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馬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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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暗潮湧動。王權得知任珊有了新伴侶的消息後,如同被激怒的困獸。某個深夜,診所的卷簾門被砸得震天響,任珊從二樓窗口望去,隻見王權舉著酒瓶,醉醺醺的咒罵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你說過要等我的!”陳實默默將任珊護在身後,從懷中掏出一道朱砂符,低沉的念咒聲混著風聲,竟讓王權的腳步不自覺地後退。待那人罵罵咧咧地離開,陳實才輕聲解釋:“怨氣太重,得用些特殊法子。”
    與良子的聯係在不知不覺中淡了。最後一次視頻通話時,良子望著任珊身後供奉的觀音像,語氣中帶著遺憾:“你終究還是選擇了東方的信仰。”任珊望著屏幕裏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想起那些探討教義的夜晚,輕聲道:“或許信仰本就沒有對錯,隻是每個人找到回家的路不同罷了。”掛斷通話的瞬間,診所裏的電子鍾恰好指向子時,陳實正在佛龕前添上一炷香,嫋嫋青煙中,任珊忽然覺得,自己漂泊已久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可以棲息的港灣。
    在陳實的幫助下,診所開始拓展“風水問診”的新項目。任珊發現,當中醫的望聞問切與風水命理相結合,竟能為許多久病不愈的患者帶來意想不到的轉機。某個雨天,一位被失眠困擾多年的女士在調整臥室布局後,握著任珊的手淚流滿麵:“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看著陳實在一旁微笑著記錄病案,任珊突然意識到,三姐所說的“幹一番事業”,或許正是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治愈著更多人的身心。
    初春的晨霧還未散盡,任珊的客廳已彌漫著檀木與艾草的混合氣息。三柱高香在銅爐中燃起,青煙筆直升騰,在即將觸及天花板時突然蜿蜒成奇異的紋路。王儷手持桃木劍,朱砂筆在黃表紙上疾書,口中念念有詞:“通天教主駕臨,胡黃常蟒聽令——”話音未落,任珊的瞳孔驟然泛起微光,仿佛有無數星辰在眼底流轉。
    “蟒天將、胡天晴、黃彩華……”一個個名字從她口中傾瀉而出,帶著不屬於塵世的韻律。隨著報出的仙名越來越多,屋內溫度驟降,玻璃窗上凝結出細密的水珠,卻在香火氣的烘烤下迅速消散。當最後一位碑王的名號落地,供桌上的令旗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仿佛千軍萬馬正踏雲而來。
    三月三的黃道吉日,陽光透過新裝的窗欞,將滿堂神像鍍上一層金輝。黑媽媽肅穆的麵容、觀世音菩薩慈悲的眉眼,與胡黃常蟒的畫像相映成趣。任珊身著紅綢法衣,跪在蒲團上叩首九次,額頭觸地的瞬間,她聽見耳畔傳來悠遠的鼓點,恍惚間看見薩滿先祖在雲霧中起舞,銅鈴與腰鈴的聲響穿越百年時空。
    “南茅北馬,今日終得傳承。”王儷將刻有仙名的令牌鄭重交予任珊,令牌上的朱砂仍未幹透,觸感溫熱如血。任珊摩挲著令牌上凸起的紋路,想起王儷此前的講解:這出馬仙的淵源,是滿族薩滿與漢族巫覡文化的千年交融,是清風先祖的庇佑,更是修行者積攢功德、證道天仙的漫漫征途。
    開業首單來得意外又自然。隔壁小區的張嬸哭著找上門,說兒子婚期將近卻突生變故。任珊輕閉雙眼,指尖劃過羅盤,口中默誦仙語。片刻後,她睜開眼,目光如炬:“你家祖宅西北方有棵枯樹,樹根纏住了地脈,破了姻緣運。”張嬸半信半疑地回去查看,竟真在老宅牆角發現枯死的槐樹,樹根盤根錯節如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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