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三世怨靈之三陰噬魂 骨煞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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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鎧甲碎片突然炸裂,鏽蝕的鱗片飛射而出,嵌進任珊肩頭。她忍痛拔出鱗片時,發現每片鱗甲內側都刻著童男的生辰八字,血珠滲進刻痕,竟讓那些名字蠕動起來,變成三百條咬向心髒的小蛇。“這不是普通鎧甲!” 蟒天花的蛇尾掃碎半塊墓碑,碎石下露出的骨頭上,同樣刻著相同的咒文,“是用三百童男的指骨熔進玄鐵鑄造的!”
    墓碑上浮現的蘇婉清字跡並非憑空出現,而是由無數細小的血珠組成。當 “父命難違” 四字顯形時,任珊看見鏡中閃過蘇婉清被父親用銀針穿舌的畫麵 —— 她本想告訴張景雲真相,卻被毒啞。而張景雲的血咒下方,浮現的歪斜小字其實是用斷指血寫的,指骨至今還卡在亂葬崗的歪脖子樹裏。
    血蛾停在任珊指尖的瞬間,翅膀突然裂開,露出裏麵蜷縮的嬰兒屍骨。那屍骨隻有拇指大小,眼窩處爬出兩條小蛇,蛇信舔過任珊的皮膚,留下 “替罪羊” 三個血字。小林胸口的陰影此刻已蔓延至咽喉,每一次心跳都震落黑血,在地麵聚成的 “怨” 字突然張開嘴,咬掉了黃小花的半隻狐耳。
    黑氣鑽入小林身體時,他後頸的鱗片不再是凸起,而是像刀片般外翻。任珊用天蓬尺壓製的刹那,法器竟被鱗片割出缺口,“敕令” 二字的金光順著傷口流進小林體內,卻被轉化成黑色觸手,反過來纏住任珊的手腕。遠處祖墳方向,青銅鏡的幽光中,黑袍人正在用骨杖攪拌血池,池子裏浮著的不是血水,而是三百個被剜去眼睛的童男頭顱。
    車載後視鏡炸裂的瞬間,碎片並非散落,而是在空中組成絞刑架。楚懷墨的影子伸出舌頭纏住小林脖頸,那舌頭表麵布滿倒刺,每蠕動一次就刮下一層皮肉。張景雲的影子則掏出心髒,心髒上插著的斷棍突然變長,刺穿了小林的鏡像胸口,鮮血噴在車窗上,凝成 “時辰已到” 四字。
    小林昏迷時,任珊探入他眉心的靈識被卷入記憶漩渦。她看見北魏副將將毒酒灌進宇文烈口中,而楚懷墨誤將副將的腰牌當成將軍信物,才種下血咒。更駭人的是,副將腰牌上的蛇紋,與小林家族傳世的玉佩紋路完全一致 —— 那玉佩此刻正掛在林建國脖子上,玉墜裏滲出的不是汗水,而是黑血。
    城隍廟的電話留言並非人聲,而是由無數牙齒摩擦聲組成。任珊將留言放慢十倍後,聽見三百個童男在重複:“我們在等替死鬼……” 話音未落,車內空調突然噴出骨灰,在儀表盤上堆成墳包形狀,墳包頂端插著的不是墓碑,而是小林的胎發搓成的引魂幡。
    蟒天鳳的斬妖劍劈中黑氣屏障時,劍刃突然生鏽。她驚恐地發現,鐵鏽裏藏著無數童男的指甲,每個指甲都刻著 “冤” 字。而黃小花按在小林胸口的天罡印,此刻正在吸收她的陽氣,印章表麵浮現出蘇婉清的臉,那臉咧開嘴咬住黃小花的指尖,吸血時發出 “嘖嘖” 的聲響。
    導航係統播放的 “前方到達目的地”,其實是楚懷墨的詛咒錄音。任珊用紫薇劍劈開音波的刹那,看見聲波裏裹著三百條血蛇,每條蛇的腹部都縫著小林的生辰八字。車外的雨水中開始落下殘缺的肢體,那些手腳在地上爬行,指甲縫裏全是城隍廟的香灰,正朝著車子匯聚。
    通靈論壇的暗紅色字體並非油墨,而是用胎盤血混合屍油書寫。任珊用天蓬尺觸碰屏幕時,法器突然冒起青煙,尺身映出發帖人的手腕 —— 那手腕上纏著三百根紅線,每根線都係著童男的骨灰壇。回帖區的亂碼其實是骨咒符文,當任珊破譯出 “他的眼睛是蛇瞳” 時,電腦屏幕突然滲出眼珠,在桌麵上滾動哀嚎。
    黑影挖掘祖墳的工兵鏟,鏟頭嵌著半顆人頭。任珊通過無人機看清,那是楚懷墨的頭骨,黑洞洞的眼窩裏爬出的不是蛇,而是兩根繡花針,針尾係著蘇婉清的發絲。更恐怖的是,黑影每挖一鏟,小林後頸的鱗片就脫落一片,鱗片落地化作骨灰,骨灰裏躺著被腰斬的童男魂魄。
    陳實電腦裏的 “禮物” 視頻,最後一幀並非黑影舔骨,而是鏡頭突然拉近,對準黑影的瞳孔。任珊截圖放大後,看見瞳孔裏倒映著小林在病床上的畫麵,而黑影的虹膜其實是無數細小的銅錢拚成的,每個銅錢都卡著童男的牙齒。視頻播放時的笑聲,經頻譜分析後,發現是三百個童男同時咬舌的聲音。
    小林手腕的黑手印變成深紅色時,指痕間滲出的不是血,而是腦漿。任珊用棉簽取樣化驗,發現腦漿裏漂浮著微型絞刑架,每個架子上都吊著穿北魏軍服的小人。當黑手印蔓延至肘部,那些小人突然同時睜眼,眼珠是小林的照片碎片,目光齊刷刷射向城隍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