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都半山別墅內。
    小景熠正在跟奶奶扯皮。
    “奶奶，我就要去幼兒園，妹妹還在等我，我要照顧她吃飯的。”
    秦美蘭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還是小不點，吃飯還需要大人伺候著， 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照顧別人。
    秦美蘭忍住笑，哄道：“乖孫兒，你爸爸馬上回來，他要帶你去給媽媽的畫像配個相框。”
    秦美蘭靈機一動，找個讓孩子容易接受的理由。
    聽到是為了媽媽的事，小景熠馬上停止哭鬧。
    破涕為笑。
    “噔噔瞪”跑回臥室，從床頭櫃上拿來畫卷跑到奶奶身邊，小臉激動的紅撲撲，“奶奶，我就坐在沙發上等爸爸。”
    這下也不提去幼兒園的事。
    秦美蘭和厲明遠相視一笑，陪著在沙發上坐下。
    小景熠一覺醒來發現去學校的時間已經過了，當即大哭，他們老兩口哄的嗓子都要冒煙。
    “美蘭，快點喝口水，潤潤嗓子。”
    厲明遠把杯子遞給妻子。
    秦美蘭二話沒說，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如飲甘露。
    然後 長呼一口氣。
    厲玄夜一刻沒有耽誤回到家。
    “爸，媽，我回來了。”
    跨進大門，麵色焦急。
    “爸爸。”
    小景熠聽到爸爸的聲音，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衝向剛進門的厲玄夜。
    “爸爸，你是回來帶我去給買相框的嗎？”
    厲玄夜還沒有做出反應，秦美蘭連忙接話，“玄夜，孫兒在等你呢，快陪他買相框去。”
    他們之前的談話她還沒有跟兒子說好，沒想到小家夥記在心裏。
    還以為他看動畫片看忘了呢。
    厲玄夜懂了母親的意思，剛好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緣由。
    “走，兒子，爸爸跟你去影樓買相框。”
    蹲下抱起兒子走出大廳。
    路上，他慢慢詢問畫卷的來曆。
    小景熠坐在副駕駛的兒童座椅上，認真回答爸爸的提問。
    “薑雲蕖？”
    厲玄夜聽到兒子口中說出女同學的名字，心裏猛的咯噔。
    姓薑？
    有這麽巧嗎？
    買了一個木紋色相框後，厲玄夜按下心中疑問，“景熠，爸爸跟你去幼兒園，看看你喜歡的妹妹，好不好？”
    “好呀好呀。”
    小景熠小手拍的啪啪響。
    他願意爸爸跟他分享自己的快樂。
    厲玄夜抱著兒子來到小班。
    何苗苗正在跟小朋友們互動遊戲，冷不丁眼前出現夢中男神，她愣怔在原地。
    傻了。
    男神不要太帥，一米九的個子，俊朗英姿，他一進門，明亮的教室瞬間感覺不再空曠。
    “厲，厲總，你來了。”
    滿臉花癡樣。
    “景熠哥哥。”
    小雲蕖驀的從自己的小椅子上站起身，向好朋友使勁揮手，驚喜喊道。
    她見旁邊座位一直空著，心裏好著急，也不敢問老師。
    沉默了大半天沒有說話。
    “妹妹。”
    小景熠掙脫爸爸的懷抱，張開雙手跑向好朋友。
    厲玄夜無視何苗苗的癡情凝望，跟在兒子後麵來到座位邊。
    見到兒子的好朋友那一瞬間，他劍眉緊鎖。
    眼前赫然出現縮小版的薑妍妍。
    難道她……結婚啦？
    思及此。
    厲玄夜心口莫名襲來一陣搓痛。
    蹲下身，睨著小女孩的眉眼，輕聲問道：“小朋友，你媽媽叫薑妍妍嗎？”
    即便心裏難受，但還是想得到證實。
    “嗯，我媽媽就叫薑妍妍。”
    小雲蕖清澈的眼眸打量麵前好朋友的爸爸，奇怪，怎麽跟媽媽手機裏的叔叔好像？
    圓溜溜的大眼睛閃著問號，“叔叔，你跟我媽媽認識嗎？”
    認識嗎？
    “嗬嗬。”
    厲玄夜聽到小女孩軟糯萌萌的奶音，笑道：“認識。”
    何止認識這麽簡單。
    “哦，難怪媽媽相冊裏有叔叔的照片。”
    她沒事翻看媽媽的手機相冊，在裏麵看到一個帥叔叔，她毫無理由便喜歡上了。
    睡覺前，有事沒事翻出來瞧瞧。
    好在媽媽從來不說她亂翻。
    小雲蕖的無心之說，厲玄夜聽在心裏頃刻間情愫翻江倒海湧上頭頂。
    她保留有他的照片？
    這是……喜歡他？
    剛才還在猜測薑妍妍跟誰結婚，這會竟然不在乎。
    “小朋友，你爸爸叫什麽名字？”
    “爸爸？”
    小雲蕖歪著小腦袋，腦海中搜索這個詞匹配的人。
    在豐崗村時，刀疤李見麵就讓她喊爸爸，可是她一回都沒有喊。
    思索片刻，萌萌的大眼睛帶著迷惑，“我沒有爸爸。”
    厲玄夜：“……？”
    有點不理解小雲蕖的話意。
    難不成這是薑妍妍又跟哪個男人的一夜情？
    他的兒子就是這麽來的。
    由不得他不想。
    渣女？！
    雙手不由緊握，捏的指節泛白。
    突然。
    他莫名笑了，笑自己氣昏頭。
    兩個小家夥年齡相仿，薑妍妍怎麽可能一年生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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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女孩要麽是薑妍妍領養的，要麽是……他的！
    奇葩的想法一冒出，厲玄夜悸動的差點心髒停擺。
    忍不住暗搓搓想笑。
    他懷疑小雲蕖跟兒子就是龍鳳胎。
    思及此，腦海中陡然閃現薑妍妍家中的小女孩裙子。
    當時還責備她把兒子當女兒養。
    “嗬嗬嗬。”
    他真的忍不住笑出聲。
    薑妍妍，你好樣的！真行！
    一下給他生兩個孩子。
    厲玄夜雖然還沒有證實薑雲蕖的身份，他已經猜測到結果不會錯。
    “厲總，什麽事情怎麽高興？喝杯水吧。”
    何苗苗殷勤端來一杯純淨水，厲玄夜接過一飲而盡。
    他真的需要一杯涼水刺激一下躁動的神經。
    一杯水下肚，厲玄夜穩穩激蕩的情緒，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
    “叔叔可以抱抱你嗎？”
    厲玄夜聲線溫柔，對著小女孩張開懷抱。
    小雲蕖：“……”
    清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
    眼前是哥哥的爸爸，可是他的懷抱，她小腦袋裏竟然充滿渴望。
    貌似好溫暖。
    她，遲疑片刻。
    然後，眉眼彎彎，張開小手撲進他的懷抱。
    厲玄夜緊緊抱住。
    這應該就是他的女兒，因為女孩撲進他懷裏的感覺跟兒子一樣，讓他陶醉。
    “爸爸，還有我。”
    小景熠不是吃醋，是高興。
    他的爸爸跟他一樣喜歡妹妹，太好啦。
    厲玄夜長臂一伸，將兩個孩子摟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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