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外門大比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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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門外門弟子修煉密室嵌在蒼梧主峰東側的懸壁之上,十九座玉室如珍珠般點綴在青灰色岩壁間,晨曦初綻時,便有淡金色的聚靈陣光芒順著山壁流淌,在雲海中映出細碎的光斑。林霄握著外門長老發放的玉簡,玉簡表麵流轉的淡藍色光暈與他掌心的金色紋路交相輝映 —— 那是突破築基期時烙下的混沌印記,形如破碎的星圖,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每一道紋路都在吞吐著天地間的靈氣,仿佛活物般與這方世界共鳴。
    推開刻滿聚靈陣的石門,潮濕的靈氣裹著晨露與青苔的氣息撲麵而來。密室不過三丈見方,中央的玉床泛著溫潤的光澤,床麵用極細的銀絲刻著與藏經閣玉台相同的星圖紋路,每道紋路都暗含著周天運轉之妙。四周牆壁嵌入拳頭大小的下品靈石,共分九宮方位,此時正發出柔和的熒光,將整個密室映照得如同籠罩在淡青色的光暈中。
    林霄盤坐在玉床上,雙膝輕抵星圖的兩極,閉目凝神。突破時竹簡傳入的《混沌萬象訣》總綱在識海浮現,開篇 “混沌五轉,一轉淬體” 的字跡泛著金光,與他體內的混沌之氣產生共鳴。深吸一口氣,他將神識沉入丹田,那顆流轉著黑白二色的金丹正緩緩旋轉,宛如混沌初開時的陰陽兩極。
    當第一道混沌之氣沿著任脈流入指尖時,掌心血肉突然傳來被無數細針穿刺的劇痛。突破時覺醒的金色紋路驟然亮起,在皮膚下形成細密的光網,每一道紋路都化作微型漩渦,瘋狂吞噬著密室中的靈氣。林霄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在青牛鎮戰鬥中留下的舊傷正在被靈氣衝刷,當年被狐妖利爪劃過的肩頸處,結痂的疤痕下竟透出淡淡的金光,仿佛有新的肌膚在重生。
    然而,當混沌之氣運轉至丹田時,體內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金丹表麵的黑白二氣劇烈震蕩,如兩條糾纏的巨龍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林霄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腦海中卻浮現出青牛鎮廢墟的場景:趙岩倒下時圓睜的雙眼,白芷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有黑衣人麵具下那雙色瞳孔中閃爍的譏諷。這些畫麵如冰水澆頭,讓他瞬間清醒。
    "混沌非對立,乃相生。" 他默念竹簡中浮現的箴言,強行將神識沉入金丹。在混沌空間中,他的靈根化作一棵紮根於虛無的古樹,樹幹黑白相間,枝頭綻放著星辰般的花朵。每當黑白二氣衝突,樹冠便劇烈搖晃,花瓣紛紛凋零。林霄集中精神,以神識為引,在經脈中勾勒出太極圖案,引導二氣沿著陰陽魚的軌跡流轉。漸漸的,狂暴的力量化作溫潤的暖流,順著四肢百骸流淌,所過之處,骨骼發出細密的爆裂聲,仿佛在重塑筋骨。
    七日之後,林霄睜開雙眼,眼中精芒一閃而逝。他抬手輕揮,混沌之氣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透明長劍,劍身上流轉的星圖紋路正是《混沌萬象訣》的具象化。試著將劍尖點向牆麵,堅硬的石壁上竟出現一道淺灰色的痕跡,痕跡邊緣泛著微光,既像是被灼燒,又像是被春風拂過,蘊含著生機與毀滅的雙重力量。
    淬體初成後,林霄開始嚐試 “凝意” 階段的修煉。按照功法所述,凝意需將混沌之氣與神識結合,在識海構建微型混沌世界。他閉目內視,識海中央漂浮著一個灰蒙蒙的球體,如同混沌初開時的宇宙雛形。當他將神識注入其中,球體開始緩緩旋轉,漸漸分化出清濁二氣,形成微型的陰陽兩極。
    然而,構建微型世界遠比淬體困難。每當兩極分化到一定程度,球體便會劇烈震動,仿佛隨時會爆炸。林霄皺眉思索,突然想起突破時看到的上古傳承畫麵 —— 那位大能曾說:“混沌非無序,乃有序之始。” 他恍然大悟,不再強行分化清濁,而是以神識為筆,在混沌中勾勒出玄清門的太極圖。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陰陽兩極自動沿著太極軌跡運轉,清濁二氣開始有序流轉,混沌球體逐漸穩定下來,甚至隱約浮現出山川河流的雛形。
    為了穩固這個微型世界,林霄開始將自己的記憶融入其中。青牛鎮的老槐樹、玄清門的藏經閣、還有師父居住的竹屋,都在識海世界中一一浮現。每當他想起趙岩,識海便會多出一座燃燒的豐碑;想起白芷,便會有清泉從山間流淌而過。這些記憶化作特殊的能量,讓微型世界愈發真實。
    閉關第十日,林霄遇到了新的挑戰。當他嚐試將混沌之氣與密室的聚靈陣共鳴時,體內的金丹突然劇烈震顫,識海的微型世界也出現了裂縫。他這才意識到,密室的聚靈陣雖能匯聚靈氣,卻與混沌之力的屬性相衝。
    “混沌之力,應包容萬物。” 他喃喃自語,開始嚐試調整聚靈陣的運轉軌跡。以腳尖為筆,在玉床的星圖上勾勒出混沌符文,將原本單一的靈氣流動轉化為陰陽循環。隨著符文的完成,密室中的靈石光芒驟然一變,原本的淡青色光暈中竟夾雜著一絲金芒,靈氣的屬性變得更加溫和,與混沌之氣形成了奇妙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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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發現讓林霄興奮不已,他開始深入研究聚靈陣與混沌之力的融合。每當疲憊時,他便會回憶起藏經閣中發現的古籍記載,那些關於上古修士調和靈脈的描述,此刻都化作了具體的實踐。他的指尖在星圖上飛舞,不斷調整著符文的排列,如同在彈奏一曲天地的樂章。
    閉關第二十日,林霄迎來了 “凝意” 階段的突破。識海的微型世界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原本模糊的山川河流變得清晰可見,甚至有靈鳥在天空飛翔,遊魚在溪中嬉戲。他驚訝地發現,這些生靈竟是由混沌之氣凝聚而成,每一隻都蘊含著獨特的靈氣屬性。
    “原來混沌之力,真的能孕育萬物。” 他感歎著,嚐試與這些生靈溝通。當他的神識觸碰一隻金色的靈鳥時,靈鳥突然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的識海,讓他瞬間領悟了風係法術的精髓。同樣,與遊魚的溝通,讓他對水係法術有了全新的理解。
    這種頓悟讓林霄欣喜若狂,他開始有意識地在微型世界中創造各種生靈,觀察它們的成長與變化。每一次創造,都是對混沌之力的深入理解;每一次溝通,都是對天地法則的全新感悟。他的招式也在這種頓悟中悄然改變,不再局限於玄清門的傳統法術,而是融入了混沌之力的特性,變得更加變幻莫測。
    閉關第三十日,密室石門突然傳來三聲輕響。林霄睜開眼,隻見玉簡中傳入一道信息:“外門大比三日後開啟,凡閉關弟子需提前一日返回。” 他站起身,活動著筋骨,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經過二十七天的修煉,他對混沌之氣的掌控已達到新的境界:不僅能隨意變幻氣形,將混沌之力化作刀劍、盾牌,甚至能模擬出其他靈根的法術;更能將混沌之力融入招式,創造出專屬於自己的攻擊方式 ——“混沌破”,一種既能破除敵方防禦,又能擾亂其靈氣運轉的獨特招式。
    走出密室,清晨的陽光灑在蒼梧山脈上,雲海翻湧如萬馬奔騰。林霄望著遠處的外門演武場,那裏正傳來陣陣法術碰撞的轟鳴聲。他知道,外門大比不僅是一場比武,更是一次考驗:考驗他是否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藏混沌靈根的秘密,是否能在高手如林中脫穎而出,獲得進入內門的資格。
    低頭看著掌心的金色紋路,林霄嘴角勾起一抹堅定的微笑。曾經,他因混沌靈根而被視為異類,在嘲笑與質疑中艱難前行;如今,這股力量卻成為他最堅實的依靠。他想起突破時看到的上古預言:“混沌再臨之日,亦是天道重寫之時。” 或許,自己的使命不僅僅是守護宗門,更是要在這風雲變幻的修真界,為混沌靈根正名,為天下修士開辟一條新的道路。
    “無論前方是什麽,我都要走下去。” 林霄喃喃自語,轉身走向外門駐地。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漸漸變小,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蒼梧山風掠過他的發梢,將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混沌氣息吹散在天地間,仿佛在預示著一個屬於混沌靈根的時代,正在悄然拉開序幕。而他,即將在外門大比的舞台上,邁出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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