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孩子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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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摸了摸兩個娃娃冰涼的小手,俯身抱起兩個娃娃:“走,我帶你們去工坊,給你們做玩具。”
齊鈺抱起兩個小不點,帶著彩兒和果兒向外走去,軍鎮裏依然還留存著新年的氣味,冬雪飄飛之後,樹木和房屋被積雪浸染成潔白的顏色,門前兩側的楹聯相對,紅色的跳脫也使得這天地之間多了一些活潑。
軍鎮的工坊,如今已經成了一片大型的產業區,各類的工坊按照自己特有的工藝,分布在改道的河流周邊,數輛水利桶車帶著水流嘩嘩作響,鍛造機械傳出來的打擊聲清脆而富有韻律。
齊鈺按照指示路牌,沿著石板路來到鍛造工坊的一個車間,這裏是高爐和鐵器初坯的車間,齊鈺在辦公區裏找到忙碌異常的董圖,看著一身儒袍卻滿是灰燼油膩的董圖。
齊鈺低頭看著董圖在紙上勾畫的圖樣,從外形上看像是拚接的鹿角拒馬,隻是把臨時伐木捆紮,變成了可以拚接反複使用的形式,齊鈺皺眉想了一下,這樣的方式來運輸的話雖然便捷,可是重量和運輸的成本遠不如就地取材。
齊鈺拍了拍董圖的肩膀,把陷入沉思的董圖嚇了一跳,剛想發作,回頭嘴還未張開,一看是齊鈺,趕忙躬身施禮。
齊鈺伸手一托,沒在意董圖的態度,而是指指圖紙:“這個不適用,這樣做運輸成本太大,你看目前我們的鐵器和鋼材都不缺少,兩種形式,一種加大鋼材產量,再造一個牽絲的器械,我們直接拉鋼絲。我教給你如何製造鐵絲網,二一種,拉鐵絲,編織四麵圍幛外罩厚的麻布,用的時候四麵捆紮,內裏填土,可以快速建造圍牆,不用時拆除四麵就行。”
這個時代不用阻擋重型機械,或是火炮和衝擊,僅是弓箭和戰馬,所有一米厚兩米的高度,都能算是臨時的城牆了,快速也便捷,至於鋼絲網那就是戰馬的克星,隻是目前的工藝來說,需要反複地試製才能成型。
董圖看著齊鈺一麵說,一麵畫著圖紙,自己也在想象著齊鈺形容出來的物品,直到畫麵成型,看著鐵絲網一圈圈拉伸,上麵倒刺密布,董圖發現這是個好東西。
不用時收在一起,一輛車可以拉走幾個,用時一拉開,就是十幾二十丈的長度,太方便了,再懸掛些鈴鐺這就是野外紮寨的神器。
董圖開心的拿起圖紙,迫不及待的問道:“需要什麽器械拉絲?鐵坯的溫度需要多少?用不用添加其他的材料?”
一連串的問題,把齊鈺問的搖頭苦笑,擺擺手告饒道:“你等等,我一會兒給你畫出圖紙來,你先幫我做個小玩意。”
齊鈺拿起筆,重新找了一個幹淨的紙,提筆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帶著花格紋飾的圓盒在紙上浮現,齊鈺又畫了內部的構造,標明了尺寸,把圖紙遞給董圖:“讓工匠做的快一點,用銅皮打製吧,外麵再加個兔子皮做的封套。”
董圖看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這是個什麽?輕聲問道:“新的軍械?威力如何?”
齊鈺知道董圖腦子裏,如今都被那備戰兩個字占滿了,笑著解釋道:“不是軍械,是兩個暖手的手爐,裏麵放上木炭,可以暖手。”
董圖又低頭看看圖紙,嗬嗬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麽新武器呢,這是給這兩個寶兒做的吧,放心,我讓工匠加緊,一天時間保證做好!”
齊鈺點點頭,剛想離開,又退回兩步,一事不煩二主,拿筆在紙上又畫了一個帶著兔毛護耳的雷鋒帽,還有一個帶著絨毛的連繩手套。
把圖紙遞給董圖:“讓布藝工坊的繡娘,給做出來,也用兔子皮毛吧,選白色的。大小就按照她們兩個的尺寸,算了,再多做幾個吧,再按照小彩兒那個標準做十套。”
身邊的孩子多了,不管做什麽,也要考慮大家的感受,不患寡而患不均,雖說都是孩子,但是這些孩子都是孤兒出身,那份心裏的敏感和情感的脆弱,齊鈺也會很小心的維護著。
回到小院子裏,齊鈺看到桌麵上的硬紙封皮,又看看兩個小丫頭拿著小木棍,在火爐邊挑著炭火,齊鈺回書房取出剪刀,又從樹枝上裁下兩根。
利落的裁出風車的劃痕,在木棍上鑽出孔洞,用腰間袋子裏的大頭針,給兩個娃娃做了兩個風車,迎著風揮動,風車呼呼的旋轉。
兩個娃娃的眼神,一下就被風車吸引,很是乖巧的左右趴在齊鈺的腿上,也不伸手索要,就這麽看著齊鈺左右的揮動。
齊鈺笑著看著兩個靦腆乖巧的娃娃,把手裏的風車遞給柳兒一個,又抱起寶兒放在手裏一個,迎著風跑動起來:“柳兒,來追我啊,跑起來風車就會轉動。”
小院子裏,兩個娃娃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就連小果兒和彩兒,都被寶兒手裏的風車吸引住了,一臉興奮的看著前後奔跑的三個人,不自覺的嘴角高高的翹起。
齊鈺把寶兒放在地上,對寶兒說道:“好了,和小柳兒一起玩吧,出了汗就回屋裏烤火去,不許在外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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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看著兩個娃娃在院子裏奔跑嬉戲,感覺隻有這樣的時刻,自己才是真的放鬆和開心。
這時門外的護衛問候聲響起,譚啟綸和朝顏聯覺走到了院子裏,譚啟綸把一封軍報遞給齊鈺,臉上帶著嚴肅和鄭重,齊鈺被譚啟綸的麵色給搞的有些緊張。
還以為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連忙展開軍報看了起來,直到看到結尾,齊鈺才有抬頭看向譚啟綸:“是不是感覺有些詫異,看不清局勢?”
譚啟綸略微有些躊躇的問道:“你不感覺東疆的局勢有些詭異?這慕天鈞的軍報裏,既然寧國公府的小公爺坦言,國公一切安好,那為何又對外言稱重傷昏迷,又是封禁全州;難道寧國公真的是要割據一方,僅是因為朝堂的局勢對其不利,就徹底豎起反旗,這不應該啊!最多也就是畏罪潛逃,要知道軍隊沒有兵符,就是邊城的將領也不可能節製全境兵馬。要知道一州三府的兵馬都是相互依托,也是相互監督防備的,就怕軍隊的統帥率部投敵,造成邊關失守,所以沒有兵符,絕對不可能節製全部兵馬;可是朝堂既然下旨查辦,又怎麽可能給他兵符帥印,這就讓我真的想不明白了。要知道邊禛的糧草完全靠內陸運輸,這斷了自己的錢糧,公然背叛,他們拿什麽做資本?劫掠全境,那不可能,何來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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