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莊園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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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的院子裏,果兒緩緩抽出長劍,衝小和尚說道:“沐沐一會兒不許害怕的哭鼻子啊,你可是個高手呢,高手哭鼻子,以後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笑話的。”
沐沐眼裏透著迷茫:“誰哭鼻子啦,我可是很厲害的,果兒姐姐真是小看人!”
此時天空裏響起一聲爆炸聲,園子裏的侍衛們,快速地打開弩車的箱板,用膠輪把普通的箭車上好弦,兩人一組的扭動車體調整了一下角度。
當院子外馬蹄聲傳入園子,陌刀衛也在附兵的幫助下站起身來,整齊地排好自己的陣型,而後舉刀側身把長刀刀杆順在手臂上,腳掌開始左右旋轉一下踩好自己的著力點。
作為附兵的半甲前移,在陌刀衛的左右前方擺出交叉疾射的箭陣防禦,分三個梯次的把腰間的短弩架在手裏的馬盾上,正對大門一個由箭陣和陌刀組成的漏鬥陣型快速完結。
林州的馬隊到達園子前,林州揮手讓護衛破門,幾個護衛快速上前,手持巨斧開始拚命地對著大門劈砍,當大門被砍出幾個破洞後,幾隻抓鉤帶著繩索丟進破洞。
後方的騎士催動戰馬,十幾匹戰馬的拉扯下,院子的大門轟的一聲被拉扯下來,而後方的騎士一頓急速的搭弓速射後,另一隊繞了一個弧度的騎兵,開始將戰馬提速向院子裏衝去。
林州自認為自己的護衛隊戰鬥素養極高,這套攻擊的方式也是快捷有效的,可當自己的戰馬衝進院門時,才發覺剛剛的一切舉動,都是給自己鋪墊死亡的道路。
兩側密集的弩箭攻擊,消掉了兩邊衝進來的騎兵,而中間幸運的,沒有被弩箭射到騎兵,還未來的及慶幸,就被一陣刀影覆蓋,沉重的陌刀帶著風聲揮下,人馬俱碎。
刀手一側步後移,另一道刀影又急斬而下,連續不停地刀影下,衝進來的騎士基本上無一幸免,好在這個院子近深不夠,要是把所有的騎兵放進來,估計這一陣劈砍,也就不剩下什麽了。
陌刀衛幾個梯次的劈砍,已經後退了十幾步,十人一組一共八排,這輪攻擊算是基本結束,可這一輪和弩箭的配合攻擊,已經耗掉了對方接近兩百人,剩下的左驍衛士兵已經沒有人敢騎著戰馬向內突擊了。
林州是被自己的護衛拚死拖出了院門,手臂和大腿上被弩箭射進的箭羽,還在緊緊地卡在肉裏,林州這是第一次感到恐懼,自己帶著兩千多人,即使衝擊皇城,也至少抹掉龍魚衛和禦林軍幾千人。
可是自從自己出了營門,到了這卓郡的院子前,自己幾乎是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像自己帶著的是一群七八歲的少年衝進軍營一般。
剩下的護衛們紛紛摘下掛在馬上的護盾,一圈圈的把林州護衛起來,林州咬著牙撕下自己的袍子裙擺,緊緊地捆紮在腿上:“殺進去!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要是宰了太子,我們就是死也值了,要能苟活留了一命,我保你們以後富貴,殺!”
再次衝進院子的護衛們,手持盾牌三人一組的彼此組成防護陣型,可進了院子刀陣已經沒有了,弩箭的箭羽也沒有再如急雨般射來,向前衝殺了一陣子,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
好似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林州的護衛們殺入後院,一個大型的花園裏立著幾根高杆,杆子上幾顆被石灰敷麵的人頭高高懸掛,幾個僧人還在強壯鎮定的念著什麽。
遠處一座涼亭,一位長發半百的男子依著停駐,手裏端著茶盞,肩上一隻雪貂,蹲在男子肩頭吃著果子,一個小和尚好奇的看著這方,還有一位小姑娘說笑著指指點點的。
林州抬眼望向高杆之上,幾顆血跡幹枯的人頭,死不瞑目般的注視著下方,林州的雙眼緊緊盯著中間那顆頭顱,眼睛霎那間變得通紅,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嗚嗚聲。
林州刷的一聲抽出長刀,七境的武者修為,使得拔刀的林州衣襟向後蕩起,林州把目光放在涼亭中站立的男子,牙齒間蹦出幾個字:“齊奕,我要你死!”
齊鈺不屑地嗬嗬笑了一聲:“想我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林州縱身前躍,腳尖點地向前衝去,果兒剛想上前,身後小沐沐嘴裏念叨:“嚇唬人?哼!”
隨即盤坐的的身軀憑空飄起,嘴裏一聲佛語:“啊噶阿美都智索,納波息息馬馬索哈。”
佛語過後,似有龐大的鍾聲敲響在眾人的心門,躍步空中的林州通紅的眼睛變得呆滯,手中的長刀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鍾身之後的一道氣浪爆開,林州前縱的身子也無力地從空中墜落下來。
後麵的侍衛們看到主將倒地,猛地衝過來,用盾牌形成遮擋拖著林州向遠處後撤,小果兒回頭看看小沐沐,又看看被拖走的林州:“你就這麽的打架?嘴巴一張震碎了人家氣海!”
小沐沐小心地看了眼齊鈺,飄回到石凳上,臉上裝出一副高深的表情:“佛說,如淨水般淨罪,度化一切有情眾,辛繞彌沃願頂禮!”
果兒撇撇嘴:“就是嘴把式,不就是佛門真言麽,哼!”
小沐沐則看向齊鈺,這下我再要雞和牛肉還能給我吧,知道我是高手了吧!齊鈺好想知道沐沐的想法一樣,回過頭:“這個可以啊,漂亮,當賞!最少八個菜一個湯。”
肩膀上的雪貂這時站起身拍起了手掌,腦袋後仰嘴裏嗚嗚叫著,齊鈺嗬嗬一笑側過頭:“你好像聽懂了一樣,還會起立鼓掌!”
林州此時氣息紊亂,猛地一口鮮血吐了出去,眼裏的恨意再次滋生起來,指著齊鈺的方向:“衝過去,殺!”
除了身邊的幾個護衛持盾守護外,身後的一眾護衛親兵一起向前衝去,齊鈺伸出手向前揮動,幾輛弩車快速的從身後推了過來,一字排開的對著前衝的親兵,弩車衛的隊正計算著步數,臨近三十步的時候手臂向下揮動。
“彭”“嘭”兩輛弩車,每車三十六支弩箭疾射而出,粗大的箭羽,直接穿過前排奔跑著的親兵前胸,穿在其身後一名親兵的胸口上,兩個弩車的疾射結束,兩側的弩車角度一轉,交叉著又是“嘭”“嘭”兩次疾射。
緊接著左右外圍包抄過來的弩車,也發出了兩廂箭羽,弩車的疾射根本不是盾牌能抵擋的,弩箭直接把盾牌砸的向後飛去,六輛弩車的疾射,直接把林州帶來的親兵護衛掃掉了大半。
即使依舊持刀站立的也被嚇破了膽,弩車停止了射擊後,手持陌刀的陌刀衛已經成排的向前推進了,而林州身後的來路上也有半甲兵士一手持盾,一手架著三棱短矛堵住了歸路。
林州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更沒有了活路,從自己帶兵出營,就掉進了齊鈺的陷阱裏,自己自以為的拚殺掉齊鈺的兵馬,而後泄憤宰掉齊鈺,而後自縛雙手去朝堂請罪之類的就是個笑話,從始至終自己就被擺在了粘板上。
齊鈺看著被圍困的林州開口道:“你應該知道,你沒有活路,我查過你的履曆,你還算是個有幾分能力的將軍,作戰勇猛治軍嚴謹,雖然你表露出來的脾氣性格暴躁易怒,但是骨子裏你算是個讀書人,不過這不是你不死的理由,自從你們林家把持了楚州,你無所不用其極的,往楚州大營安插親信,更是和人勾結貪腐災糧災銀,甚至安排你的親信以剿匪為由殺良冒功,屠殺百姓為你林家侵吞土地,可以說你已經徹底的走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