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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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古語,說得話,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和櫟與胡言彬幾次交手,卻因為種種因素,始終沒有分出勝負。
然而這一次,或是天公不作美,亦或是天降其緣,他們兩位再一次地在高級名生武賽的武鬥台上相逢。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看台上所有人眼中的目光,全部匯聚到了樰楓學府這對實力極其出色的青年與少年的身上,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
正在這個時候,胡言彬蓄力狂奔,搶先出手,前擺後直,兩記刮著風聲的拳法瞄準了和櫟的鼻骨與臉龐。
和櫟左手拍擊,格擋下胡言彬的直拳,緊接著,一個標準的下潛搖閃,躲開了他的擺拳。
和櫟剛直起腰身,胡言彬一個跨步,左膝提起,高鞭腿隨即迎了上去。
和櫟瞧著這高鞭腿踢得快猛,根本來不及躲閃,於是,他提膝架臂,將這一腿給接住了。
但這記鞭腿的慣性,令和櫟的身軀不受控製的一側歪,好在他砰的一個腳正跺在了台麵上,這才穩住了搖晃退步的身軀。
“前直,後擺,高鞭上頭,胡言彬開場這兩下子,擺明是想給小櫟櫟一個下馬威嘛。”
看台上,卓孜婕瞧著,邵奕哲開場這三招先發製人的打法,當即猜到了他的意圖。
“打法幹脆,出手果斷,不過和櫟的拍防躲閃,也很到位,”
佟靜素坐在卓孜婕的身旁,看著她為武鬥台上正與胡言彬交手的和櫟,急得手心全是冷汗,同樣,作為卓孜婕的姐妹,和櫟的朋友,她也替和櫟著急,分析著兩人在武鬥台上的攻防狀態。
正在這時,胡言彬伸手要抓向和櫟的脖子,看著這隻被水浪所覆延的手掌,掌勢洶湧,如果和櫟沒有躲開的話,他的脖筋準保被胡言彬給掐斷。
和櫟的眸光早已死死的盯住胡言彬的手掌,一看手掌即將要掐住自己時,他反應靈敏,一個踱步,閃身左轉的同時,左手按住了胡言彬的肩關節,右手發力,纏住了他的手臂,就想卸掉胡言彬手掌的力量,
背對著和櫟的胡言彬,戰鬥經驗豐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纏手,他來不及多想,憑借本能,一把抓住了和櫟的手腕,緊接著使出一招出其不意的過肩摔。
隻見他猛地一哈腰,雙手發力地一甩,和櫟的身體竟不受控製地被重重摔倒在地,武鬥台都因這一摔而發出沉悶的聲響。
“櫟哥,”看台上,見到這一幕的楊雯芝,不禁擔憂的喊出了聲音,
“和櫟,”喬淑下意識的從座位站起來,眼睛一刻都未曾離開過和櫟。
“還是言彬經驗豐富,和櫟在這方麵,可遠不及他啊。”
後方看台上,偏向胡言彬的杜中長老,一瞧和櫟被摔倒在地,黑沉的臉上瞬間咧開了笑容。
然而這一次,麵對杜中副府長的嘲諷,陳樰府長隻是默默地攥緊了手掌,卻一語未發,但那陰沉憂慮的麵色中卻透著對和櫟的擔憂與關心,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可是,他們畢竟都是看熱鬧的,隻能替和櫟擔心著急,沒有辦法替他出手作戰。
而,此時,武鬥台上!
和櫟剛被摔倒在台麵上,胡言彬便迅速彎下腰,打算補上一拳,快速解決這場戰鬥。
可和櫟的反應也同樣靈敏,躺在台上的他見胡言彬想乘勝追擊,立刻抬起一條腿,朝著站在自己頭前正彎著腰的胡言彬,甩踢了過去,這一腿襲來,威脅不容小覷。
胡言彬見狀,心中一驚,擔心被踢中,急忙轉攻為守,迅速抬起手臂,斜著擋住了和櫟這一腿,強力的一個甩腿,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出了四五步,才勉強地站穩了。
這時,躺在台麵上的和櫟利用這個時機,隻見他腰部用力,一個鯉魚打挺,騰空而起,迅速而帥氣地從武鬥台上站了起來。
“和櫟,你還挺靈活嘛,”與他同台競技的邵奕哲見此情形,不禁嘲諷了起來,隨後眼神瞬間變得認真起來:“看來,是你逼我的。”
語罷,隻見胡言彬把他的寶器漸青刀取了出來。漸青刀一出,青光閃爍,散發著淩銳的氣息,與胡言彬久打交道的和櫟見其取出寶器這一刻時,便知道,胡言彬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於是,他也毫不猶豫地取出寶器蟬雁刀,隻見,蟬雁刀薄若蟬翼,在皓日當空的映照下,閃爍著寒芒。
隨後,和櫟亮開架式,眼神堅定,準備與胡言彬一決高下,一場更為激烈的戰鬥即將爆發,三處看台的觀眾們,皆為不禁的屏住了呼吸!
這時,胡言彬左手握住漸青刀,由上向下,手臂與刀刃成一條直線,用力的劈砍向和櫟的頭骨。
和櫟腳跟向後一挪,身形後仰,躲開了這一刀,隨即,他上前近身箭步,刀刃朝上,刀尖向前,手上的蟬雁刀,平直地刺向胡言彬的胸口。
鋒利直刺的一刀被胡言彬用刀身抵住了蟬雁刀的刀尖兒,
和櫟見狀,右手發白,使勁兒握住了刀柄,用力的往裏深刺,胡言彬拚命的用刀身一頂,就是不讓他往裏刺。
就在他們,你刺我擋,一來一往的拉扯下,八麵玲瓏的胡言彬,在用刀拚命地阻擋和櫟進攻時,突然刀裏出腳,咣的一腳踢在了和櫟的手上,隻聽嘡的一聲,和櫟手中的蟬雁刀,不受控製地脫開了手。
隻見,被胡言彬一腳踢飛了的蟬雁刀,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來回旋轉,噌的一聲,紮進了木質武鬥台上,
盡管這武鬥台是由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但是,和櫟的蟬雁刀那也是削鐵如泥的下乘寶器啊,故此沒擋住蟬雁刀的鋒利。
這時,胡言彬一瞧,和櫟的手中沒有了蟬雁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哼哼哼,沒有了蟬雁刀,你就和沒有牙齒的老虎一樣,病貓一個。”
說著,胡言彬加緊進攻,手中的漸青刀帶著破風聲,瘋狂地朝著和櫟拚命地揮砍,一刀挨著一刀,每一刀都勢大力沉,瞧那架勢,似乎要將麵前的和櫟砍成肉餡。
和櫟麵色凝重,深知此刻不能硬接,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
曲臂撐地:雙臂彎曲支撐身體,利用腰腹力量完成翻滾
和櫟見狀左躲右閃,接二連三的躲開了胡言彬的十幾刀,不一會兒的功夫,嚇著的冷汗與累著的熱汗,一時間都流在了和櫟的衣袍上,腋下也發潮了。
一時間,將和櫟逼得在武鬥台,來回直轉圈,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胡言彬連續的出刀壓製,令和櫟的心裏已經顫抖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每一招,都下了死手,根本不是正常的切磋,我的注意力隻要稍微的一出神兒,非死即傷啊,”
“我要想辦法,拿到蟬雁刀,否則這場比賽必輸無疑啊。”
就在,和櫟腦中琢磨著怎樣對付胡言彬時,忽然間,胡言彬雙手同時握住了刀柄,左腳躬身,右腿直曲,順手推舟地一抹橫刀砍,歘的一刀,奔和櫟的喉嚨砍去。
和櫟見狀立刻俯身彎腰,躲過橫砍刀時,緊跟著腰腿一轉,一記轉身後擺腿,朝著胡言彬的太陽穴,橫踢而去。
胡言彬立刻把刀一收,身形下蹲,猛地一轉,一個掃堂腿勾到了他的腳踝骨,和櫟腳下,突然的失去了平衡,頓時摔倒了在地,
胡言彬見狀,單膝跪倒在地,手舞漸青刀,掄刀向躺在台上的和櫟便剁了起來,絲毫不給和櫟一絲的喘息機會。
和櫟見胡言彬,刀刀斃命,嚇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雙手瞬間曲臂撐地,身形在武鬥台上快速側身翻滾,就像是卷幹豆腐似的,咕嚕咕嚕地連續地翻滾了十八個跟頭。
隨著胡言彬接連不斷地砍刀,剁刀,被和櫟的就地十八滾逐一的躲開後,胡言彬的漸青刀皆是狠狠砍在了台麵上,忽聽“哢嚓”“哢嚓”的聲響,
隻見,堅實的木質台麵竟被砍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就在這時,慌忙躲避的和櫟瞅準胡言彬一刀砍進了木台裏,剛要將其拔出,身形稍有不穩的瞬間,
隻見,和櫟的雙腿如兩條靈動的蟒蛇,一個交叉,以一記淩厲的剪刀腿精準地鎖住胡言彬的腳脖子。隨即,他後腰一發力,猛地一扭,
胡言彬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漸青刀也“哐當”一聲滑落在一旁。
胡言彬剛坐起身來,準備撿起漸清刀時,和櫟的整個身軀就像是一個大包似的,撲在了胡言彬的身上,
兩隻手臂,瘋狂用切肘,砸肘,拚了命地擊打著胡言彬的身體,
打著打著,胡言彬迅速地晃動身體,將和櫟翻轉在身下,他化被動為主動地騎在了和櫟的身上,隨後,揮動的拳頭,直拳,擺拳,不斷的擊打著和櫟的肉體。
緊跟著,兩人軲轆來,軲轆去,在武鬥台上扭打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兩人的肉搏纏鬥,打的是不分仲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