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樂瑤喃喃道。
    女孩慌亂地看著麵前的黑蛇，再看了看周圍奢靡的環境。
    她想跑，可腰上的尾巴禁錮住她，動彈不得。
    “真要在這洗？”
    樂瑤還是有些害怕，雖說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和一條蛇，但是萬一楊公公突然進來看見了，她不就完了嘛？
    可黑蛇不讓她走，樂瑤打算加快速度用菖蒲抹上身，泡一泡就起身，然後狂奔回住處。
    但是這條蛇的眼神讓她感到不適。
    冰冷的豎瞳直直望著她每一寸肌膚，眼神滾燙而熾熱，像是用眼神將她嚐了個遍……
    樂瑤不自在，隻能盡量把這條蛇忽視，心裏默念他隻不過是條蛇而已，他隻不過是條蛇而已，在她的時代有些主人也會跟家養的蛇一起泡澡的。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樂瑤想到這裏，心情放鬆了很多。
    身上的蛇尾黏糊糊地充滿占有欲地纏在她身上，蛇尾尖緩緩從樂瑤的腳往上滑過。
    像是一雙大手慢慢順著小腿撫過她的肌膚，來到危險地帶。
    樂瑤掙紮了幾下，夜無咎靠近緩緩舔過她的嘴角，安撫著她的情緒。
    女孩掙紮不開，也就放棄了，身上細膩白皙的肌膚被摸了個遍，黑蛇纏的她太緊。
    他身上的每個肌膚都跟她相貼，蛇頭靠在她的頸間，他收了毒牙，輕輕咬住那塊肌膚，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牙印。
    樂瑤吃痛，身體也隨之一顫，她抿唇，雙腿微微動了動，一個石塊硌的她難受。
    女孩想踢開池子裏的石頭，可踢不開，反而黑蛇咬的她更重了。
    樂瑤想著快點洗完，可身上的重物壓的她不能動彈，隻能被迫坐在原地，仰頭和巨大的黑蛇貼貼。
    不知是被熱氣熏得還是熱的，女孩眼裏布滿水霧，身上的脖頸處唯一露出的白皙的肌膚也起了薄紅。
    全身都被黑色包裹著，連腳指頭都看不見，露出的白皙漂亮的臉蛋緋紅，水盈盈的眼眸無神地望著屋頂。
    樂瑤混沌的腦子裏開始思考著為什麽這條蛇能精準找到她的癢癢肉。
    或許泡在水裏太過舒服了，她全身使不上勁。
    夜無咎大發慈悲地將身旁的酒拿過來倒在杯上，慢慢往她嘴裏灌去。
    樂瑤舔了舔唇，接過酒，認真品嚐著。
    夜無咎紅色的豎瞳愉悅地眯起。
    這是他的杯子。
    泡了很久的澡，喝了很多美酒，又享受了不少的糕點，樂瑤才從溫泉裏出來。
    她整個人暈乎乎的，身上披著陛下的披風，臉頰緋紅，水盈盈的眸子無法聚焦，呆呆地跟著黑蛇走著，乖巧得不行。
    夜無咎將她帶到床榻上坐下，替她解開披風。
    至始至終，樂瑤都呆呆地坐在原地，乖巧的任由他擺弄，一陣冷風襲來，樂瑤凍的一哆嗦，聲音軟軟糯糯：“大黑？”
    她被冷到了，腦袋無法思考這是不是陛下的床榻，她主動鑽入被窩，將整個人蓋的嚴嚴實實的。
    披風散落在地上，夜無咎眼神熾熱的盯著女孩的身軀，無論何時他都會被她勾引到。
    醉酒後的她更顯媚態，水盈盈的眸子看得人心軟。
    要不是現在是條蛇，他早在溫泉那就把她辦了。
    夜無咎閉了閉眼，遮住豎瞳湧現出的欲火，緩緩爬上床，鑽入樂瑤暖和的被子裏，纏繞著她的肌膚，心安理得地趴在她身前睡著。
    馬上就好了，等他恢複成人，就能與她翻雲覆雨。
    這幾日樂瑤都是跟大黑一起睡的，沐浴也是跟大黑洗鴛鴦浴，吃飯也是。
    這讓樂瑤有些愧疚，吃陛下的，用陛下的，甚至還睡陛下的，好處都被她和這條蛇占完了，連吃帶拿，她之後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樂瑤無端會和黑蛇下意識親近。
    在見他的第一眼，樂瑤就覺得他跟自己夢裏的蛇尾，還有曾經戴的蛇形項鏈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當時隻是被嚇了一跳之後，就不怕他了。
    樂瑤呆呆地看著趴在床榻上歇息的夜無咎。
    或許他跟她反複夢到的蛇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才不怕他的吧。
    然而，有一日的早晨。
    樂瑤悠悠轉醒，她翻過身，手臂下意識想摟上大黑的冰冰涼涼的身子。
    可搭過去的手落在床榻上撲了個空。
    樂瑤懵懵起身，轉頭望向周圍，入眼並沒有黑蛇的身影。
    她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床榻角落裏的一個拱起的被子。
    咦？他在那裏幹什麽？
    樂瑤眼裏閃過疑惑，吞吞吐吐爬上前，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隻見眼前的黑蛇將自己盤旋成一團，蜷縮在角落裏，緊閉著眼，滿臉痛苦地趴在自己的蛇尾上。
    連蛇信子都不吐了。
    樂瑤一愣，白皙細嫩的雙手摸上他的腦袋，嬌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怎麽了大黑？”
    夜無咎不說話，睜開一隻眼掃向女孩，舔了舔她遞過來的一隻手，示意她不要擔心，緊接著就無力地閉上眼。
    樂瑤無論怎樣碰他，他都不為所動。
    “大黑，你生病了嗎？”
    她語調聽起來有些著急，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起身穿鞋，顧不得收拾自己就往外跑。
    “楊公公！楊公公！”
    走廊裏回蕩她的喊叫的聲音。
    到處問了一遍後，這才知楊公公進了國庫清點庫存，一時之間見不了他。
    樂瑤往國庫的方向跑去，看著一圈守衛的侍從，隻好耐心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樂瑤坐在樓梯上，呆呆地望著國庫的方向。
    眼前一雙繡鞋闖入眼簾，樂瑤抬頭一看。
    一個長相普通，神情冷漠的宮女站在她麵前，身旁還跟著四五個侍衛。
    她淡淡開口：“樂瑤姑娘，淑妃娘娘有請。”
    樂瑤一愣，看向她身後的侍衛同樣冷下神色，緩緩站起身來，“我等到楊公公後，自會跟你過去。”
    那名宮女勾唇，身旁的侍衛上前，“樂瑤姑娘，我家娘娘現在就要見你。”
    樂瑤平靜地看向她，緩緩開口：“走吧。”
    她身後的侍衛跟在她身後守著她防止她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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