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困在賞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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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樰府長挺胸抬頭地站在學府門前,麵對兵臨城下的胡臧城,依舊毫不退縮地表明自己不能把和櫟交給他。
胡臧城騎在馬背上,氣得臉色沉青,手握馬鞭,一抬胳膊,用力地指向陳樰,怒喝一聲:“陳樰府長,你什麽意思,為了一個小小的和櫟,你要拿整個學府做賭注,對嗎?”
那聲音充滿著爆發的怒火,似乎是要將天上的空氣都給點燃似的。
“府長,請三思啊,難道一個和櫟抵得過整座學府全體師生的身家性命嗎?”
還沒等陳樰作出回應,站在她身旁的樰楓學府副府長杜中便從中作梗,假惺惺地勸道。
聽到這,陳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很清楚,這老家夥和胡臧城是密切的好友,他這番誇大其詞,就是想蠱惑人心,逼自己交出和櫟,好讓胡臧城稱心如意。
果然,杜中的話,包不住火焰的紙張,一點就著!頓時引起了一些師生開始私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少人覺得為了個人安危,同意將和櫟交出去。
陳樰見狀,心中頓感大大的不悅,麵色瞬間發冷,掃視著周圍議論的師生,大聲說道:“各位師生!和櫟是我們學府的學生,保護學生本就是我身為府長的職責。況且,此事錯並不全在和櫟。若今日我們為了一己之私,將他交出去,日後還有何顏麵教書育人?又怎能讓學子們相信學府會為他們遮風擋雨?”
“如果下一次,是你們當眾的某一個人,也因正常切磋,遭到對手發狠,迫於無奈之下打傷了王朝高官的後代,他們也同樣向今天這樣要你的性命,你真的希望我親手把你交出去送死嗎?白白犧牲一條充滿著青春朝氣的生命嗎?”
陳樰的聲音堅定有力,且生動生情地在眾人耳邊回蕩,果然喚醒大家的良知與擔當。
“沒錯,府長說得對,和櫟,也是我的學生,如果我們二班也有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去愛護他,因為這是一名老師應盡的職責任!”
喬淑第一個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配合起陳樰,
“沒錯,這是學府的教育之責,”
“孩子們,學府不僅是你們學習的話,也是你們的家啊!”
隨後,李薦長老,謝玉芳長老,這一發表言論,頓時學府的學生們一個個情緒高漲,團結一致的為和櫟,為學府,而與胡臧城一戰!
胡臧城見陳樰僅憑著三言兩語就搬回了局勢,而且依舊堅決拒絕交出和櫟,
他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下來,語氣也不再客氣:“好,很好,陳樰!我敬你是樰楓學府的府長,念在樰楓學府與我胡家多年的情誼,一直對你禮讓三分。”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眼神與言辭中充滿著威脅,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樰楓學府給平滅掉。
此時,同樣騎在馬上的獨眼龍老者韋老啊!作為胡臧城多年來的左膀右臂,立刻心領神會,
隨後,主動抱拳請纓道:“大人,您的身份尊貴,對付她,何須您親自動手,殺雞焉用牛刀,我願意替大人出手,為大人分憂。”
獨眼龍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看似他在替胡臧城分憂,實則,他是想拿陳樰開刀,試一試胡臧城送給他那本新武技的威力如何。
胡臧城何等精明,也很了解韋老,猜到了他的一些想法,但他心中卻暗忖道:“陳樰作為樰楓學府的府長,實力之強,真要動起手來,我不見得能輕易取勝,若是韋老願意出手,既能消耗她的體力與武氣,又能試探她的底細,倒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盡管心中打定了精明的盤算,道胡臧城卻並未將想法表露在臉上。
隻見,他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了一抹帶著藐視的笑容,眼神玩味地看著在學府大門內的陳樰,對獨眼龍說道:“也好,既然韋老有興趣,那就代表我陪咱們陳府長練一練吧,順便讓我檢驗一下你的新武技練得如何?”
韋老聽聞,趕忙應道:“是,大人!”說罷,他雙腿一夾馬腹,驅馬向前幾步,與陳樰對峙。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陳樰那凝重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那蓄勢待發的韋老,周身的武氣,隱隱地流轉著,隨時準備迎接這個挑戰。
隨著樰楓學府的大門“嘎吱吱”地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動靜,騎在馬上的韋老,瞅準時機,雙腳猛地一蹬馬凳,借助戰馬的助力,整個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飛身前縱朝著陳樰衝了過去。
隨即,他探出手掌,一記不容小覷的飛掌拍向了陳樰。
與此同時,陳樰也不甘示弱,竟同一時間地朝著韋老飛躍而來,隻見,她右手在前,左手在後,眨眼間,兩人便在空中雙掌狠狠相碰。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兩股如雷的氣勢以兩人為中心向學府的四周擴散開來。
令不少的軍兵將士,老生新生們紛紛半蹲而下,減緩壓力,雙手捂耳,生怕把耳膜震聾。
而就在大門徹底打開之時,
陳樰便穩穩地站在學府大門中央,神色平靜,氣息平穩。
再看獨眼龍則適得其反,竟被這一掌震得向後倒飛出去三尺之遠,雙刀在學府地麵上摩擦出兩道長深的磨痕,才勉強地穩住身形。
僅僅一個照麵,勝負便已分明,高下立判,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無論是胡臧城帶來的軍兵,還是樰楓學府的師生,都沒想到陳樰的實力如此強大,竟能如此輕鬆地擊退韋老。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親自與韋老交手的陳樰,這一掌便試出了雙方的深淺。
隨後,陳樰心裏有了底氣,這才對韋老說道:“老人家,你我雖境界相仿,但在底蘊上,你遜色於我,陳樰不願與你為敵,你趕緊回去吧!”
韋老通過一個回合的試探便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本想罷手退戰,可是他扭回頭,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打量了胡臧城一眼,瞧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愈發不滿。
沒有辦法,獨眼龍韋老,隻好硬著頭皮,咬著牙為自己鼓勁兒,隨後,便圓滑的說道:“陳府長,僅一招,我便知道您是一位底蘊深厚的高手,我的確不是您的對手,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吃著誰向著誰,為了大人,我還想向您在討教幾招!”
陳樰見此,知道多說無益,因此不再多說,隨即與二次襲來的韋老在兩大勢力的中央,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戰!
那為說,陳樰與胡臧城都開戰了,和櫟到哪裏去了,怎麽沒有他的身影呢!
其實,此時的和櫟正在學府的一個安全之地,昏睡過去了!
當和櫟悠悠地醒來後,意識逐漸回籠,他迷迷糊糊地打量著四周,竟周圍都是裝有賞務信紙的賞務櫃,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學府的賞務室!
“和櫟同學,你醒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和櫟的耳邊,他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他很快從鋪在地麵的被褥上坐起了來,伸手揉了揉因昏睡而有些疼痛的腦袋,閃目觀瞧,
隻見一位頭發雜亂稀疏,胡子拉碴,挺著肥軟鮪魚肚,一身深藍肥大教師袍的胖老頭兒,正坐在椅子上,左手抱著個酒葫蘆,優哉遊哉地品著美酒,右手不停地拿起花生米往嘴裏送,吃得有滋有味,那叫一個香!
“彭老師?”和櫟脫口而出。這位被和櫟稱作彭老師的,不是別人,正是管理樰楓學府賞務室的彭寶圓老師。
彭老師平日裏就特立獨行,是一個懶散而又有趣,喜愛喝酒的老頭兒,在學府的小道消息非常的靈通,在學府很是古怪,而且由於他的邋遢不拘小節,遭受許多學生們的反感,
但和櫟卻與他打過不少交道,而且與他十分的合得來,因此也就的十分熟悉。
彭老師見和櫟醒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說道:“小子,可算醒了,陳府長把昏睡的你送到了我這裏,在這睡了一晚,托我照看你。”
彭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裏丟著花生米,饒有興致地看著和櫟。
和櫟一臉驚愕,聽彭寶圓說自己在這睡了一晚,下意識問道:“啊,這麽說,天已經亮了?”
這話剛一出口,他顧不上疊被子了,匆忙地下床就想要往外走。
就在和櫟剛起身要做出奔跑動作的瞬間,一股重達千斤的氣勢如大山壓頂般重重施加在他的身上。
和櫟隻覺得渾身像被這股氣勢死死地壓住,雙腿一軟立刻半蹲在地上,胸口憋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呼吸都艱難無比。
和櫟滿臉驚訝地望向彭寶圓,而彭寶圓卻隻是平靜地看著他,隨後抬手輕輕一揮,施加在和櫟身上的壓力瞬間消散!
隨後,彭寶圓語氣不容置疑的對和櫟說道:“等一下,你不許離開。”
“彭老師,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現在不能待在這裏,否則,學府的老師們,同學們會有危險的!”
和櫟心急如焚,臉上寫滿了憂慮,他立刻將自己眼下的處境,以及胡臧城因他而兵臨學府的事情一股腦地告訴了彭寶圓,
他的眼神中全都是懇求,希望彭寶圓能放他離開,隻要自己離開,學府將平安無事!
哪曾想,彭寶圓不為所動,似乎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因此,依舊不答應,反而這淡定的說道:“你近日的事情我都有所了解,我也是受人之托,奉命行事,護你安全!”
在彭寶圓的心中,完成陳樰的囑托保護好和櫟才是首要任務,可是和櫟的心中裝的全是學府因自己麵臨的困境,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安危。
“彭老師,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我走,我給您買上等的好酒,你要多少壇,我給你多少壇,求求你了。”
和櫟急得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哀求,他深知陳樰把他打暈帶到這裏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可是學府就會因此而危在旦夕,隻要自己多留在這裏一分,學府就多一分的危險,因此,隻有盡快出去,陳樰與學府才會安全!
“老頭子我酒不離手,酒多的是,不缺酒,不行!”
然而,彭寶圓聽著和櫟的誘惑,根本不上當,抱著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態度堅決。
和櫟腦子飛轉,又說道:“我給您做大餐,煎炒烹炸,我不敢說樣樣精通,但肯定包你滿意,您想吃什麽,我給您做什麽?請您放我出去吧!”
他試圖從另一個角度打動彭寶圓,畢竟一個品嚐美酒,一個品嚐美食是目前和櫟隻知道彭寶圓老師的兩大愛好。
“山珍海味,我都吃膩了,不行。” 彭寶圓聽後,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連連搖頭。
就這樣,和櫟費盡口舌,各種祈求,彭寶圓卻軟硬不吃,始終不答應放他離開。
因此,和櫟被困在賞務室,麵對著意誌堅定,嚴格遵守陳樰命令的彭寶圓老師的保護,他該如何是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