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情絲連脈?共護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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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淵穀的血色霧氣在三色蓮光中退潮般消散,露出被幽冥霧氣侵蝕百年的青石板路。林霄的槍劍之身已恢複成混沌破魔槍,槍穗上蘇瑤的發絲卻還在微微發燙,與他手腕上的銀絲草繩形成若有若無的靈脈連接。蘇瑤的玉簫橫在胸前,簫孔中溢出的業火靈氣正順著兩人相扣的手掌,緩緩修複他體內沸騰的靈脈。
"疼就別硬撐。" 蘇瑤指尖亮起金紅色的業火微光,替他療愈肩頸處的幽冥灼痕,"剛才用混沌情絲劍時,靈根共鳴的反噬比在歸寂淵時更強吧?" 她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手背上的混沌紋路,那是覺醒時與她業火印記相契的證明。
林霄望著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忽然想起在天劍閣的那個雨夜,她為了破解《混沌劍經》殘頁,整夜未眠的模樣:"比起你用業火硬抗萬魂幡,這點反噬算什麽?"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讓混沌靈氣順著靈脈連接處注入她體內,"還記得在靈溪穀說的嗎?我們要保護彼此。"
穀口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十八名玄天宗劍修護送著受傷的赤焰閣弟子闖入星鬥陣。為首劍修的衣襟上染著幽冥殿特有的幽綠血漬,劍柄處的星辰石已碎裂過半:"林道友!幽冥殿在穀外布下 " 九幽血河陣 ",用凡人生魂做陣眼!"
蘇瑤的玉簫突然發出清鳴,簫身的三色紋路映出穀外的景象 —— 足有萬人的凡人生魂被血色鎖鏈串成環形,每道鎖鏈都連接著幽冥殿祭師手中的骨鈴。那些生魂正是附近郡縣的百姓,此刻正被抽取魂魄之力,為血河陣提供能量。
"他們想借凡人生魂的怨念,破除三靈根的守護之力。" 林霄的混沌洞察術穿透血河陣,看見陣眼處漂浮的三具魔影殘軀投影,"蘇瑤,用《靈溪安撫曲》穩定生魂情緒,我來斬斷鎖鏈中樞。"
蘇瑤點頭,玉簫抵住唇畔卻突然頓住:"等等,生魂鎖鏈上有業火印記的反應... 是赤焰閣的叛徒!" 她手腕內側的業火印記劇烈跳動,映出祭師袖中半露的赤焰閣腰牌,"他們偷了南宮閣主的業火法訣,在生魂體內種下了焚心咒!"
林霄的槍尖驟然亮起三色光芒,想起在歸寂淵壁畫中看到的場景 —— 三靈根者需淨化被汙染的生魂,才能避免業火反噬。他忽然將蘇瑤的手按在自己眉心,混沌靈根與業火靈根的共鳴在識海深處綻開三色蓮:"用你的業火靈脈做引,我來替生魂驅除咒印。"
兩人的靈脈在接觸的瞬間完全貫通,蘇瑤清晰地 "看" 見林霄識海中翻湧的記憶:秘境中替她擋住的每一道攻擊,靈溪穀為她熬藥時的專注,天劍閣分別時藏在袖口的銀絲草繩。這些溫暖的片段化作純淨的業火,順著生魂鎖鏈蔓延,將焚心咒印逐一焚盡。
"林霄!蘇瑤!" 赤焰閣弟子的驚呼打斷了靈脈共鳴。祭師們發現生魂咒印被破,竟悍然啟動血河陣的自毀程序。血色河水化作萬千血手,每隻血手上都纏繞著能腐蝕靈脈的幽冥毒霧,朝著星鬥陣中心的三靈根者抓來。
"情燃九霄!" 蘇瑤搶先吹出《三才焚魔曲》,玉簫的三色紋路與林霄槍尖的三色蓮同步旋轉。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將血手震碎的同時,竟在碎血中種出了靈溪穀特有的靈虛花。那些潔白的花朵吸收幽冥毒霧後,反而綻放出能治愈靈脈的微光。
"他們在消耗生魂的最後力量!" 林霄看見陣眼處的祭師正在割開生魂的咽喉,濃稠的黑血正注入魔影殘軀投影,"蘇瑤,用業火靈脈守住生魂心脈,我去斬陣眼!" 他突然將槍穗解下,那根纏著蘇瑤發絲的銀絲草繩化作流光,替她擋住背後偷襲的骨劍。
蘇瑤從未見過林霄如此瘋狂的打法 —— 混沌破魔槍在他手中化作萬點流光,每一道槍芒都精準刺向祭師們的靈脈節點,卻在即將致命時,刻意避開了能喚醒魔影殘魂的幽冥符文。他在保護生魂的同時,還要計算如何不讓魔影殘軀吸收過多能量,額角的汗水順著三色交織的發梢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混沌力場。
"接住!" 蘇瑤突然拋出染血的玉簫,簫身業火與槍尖混沌之力融合的刹那,兩人同時聽見識海深處的劍鳴 —— 那是陸塵留在歸寂淵的劍心在共鳴。三色蓮光突然暴漲,竟在血河陣上空凝成陸塵的虛影,玄鐵重劍的血色劍氣劈開了最後一道幽冥屏障。
當林霄的槍尖抵住祭師眉心時,對方眼中倒映的不是死亡,而是他與蘇瑤交疊的身影。那些被救下的生魂圍攏過來,他們眼中的恐懼已被三色蓮光洗淨,轉而充滿了信任與希望。蘇瑤忽然發現,這些生魂的靈脈上,不知何時都浮現出了細小的混沌紋路,就像被三靈根的力量悄悄守護著。
"為什麽... 要救這些螻蟻?" 祭師咳出黑血,卻盯著蘇瑤手腕的業火印記,"三靈根者注定要為魔影尊主殉葬,這是上古血祭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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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忽然想起破穹真人留在歸寂淵的壁畫,想起他臨終前那句 "以血祭劍,非死之祭,乃心之祭"。他蹲下身,用混沌靈氣封住祭師的靈脈,卻沒有下殺手:"因為他們眼中有光,而我們的靈根,就是為了守護這份光存在的。"
蘇瑤的玉簫輕輕點地,業火靈氣在生魂腳下凝成蓮花狀的傳送陣:"先送大家去靈溪穀,那裏的靈泉能修複魂魄創傷。" 她望向林霄,發現他正用銀絲草繩替最後一個孩童係上護符,指尖劃過孩子手腕時,竟將自己的業火印記分出一絲融入護符。
"原來混沌靈根的力量,真的能感染凡人。" 蘇瑤看著那些帶著護符的生魂,想起在天劍閣看見的《混沌劍經》殘頁,"雷麒麟說過,混沌靈根者是天地間的橋梁,現在看來,連凡人生魂都能被這份力量淨化。"
林霄站起身,槍劍之身不知何時又浮現出劍穗:"還記得在靈溪穀,你說過真正的強大是借勢嗎?現在我才明白,最大的勢,是千萬生靈心中的希望。"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你感受到了嗎?混沌靈根在因他們而跳動。"
穀外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腳步聲,遠方的天際線被幽冥霧氣染成墨色,卻有一道銀色劍光劈開霧牆 —— 是玄天宗的蕭無極帶著天罡劍陣來援。他望著林霄手中的三色蓮,眼中閃過震驚:"傳聞混沌靈根者會被魔影之力侵蝕,可你..."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 蘇瑤舉起玉簫,簫身的三色紋路與林霄槍尖的光芒交相輝映,"三靈根者的力量,從來都是相連的。" 她忽然看見蕭無極腰間的星辰石正在吸收三色蓮光,那些被幽冥汙染的星辰之力,竟在慢慢淨化。
戰鬥結束時,雲淵穀的星空格外清澈。林霄和蘇瑤坐在穀頂,看著各大宗門的修士們護送生魂離開。蘇瑤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感受著他靈脈中與自己同步的跳動:"陸師兄的劍鳴弱了許多,歸寂淵的封印... 還好嗎?"
"他在用精血溫養劍域,暫時不會有事。" 林霄望著歸寂淵方向,忽然從懷中掏出半塊染血的玉簡,"在祭師身上找到的,記載了幽冥淵和焚心淵的真正入口。" 玉簡表麵的符文與他手腕的銀絲草繩產生共鳴,竟浮現出陸塵的字跡 —— 那是用劍心留下的最後的指引。
蘇瑤坐直身子,玉簫在掌心畫出焚心淵的方位:"焚心淵需要業火靈根者親自開啟,而幽冥淵... 必須用混沌靈根者的血為引。" 她忽然想起在歸寂淵看見的三靈根血祭圖案,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林霄的掌心,"但現在我們有了新的力量,不是嗎?"
林霄低頭看著兩人交疊的手,混沌紋路與業火印記在月光下清晰可見。他忽然輕笑,指尖勾起她一縷發絲:"你知道嗎?當混沌情絲劍成型時,我看見劍穗上的每一根銀絲草,都在倒映你的影子。"
蘇瑤的耳尖發燙,卻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讓業火印記與混沌紋路完全貼合:"那是因為,你早就把我編進了你的靈脈裏呀。" 她忽然取出從祭師處繳獲的幽冥玉瓶,裏麵裝著尚未完全汙染的生魂之力,"用這個試試?看混沌靈根能不能淨化幽冥之力。"
兩人的靈脈再次貫通,混沌之氣與業火靈氣在玉瓶中碰撞。令人震驚的是,幽冥霧氣竟在三色光芒中化作了純淨的靈氣,玉瓶內壁浮現出三靈根者手牽手的圖案 —— 那是上古時期從未出現過的景象。
"原來如此..." 林霄忽然明白,三靈根的真正使命不是封印或毀滅,而是融合與淨化,"當混沌靈根與業火、雷霆靈根相連,就能將幽冥之力轉化為生機。這才是破穹真人他們當年未完成的事。"
蘇瑤望著玉瓶中流轉的三色光,忽然想起在靈溪穀共賞的靈虛花:"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路,不是尋找碎片,而是讓三靈根的力量,在每一個被幽冥汙染的地方,種下希望的種子。"
山風掠過雲淵穀,帶來歸寂淵劍鳴的餘韻。林霄站起身,混沌破魔槍的槍尖指向焚心淵方向,蘇瑤的玉簫則遙指幽冥淵。兩人相視而笑,無需言語,靈脈深處的共鳴已告訴彼此 —— 無論前方是焚心業火還是九幽黃泉,隻要手牽手,就能讓混沌情絲的光芒,照亮每一處黑暗。
在他們腳下,被淨化的生魂們正在搭建臨時營地,孩子們的笑聲混著修士們的討論聲,形成了最溫暖的背景音。林霄忽然想起雷麒麟說過的 "至純之情",原來不是單指愛情,而是所有願意彼此守護的心意。當蘇瑤的指尖與他相扣,當無數生魂的目光投向他們,他終於明白,混沌靈根最強大的力量,從來都不是來自靈根本身,而是來自那些願意為彼此燃燒的勇氣。
"走吧,去焚心淵。" 蘇瑤的玉簫亮起業火光芒,"這次換我來開路?"
林霄輕笑,槍劍之身在他手中化作流光,纏繞住她的玉簫:"不如... 我們一起?"
三色光芒同時亮起,照亮了雲淵穀通往焚心淵的道路。在他們身後,各大宗門的修士們紛紛起身,跟隨著這道光芒前行。而在幽冥淵的深處,真正的三淵碎片,正感應著這份相連的力量,等待著與它們的主人重逢。這一次,林霄和蘇瑤不再是孤獨的守護者,而是帶著萬千生靈的希望,邁向更廣闊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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