意思是有人在惡意打擊您的企業？”
    “不是有人，是有組織。”張雨墨的眼神銳利，“我們有證據表明，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意行為。”
    “那您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嗎？”另一個記者問道。
    “我們正在調查。”張雨墨回答道，“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張氏集團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有損消費者利益的事情。我們的每一個產品，每一項服務，都是經過嚴格質檢的。”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張雨墨回到辦公室，立即投入到下一階段的工作中。
    她要做的不僅僅是澄清事實，還要找出幕後黑手，並給予致命一擊。
    兩天後，趙玄武帶來了好消息。
    “我們找到了那些超市鬧事的人背後的組織。”他坐在張雨墨的辦公桌對麵，“是一個叫"鴉群"的組織，專門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鴉群？”張雨墨想起了趙無極的話，“就是那個夜梟手下的組織？”
    “沒錯。”趙玄武點了點頭，“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信息。”
    “什麽信息？”
    “這個鴉群的老大，叫做"烏鴉"，真名叫做程飛。”趙玄武打開了一個文件夾，“他是省城一個很有勢力的人物，手下有很多小弟，專門做一些違法的勾當。”
    張雨墨接過文件夾，仔細查看著程飛的資料。
    “這個人很危險。”趙玄武提醒道，“他手下的人很多，而且都是些亡命之徒。如果要對付他，必須要小心謹慎。”
    張雨墨合上文件夾，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要見他。”
    “什麽？”趙玄武愣住了，“你要見程飛？”
    “對。”張雨墨的語氣不容置疑，“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但我不想和他的小弟浪費時間，我要直接和他談。”
    “太危險了。”趙玄武搖頭，“程飛這個人心狠手辣，如果你去見他，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會一個人去。”張雨墨說道，“我會帶足夠的保鏢。而且，我相信，程飛也不會在見麵的時候直接動手。畢竟，他也需要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趙玄武沉思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你決定了，我會安排最好的保鏢跟你一起去。但你必須答應我，一旦情況不對，立即撤退。”
    “我答應你。”張雨墨說道，“現在，幫我聯係程飛，我要和他談談。”
    一家名為“金鴉會所”的高檔娛樂場所，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會所外觀低調奢華，但內部卻是另一番景象——這裏是程飛的大本營。
    張雨墨坐在一輛黑色商務車裏，透過車窗望著這座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建築。她知道，這裏麵隱藏著這座城市最危險的秘密。
    “張總，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保鏢隊長李強有些擔心，“這裏是程飛的地盤，萬一有什麽意外…”
    “沒有萬一。”張雨墨的聲音很平靜，“我已經和他約好了，他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玩陰的。”
    李強點了點頭，但手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配槍。
    車門打開，張雨墨走了下來。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既優雅又不失威嚴。
    李強和另外兩個保鏢緊緊跟在她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會所的門口，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正在等候。看到張雨墨到來，其中一個走了過來。
    “張總，程老大在樓上等您。”他的態度很客氣，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危險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張雨墨點了點頭，跟著他走進了會所。
    會所內部的裝修極其豪華，水晶吊燈、真皮沙發、名貴字畫，每一樣東西都在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和實力。但張雨墨注意到，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在暗中監視。
    “這邊請。”那個壯漢指了指一部電梯。
    電梯上升到頂層，門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辦公室裏燈光昏暗，隻有一盞台燈亮著。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麵，正在看什麽文件。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唐裝，看起來文質彬彬，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凶狠。
    這就是程飛。
    “張總，久仰大名。”程飛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請坐。”
    他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沙發，態度看起來很友善。
    張雨墨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李強等保鏢站在她身後，時刻準備著應對突發情況。
    “程老大，我們就開門見山吧。”張雨墨直視著程飛的眼睛，“我知道最近發生在我公司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程飛笑了笑，倒了兩杯茶，遞給張雨墨一杯。
    “張總真是快人快語。”他重新坐下，“不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嗎？”張雨墨接過茶杯，但並沒有喝，“那些在我超市鬧事的人，那些在我餐廳投訴的客人，那些在我工地製造事故的工人，他們都和你沒有關係？”
    程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鎮定。
    “商場如戰場，有競爭很正常。”他的語氣依然平靜，“但這些具體的事情，我確實不太清楚。”
    “不清楚？”張雨墨冷笑一聲，“程老大，我們都是明白人，沒必要裝糊塗。”
    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