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夠肥還是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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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麵容白淨,步伐沉穩,竟是古炎武當麵。
    “圍著軍寨門,幹什麽!都給我散了!”
    人群一陣唏噓,不想被波及的營兵開始朝後退去。
    “古隊率,你沒有查清,就要將人散去。若是真出了私通北梁,泄露軍情的事,你可當不起責任!”
    古炎武也不動氣,背著手笑道:“阮隊率,茲事體大,未有實際的證據,就擾亂軍心,我看你應該是被人蒙蔽了吧。”
    說完目光銳利地掃向六名新兵,隻在一臉自得的謝淩雲身上落下。
    “我交代你的任務,完成沒有。”
    謝淩雲雙手抱拳說道:“當然不負所望。”
    “好!”
    阮誌澤一臉膩歪:“你半夜出寨,執行的什麽任務!”
    謝淩雲抱拳,規規矩矩地行著軍禮:“軍機要事,無可奉告!”
    “你!”
    見阮隊率吃癟,阮不才急忙上前嗬斥:“謝淩雲,你是阮隊率隊屬,為什麽執行他隊任務,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關你鳥事,拉褲襠的廢物!”
    阮不才一愣,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之前被莊閑打的下跪求饒,確實尿了褲襠,或許是大家顧忌他顏麵和身份,都裝作不知道。
    此時得知,紙包不住火...
    那名新兵眼珠一轉,抓住了爭論漏洞,再次邁著八字腿上前:
    “阮隊率,我親眼看見莊閑偷摸出寨,至今未見歸營,不知道是不是當了逃兵,或是叛逃到北梁那邊去了!”
    “對!我們這次本就是來堵莊閑的。”
    趙三江急忙添油加醋:“我們一直覺得莊閑有問題,為什麽他的刀法比阮伍長還強,沒有人能三日之內,就達到這種實力。”
    “他肯定之前就練過,所以,莊閑通敵可大可小,但是在他後麵,支持他的軍官才是最大的危害。”
    說話時,還將眼神撇向古炎武,意有所指。
    阮誌澤暗笑:這幫玩意,倒是會看臉色。
    “哼!誰敢通敵叛國,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而後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看向古炎武:
    “古隊率,不知道這事你怎麽看!”
    古炎武雙手攤開:“怎麽看?老子就在這裏,站著看!”
    “你......”
    阮誌澤差點憋出內傷:“莊閑擅自出營,疑是叛逃,給我出營搜捕,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諾!”
    新兵六人,如同得勢的倉鼠,躍躍欲試。
    隻聽又是一陣高亢的聲音響起:
    “誰擅自出營?又是誰通敵叛逃了?”
    眾人尋聲,發現是從營內傳來...
    隻見一人身高八尺,體態勻稱爽朗,膚色白淨,雖說十二歲的眉宇間,還殘留著稚嫩氣息,但那一身獨特的傲骨,早已經躍然眼前。
    看清來人是莊閑,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嘶!
    怎麽可能?
    不是說他早出了營寨嗎,怎麽又在這裏見到?
    眾人舉目看向那位‘告密’的新兵,皆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難道真是他誤傳情報,故意栽贓陷害?”
    “怕是沒有這麽簡單,這是在擾亂軍心。”
    “對,就是他,前幾日新兵訓練,他就拉幫結派,沒有少說莊閑的壞話。我看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簡單!”
    議論聲氣,阮不才先是一震,忽而額頭汗如雨下,這是他的人,作為伍長,脫不了幹係。
    “你小子,把你看見的,原原本本說清楚!”
    “是不是你故意編排!”
    新兵頓時心急:
    “不是,我這幾天都睡不好,今晚確實見到莊閑夜起,我覺得奇怪,就跟著他走了一段,親眼看見他出了軍寨!”
    莊閑走到謝淩雲身邊,抬手嗬斥:
    “你說你看見我出了軍營,證據呢!”
    “我親眼所見!”
    莊閑無奈地轉身,看向阮誌澤說道:“阮隊率,如果這也叫證據,那我無話可說!”
    阮隊率抬眼看向新兵,急得他上前一步指向莊閑:
    “你敢說你沒有出營帳,沒有出軍營!”
    莊閑眼神一凝,抬起腿踹了過去。
    嘣!
    啊!
    一聲慘叫,那名新兵直接撲倒在地上,磕掉了半嘴牙。
    “以下犯上,杖責二十軍棍,你當軍律是兒戲嗎!”
    轟!
    眾人如遭雷擊,此時才反應過來,莊閑是伍長,算不得什麽軍官,但若是一個大頭兵也敢頂撞,不說軍律處罰,打死都活該。
    當然你若拳頭大,則另說。
    阮不才上前來扶,卻突然抽動鼻息,心下疑惑:血腥味好重,就算他牙掉光,也不可能有這種氣味。
    “莊閑!你身上為什麽有這麽重的氣味?”
    “老子沒空跟你們耽誤時間,想對付我,就堂堂正正的比一比,盡使一些娘們的手段,我都替你丟人。”
    阮不才不服,上前伸手,就要拉人。
    莊閑猛然抬腳,嚇得對方倒退兩步,反應過來時,營兵早已哈哈大笑......
    “你該死!”
    阮不才臉上羞得滾燙,猛然抽出腰後懸著的鋼刀。
    鏘啷!
    莊閑眼神一眯,殺意衝上天靈。卻被一道黑影攔在了身後。
    謝淩雲抬起下巴,在眾人驚駭中,從懷中提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死兔子,寒風一吹,竟然還彈了幾下冷腳。
    “蠢貨,看清楚!這就是我的任務,也是你說的血腥味來源!”
    “姓阮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當著這麽多營兵的麵,掉不掉價!”
    “下次還想找麻煩,提前把證據鏈編好!”
    呃......
    這句話是誰教這胖子說的,你確定是在編排阮不才,不是阮隊率。
    “哈哈哈!我就知道任務交給你,放心。這條兔子果然夠肥!”
    “嘿嘿,是狗吠!”
    謝淩雲嬉笑著,將兔子遞到了古炎武眼前。
    “古炎武!你是想要挑事嗎!”
    阮誌澤心中壓抑到了極致,準備強行對莊閑動手,卻發現古炎武也不是善茬:
    “怎樣!阮誌澤,有種過來打上一場!”
    嘶!
    營兵越發多了起來,一場鬧劇,逐漸要往隊率身上引。
    若照此下去,很大幾率會發生大範圍的私鬥,若是因為這件事,驚動了校尉大人...
    今晚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遭受軍法處置。
    有人擔憂,就有人憤慨,有人想息事寧人,就有人不嫌事大...
    劍拔弩張之際,一隊軍伍列隊朝著寨門衝了過來!
    “誰敢鬧事!”
    嗒嗒嗒嗒!
    隻片刻,一群軍伍便將眾人圍到了中間,火把四起,將百米範圍都照得通明。
    “阮不才、古炎武,你二人膽敢擾亂軍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