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葉凡看著那些惡毒的評論，眉頭緊鎖。
    “家暴男竟然還敢出來蹦躂？”
    “這種人渣就應該被人肉出來！”
    “可憐那個女人，被這種畜生折磨這麽久…”
    葉凡關掉手機，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天網上關於他的負麵消息鋪天蓋地，各種添油加醋的傳言讓他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門鈴響起，葉凡起身開門，看到快遞員手裏拿著一個包裹。
    “葉先生，您的快遞。”
    “我沒買東西。”
    快遞員尷尬地笑了笑：“寄件人寫的是匿名，說是給您的禮物。”
    葉凡接過包裹，撕開外包裝，裏麵是一張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是他前妻林雨薇，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觸目驚心。信上隻有幾個字：這就是你的傑作。
    葉凡看著照片，心裏五味雜陳。他和林雨薇的婚姻確實不幸福，但他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這些傷痕明顯是後來弄上去的，化妝技術還挺逼真。
    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葉凡，現在感覺怎麽樣？被全網黑的滋味不好受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得意的笑聲。
    “你是誰？”
    “我是林子辰，雨薇的表弟。你這個人渣終於要付出代價了。”
    葉凡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
    “沒錯，就是我！我花錢請了專業的水軍團隊，還找人給雨薇化妝拍照，就是要讓你身敗名裂！”林子辰語氣中滿是惡毒，“你當初怎麽對我表姐的，現在就要承受相應的報應！”
    “你表姐什麽樣你心裏沒數？”葉凡冷笑，“她出軌的時候你在哪？”
    “胡說八道！雨薇才不會出軌，一定是你逼的！”
    葉凡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網上的輿論愈演愈烈。各種自媒體賬號開始蹭熱度，編造更加離譜的故事。有人說葉凡不僅家暴還欠債不還，有人說他品行不端經常出入不正當場所，甚至還有人爆料說他有暴力傾向從小就打同學。
    葉凡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公司領導找他談話，暗示他最好主動辭職。
    “葉凡，你也知道現在網上的風聲，公司的形象很重要…”人事經理說話吞吞吐吐。
    “我明白。”葉凡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工作交接我會處理好。”
    走出公司大樓，葉凡感受到路人異樣的目光。有幾個年輕女孩指著他竊竊私語，其中一個拿出手機似乎在拍照。
    葉凡加快腳步，回到家裏打開電腦。既然對方要玩網絡戰，那就看看誰更厲害。
    他聯係了一個以前認識的黑客朋友老k。
    “兄弟，好久不見啊。”老k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聽說你最近挺火的，全網都在討論你。”
    “別開玩笑了，能幫我個忙嗎？”
    “說吧，什麽事。”
    葉凡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老k聽完沉默了一會：“這事有點複雜，對方用的手法很專業，應該是請了專門的網絡營銷公司。不過給我點時間，我試試能不能追蹤到源頭。”
    三天後，老k發來了消息：“找到了，幕後主使是林子辰，他雇傭了一家叫"網絡風向"的公司，專門做這種黑料傳播。老板叫張偉明，手底下有二十多個水軍賬號。”
    葉凡看著老k發來的詳細資料，包括張偉明的身份證信息、公司地址，甚至還有他們內部的聊天記錄截圖。
    “這些證據夠了。”葉凡保存好文件，“謝了兄弟。”
    “不客氣，對了，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你現在的關注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粉絲數已經突破五十萬了。”
    葉凡打開社交軟件，確實如老k所說，他的賬號粉絲數量在急劇增長。評論區雖然有不少罵聲，但也有很多人表示懷疑，認為事情另有隱情。
    下午，葉凡直接找到了張偉明的公司。
    “網絡風向”公司位於一棟寫字樓的十二層，裝修簡單，辦公區域擺著十幾台電腦，幾個年輕人正在操作著不同的賬號。
    葉凡推門而入，前台小姑娘抬頭看了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您好，請問找誰？”
    “找張偉明，我是葉凡。”
    小姑娘明顯認出了他，慌忙拿起電話：“張總，有人找您…對，就是網上那個…”
    不一會，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看到葉凡時臉色明顯變了變。
    “葉…葉先生，您怎麽找到這裏的？”張偉明強裝鎮定。
    葉凡沒有廢話，直接把打印好的證據材料放在他麵前：“這些聊天記錄你應該很熟悉吧？”
    張偉明看著那些截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裏麵詳細記錄了他和林子辰的對話，包括價格談判、傳播策略，甚至連如何製造更有衝擊力的假照片都有涉及。
    “這…這些你是怎麽拿到的？”
    “怎麽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葉凡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第一，我把這些證據公布出去，你們的公司就完了。第二，你主動澄清真相，我可以既往不咎。”
    張偉明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向辦公區域那些正在操作電腦的員工，他們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緊張地看著這邊。
    “我…我需要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現在就決定。”葉凡站起身，“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耗。”
    張偉明咬了咬牙：“好，我澄清！但是林子辰那邊…”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
    當天晚上，張偉明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一條長文，承認了所有的造謠行為，並公布了部分聊天記錄作為證據。文章發出後迅速被轉發，網上的風向開始發生變化。
    林雨薇也坐不住了，在深夜發了一條微博：“對不起大家，這些傷痕確實是我自己弄的，葉凡從來沒有打過我。我們的婚姻確實有問題，但不是因為家暴。希望大家不要再傳播假消息了。”
    網友們炸了鍋：
    “臥槽，反轉了！”
    “所以說網上的東西真的不能全信…”
    “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吧，為了黑前夫連自己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