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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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門的雲巔擂台懸浮在萬丈絕壁之上,十二根盤龍柱撐起三丈見方的青玉台麵,台邊刻著的二十八宿星圖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林霄望著對麵負刀而立的王浩,發現對方鬢角竟有幾絲白發 —— 這在未滿二十的外門弟子中實屬罕見,可見其修煉的「烈陽訣」已至剛猛臻境。
    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驚歎,內門長老們乘坐的雲輦正從四麵八方駛來,最中央的金色雲輦上,掌門清虛子的青鸞法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林霄握住袖中殘劍,劍鞘上的流雲紋章突然發燙,與他丹田處的《星淵心法》產生共鳴 —— 三日前在藏經閣密室,老者曾說此劍能引動星力,與「烈陽訣」的至陽之氣碰撞,或能喚醒沉睡的劍訣真意。
    "林霄,你我纏鬥三年,今日便分個勝負吧。" 王浩開口,腰間玄刀「烈陽」發出嗡鳴,刀身刻著的太陽紋章竟在吸收天地間的陽氣,他裸露的手臂上,金色咒文如活物般遊走,"師父說我若能敗你,便可破例升入內門,修煉「九陽焚天訣」。"
    裁判長老的令旗剛落下,王浩已化作一道赤虹欺身而上。玄刀帶起的熱浪撕裂晨霧,台邊星圖上的「心宿二」突然亮如白晝 —— 正是「烈陽訣」第七層「日耀心宿」的征兆。林霄不退反進,殘劍「流螢」出鞘三寸,寒玉劍鞘墜地的脆響中,他施展出改良後的「星隕」起手式,劍尖竟拖曳著淡淡星芒。
    刀劍相交的刹那,青玉擂台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冰紋與火痕。王浩隻覺刀上傳來一股詭異的吸力,仿佛自己的內力正順著劍刃流向漫天星鬥,而林霄也不好受,虎口被震得發麻,丹田處的星淵真氣竟有逆流之勢 —— 原來王浩早已將「烈陽訣」與外門絕跡「焚天刀意」融合,刀罡中暗含焚魂之力。
    "好!" 觀禮席上,掌管外門的烈陽長老拍案而起,"此子竟能將刀意與心法融會貫通,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話音未落,林霄突然變招,殘劍劃出北鬥七星軌跡,正是結合《星淵心法》的「鬥轉星移」,將王浩的刀勁引向擂台邊緣的「箕宿」方位。
    王浩的玄刀重重劈在擂台邊緣,卻見刀罡如泥牛入海,青玉台麵的星圖竟將其力量吸收。他瞳孔驟縮,這才想起宗門記載:雲巔擂台乃上古星師所建,能將天地靈氣轉化為星力,難怪林霄的劍招總能借勢卸力。
    "看來你早有準備。" 王浩擦去嘴角血跡,周身突然燃起金色火焰,「烈陽訣」第九層「焚天」現世,台邊二十八宿星圖中,心、尾、箕三宿同時亮起,"但烈日之下,星辰皆滅!"
    林霄隻覺熱浪撲麵而來,眉發幾乎被烤焦。他咬牙運轉《星淵心法》,觀想北鬥七星,丹田真氣化作七道流光注入殘劍。當王浩的刀光籠罩擂台時,他突然施展出從藏經閣壁畫中學來的「七星連珠」,殘劍在胸前劃出完美的星軌,七道劍罡竟在空中凝成北鬥虛影。
    兩道絕學相撞的瞬間,天地為之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擂台下方的深淵中,竟升起一輪暗月與一輪烈日,陰陽二氣在雲巔劇烈對衝。觀禮的長老們紛紛起身,清虛子掌門眼中閃過驚詫:"竟是「日月同輝」異象,此二人竟觸動人星感應!"
    擂台中央,林霄的星芒與王浩的火光交織成太極圖。殘劍「流螢」上的斷口處,此刻竟溢出點點熒光,與王浩玄刀上的太陽真火相互吞噬。兩人腳下的星圖亮如白晝,每一顆星宿都在隨著他們的內力震蕩而明滅。
    "你可知「烈陽訣」為何能與星淵心法共鳴?" 王浩突然開口,刀勢卻不減反增,"我師父說,五十年前那場大戰,流雲山莊與烈陽殿同遭暗影門暗算,你我功法本是同源!"
    林霄心中一震,老者曾提及的門派恩怨在腦海中閃過。他忽然福至心靈,不再強行對抗,反而將星淵真氣引入王浩刀罡中的「太陽神經」,就像那日在密室引動暗勁入體 —— 這招「借日煉星」,正是老者傳授的破敵關鍵。
    王浩隻覺一股清涼之氣順著刀勁湧入丹田,與自己的烈陽真氣產生劇烈衝突。他悶哼一聲,玄刀「烈陽」竟出現細微裂紋,而林霄的殘劍卻在吸收太陽真火後,斷口處的熒光愈發璀璨,隱隱有複原之勢。
    "不好!他在借我的刀意溫養殘劍!" 王浩驚覺不妙,全力運轉「烈陽訣」,試圖召回外放的真氣。但為時已晚,林霄已將「星眼」之術運轉至巔峰,在他眼中,王浩周身的金色咒文竟對應著天上的星宿,每一道咒文都是一個破綻。
    "心宿二,火星主位!" 林霄暴喝,殘劍如流星般劃過,精準點在王浩心口的咒文上。這一擊看似輕柔,卻引動了擂台星圖中的「心宿」之力,王浩隻覺心髒仿佛被星辰撞擊,喉頭一甜,鮮血噴灑在青玉台上。
    但王浩畢竟是外門首席,他強忍劇痛,施展出禁忌招式「日隕」。玄刀化作一輪烈日砸向林霄,刀罡所過之處,星圖上的星宿竟逐個熄滅,就連林霄手中的殘劍,光芒也黯淡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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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禮席上,烈陽長老臉色大變:"此子竟敢施展禁術!若讓「日隕」落地,雲巔擂台怕是要崩塌!" 他正要出手阻止,卻被清虛子掌門攔住:"且看這小子如何應對,星淵與烈陽的對決,百年難得一見。"
    林霄望著撲麵而來的烈日刀罡,忽然想起密室中初代莊主的劍影。他閉目凝神,腦海中浮現出完整的二十八宿星圖,丹田處的星淵真氣竟與擂台、天空中的星辰產生共鳴。當他再次睜眼時,眼中竟有北鬥七星流轉,正是「劍心通明」的征兆。
    "二十八宿,借我星力!" 林霄高舉殘劍,擂台星圖突然全部亮起,天空中的北鬥七星更是投射出巨大的星芒,融入他的劍招。這招結合了《流雲劍訣》與《星淵心法》的終極奧義「星隕天墜」,竟引動了天地間的星力加持。
    烈日刀罡與星隕劍勢在擂台中央相撞,一聲巨響過後,青玉台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紋,卻又在星力的作用下迅速修複。王浩的玄刀「烈陽」終於不堪重負,斷成兩截,而林霄的殘劍「流螢」,竟在吸收了太陽真火後,斷口處重新凝結,化作一把完整的星辰之劍。
    王浩單膝跪地,望著林霄手中散發著星芒的劍,苦笑道:"原來「烈陽訣」的至陽之力,真的能修補流雲山莊的殘劍... 師父說的沒錯,我們兩家的恩怨,終究要在你我手中了斷。"
    林霄收劍抱拳,正要說話,突然感覺丹田處一陣劇痛。原來他強行引動天地星力,經脈已受重創,若不是殘劍中的星力護住心脈,此刻早已倒地不起。他這才明白,老者為何反複強調「以心馭力」,真正的絕學,從不是單純的力量比拚。
    觀禮席上,清虛子掌門撫掌大笑:"好一個「星日爭輝」!此等異象,自初代祖師後便再未出現。林霄,王浩,你二人皆可升入內門,擇日隨我前往星隕殿,參悟上古星師傳承。"
    烈陽長老卻眉頭緊鎖,走到王浩身邊,悄悄傳音:"可曾探得他流雲劍訣的破綻?" 王浩搖頭,眼中閃過迷茫:"他的劍招已與星力融合,根本無跡可尋... 師父,當年那場大戰,或許真的如傳言所說..."
    夜幕降臨,林霄獨自坐在擂台邊緣,望著修複如初的青玉台麵。殘劍「流螢」此刻安靜地躺在他膝上,劍身上的流雲紋章與星圖完美契合。他忽然想起王浩的話,五十年前的恩怨,原來牽扯到更多的門派。
    "怎麽,贏了還不高興?" 老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此刻已換下灰袍,身著內門長老的星紋道服,"今日你引動「日月同輝」異象,怕是要驚動那些隱世的老怪物了。"
    林霄轉身,正要行禮,老者卻擺手道:"不必多禮,明日隨我去見掌門吧。你可知為何王浩的「烈陽訣」能與你的星淵心法產生共鳴?當年流雲山莊與烈陽殿本是同源,皆出自上古星師一脈,隻是後來分屬陰陽二道..."
    話音未落,遠處的星隕殿突然傳來鍾鳴,十三聲清越的鍾聲在夜空中回蕩 —— 這是宗門最高規格的警示,意味著有外敵入侵。老者臉色大變,望向北方天際,隻見一道黑色流光正劃破夜空,直奔雲巔而來。
    "是暗影門的「三陰鬼域」!" 老者握緊手中玉牌,"當年的恩怨,終究還是來了..."
    林霄站起身,殘劍「流螢」在手中發出清越的劍鳴。他望著北方天際的黑雲,想起與沈雲的決戰,想起蘇晴留下的紙條,忽然明白,外門大比的勝利,不過是更大風暴的前奏。
    黑雲逼近的瞬間,林霄忽然感覺丹田處的星淵真氣瘋狂運轉,殘劍「流螢」更是發出刺目星芒。他抬頭望去,隻見黑雲中有無數黑影穿梭,正是暗影門的「影分身術」,而為首者胸前的門徽,與沈雲衣擺的紋路一模一樣。
    "交出流雲劍訣,饒你不死。" 為首的黑衣人開口,聲音如同冰塊摩擦,"五十年前沒殺光你們流雲餘孽,今日正好斬草除根。"
    老者正要出手,林霄卻搶先一步躍入空中。他運轉《星淵心法》,觀想二十八宿,殘劍在手中劃出完美的星軌。當第一個黑影襲來時,他施展出改良後的「星隕天墜」,劍芒所過之處,黑影如泡沫般消散。
    "怎麽可能!" 黑衣人驚怒,"你怎會破解「影分身術」?"
    林霄不答,劍勢卻愈發淩厲。他終於明白,今日的異象不僅是勝負的標誌,更是喚醒體內星師血脈的鑰匙。當最後一道劍芒劃過夜空時,北方的黑雲竟被斬出一道缺口,露出背後閃爍的星鬥。
    觀禮的長老們紛紛趕來,清虛子掌門望著林霄手中的劍,長歎道:"沒想到,「星隕劍」真的在你手中現世了... 當年初代祖師與暗影門決戰,正是用此劍斬落對方掌門一臂,不想今日..."
    戰鬥結束後,林霄站在星隕殿內,望著牆上的古老星圖。老者站在他身旁,此刻已摘下長老令牌,露出內裏的流雲紋章:"其實,我不僅是內門長老,更是流雲山莊最後一位護法。當年那場血案,還有太多隱情..."
    "我知道。" 林霄打斷他,"從王浩的話中,從殘劍的共鳴中,我已感受到。但現在,我更想知道,如何變得更強,如何守護那些該守護的人。"
    老者欣慰地點頭,指向星圖上的北鬥七星:"明日起,你便在此參悟「北鬥劍訣」吧。記住,真正的強者,不是戰勝多少敵人,而是在星芒閃爍時,守住心中的那片星空。"
    走出星隕殿,已是黎明時分。林霄望著遠處的雲巔擂台,想起與王浩的決戰,想起天地異象中的星日爭輝。他知道,自己的武道之路才剛剛開始,前方有更強大的敵人,有更難解的恩怨,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手中有劍,心中有光。
    殘劍「流螢」在晨風中輕顫,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林霄握緊劍柄,嘴角露出堅定的微笑。新的使命,正等著他去開啟,而他,已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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