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天蓬尺，做出決定："明天一早，我們去子產墓。今晚..."我看著滿屋子的陰魂，"先守住馮雪花！"
    黃小花在房間四角點燃特製的守魂香，青煙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平山道士用朱砂在地上畫出一個複雜的陣法，每一筆落下都伴隨著金光閃爍。
    "這是七星鎖魂陣，"老道士解釋道，"至少能撐到天亮。"
    陳實調試著他的設備，青銅令牌被放置在中央作為陣眼："我的儀器顯示，周圍陰氣指數還在上升。"
    蟒天花和蟒天鳳顯出原形，半人半蛇的形態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她們手持陰陽鏡和斬妖劍，守在馮雪花兩側。
    我坐在陣法中央，天蓬尺橫放膝上，開始默念請神咒。隨著咒語聲，尺身漸漸泛起微光，我能感覺到各路仙家的力量正在匯聚。
    子產的陰魂飄在陣法外，為我們提供建議："張伯有最怕兩樣東西——他生前的佩劍，以及鄭國宗廟的泥土。"
    "佩劍？"我看向蟒天鳳手中的斬妖劍，"難道..."
    平山道士點頭："現在可以確定，這把劍就是張伯有生前的武器。不知怎麽流落到蟒家手中。"
    午夜時分，守魂香突然加速燃燒，青煙變得濃黑。陣法外的黑暗中，無數黑影開始聚集，隱約能聽到金屬碰撞和戰馬嘶鳴的聲音。
    "來了！"陳實大喊，他的電子設備同時爆出火花。
    刹那間，整個房間被黑暗吞噬，隻有陣法散發著微弱金光。無數鬼手從地下伸出，試圖破壞陣法紋路。黃小花立刻雙手按地，治愈金光順著陣法紋路擴散，暫時擊退了鬼手。
    "馮經駟！"張伯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納命來！"
    一道黑影如利箭般射向馮雪花，蟒天鳳揮劍格擋，斬妖劍與黑影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令人驚訝的是，劍身上的符文竟然對黑影造成了傷害！
    "有效！"蟒天花立刻舉起陰陽鏡，鏡光照向黑影，暫時定住了它。
    但這隻是開始。更多黑影從窗外湧入，形態各異——有古代士兵，有文官打扮的，甚至還有幾個看似平民的鬼魂。
    "鄭國的冤魂都被他召集來了！"平山道士不斷拋出符咒，每一張都在空中燃燒形成火牆。
    陳實突然從包裏掏出一個奇怪的裝置："試試這個！"他按下按鈕，裝置發出一種特殊頻率的聲波，讓黑影們動作明顯遲緩。
    "超聲波驅鬼器？"我驚訝地問。
    "祖傳的，"陳實苦笑，"現在我知道為什麽我爺爺堅持要我學電子工程了。"
    戰鬥持續到淩晨三點，我們的力量逐漸耗盡。就在陣法即將崩潰時，子產的陰魂突然飄到中央，寬大的衣袖一揮，一道浩然正氣暫時逼退了群鬼。
    "天快亮了，"子產的陰魂變得透明，"但明晚...會更艱難。"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黑影如潮水般退去。我們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馮雪花脖子上的鬼印又擴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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