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流重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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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尚未散盡,殘垣斷壁間的焦土仍在升騰著細縷青煙。楚昭昀立在太廟坍塌的飛簷之下,十二虎符在掌心泛起幽冷的光。江無痕斜倚著染血的青銅燈柱,半張麵容隱在碎裂的鬼麵後,他胸前皇室血脈的印記隨著呼吸微微發燙,與祭壇上的古老紋路產生共鳴。
    "陛下,叛軍餘孽已清剿八成。"蘇辰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沾滿硝煙,"但寧王帶著沈映雪的親信從密道逃脫,往西南方向去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周明遠渾身浴血闖入,手中長槍還滴著鮮血:"南疆十萬巫蠱軍已陳兵邊境,打著為血影盟複仇的旗號!"
    楚昭昀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轉身望向祭壇壁畫上初代血影盟盟主被圍殺的畫麵,壁畫角落用朱砂勾勒的南疆圖騰在朝陽下格外刺目。江無痕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在地上,竟化作細小的符文:"陛下,當年先帝滅血影盟時,南疆巫王就曾立下詛咒...現在,是應驗的時候了。"
    沈清歡握緊玉笛上前,笛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曾聽母親說過,南疆有件秘寶名為"噬魂天鼓",敲響後可操控萬千蠱蟲。若被寧王得到..."她的話被蘇明棠突然的驚呼打斷。這位機關少女正捧著破碎的青銅羅盤,羅盤內藏的密卷簌簌展開,泛黃的絲絹上赫然畫著南疆祭壇的布局圖。
    "父親臨終前讓我保管此物。"蘇明棠聲音發顫,"他說若有一日血影盟重現,這就是破解南疆秘術的關鍵。"楚昭昀接過密卷,燭火映照下,圖中祭壇中央的凹槽與十二虎符的形狀完美契合。江無痕掙紮著起身,扯下破碎的鬼麵,露出與楚昭昀七分相似的麵容:"太祖當年留下半塊"忠"字玉佩,不僅是製衡暗衛營,更是為了..."
    話音未落,地底突然傳來沉悶的轟鳴。沈清歡的玉笛發出尖銳鳴響,笛孔間滲出黑色液體——這是蠱蟲大規模來襲的征兆。蘇辰立即指揮暗衛結陣,周明遠的邊軍迅速架起強弩,而蘇明棠已將機關傀儡改裝成噴火裝置。
    "放箭!"隨著楚昭昀一聲令下,火箭劃破天際,卻在半空被詭異的黑霧吞噬。無數蠱蟲組成人形方陣,為首的正是戴著血影盟圖騰麵具的神秘人。沈清歡瞳孔驟縮:"是血影盟左護法!當年母親叛逃時,他發過毒誓要將我們母女挫骨揚灰!"
    江無痕突然將半塊玉佩按在祭壇上,整座太廟劇烈震動。塵封百年的暗衛營密室轟然開啟,裏麵陳列著數百具鑲嵌著南疆寶石的青銅棺槨。"這些是初代盟主訓練的"血影死士"。"江無痕咳著血解釋,"他們的血脈能克製噬魂蠱..."
    就在眾人準備迎戰時,楚昭昀突然抬手製止。他望著蠱蟲陣中緩緩走出的寧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叔,你以為借南疆之力就能奪位?"寧王得意地舉起手中的噬魂天鼓:"侄兒,當年先帝用曼陀羅毒霧滅血影盟,今日我便讓你看看,南疆的詛咒有多可怕!"
    鼓聲響起的瞬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猩紅霧氣中。沈清歡的玉笛竟不受控製地飛向寧王,蘇明棠的機關傀儡開始自相殘殺,周明遠的邊軍將士們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喉嚨。楚昭昀握緊虎符,鮮血順著紋路流入祭壇,他的聲音穿透迷霧:"太祖遺訓,皇室血脈當為社稷鋪路!今日,朕便以血為引,喚醒真正的暗衛營!"
    隨著楚昭昀將十二虎符全部嵌入祭壇,青銅棺槨同時炸裂。數百名身著玄鐵重甲的血影死士騰空而起,他們眼中燃燒著幽藍火焰,手中的彎刀刻滿鎮蠱符文。江無痕看著這些死士,終於露出釋然的笑容:"原來太祖早有安排...這些死士,才是暗衛營真正的底牌。"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沈清歡在笛聲中注入自己的鮮血,音波所到之處蠱蟲紛紛爆裂;蘇明棠將機關傀儡改造成巨型弩車,發射出的淬毒箭矢如暴雨般傾瀉;周明遠揮舞長槍,帶領邊軍將士們與叛軍近身搏殺。而楚昭昀與江無痕則聯手對抗寧王,三人的招式帶起陣陣罡風,將周圍的建築盡數摧毀。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血霧時,寧王的噬魂天鼓終於被擊碎。血影死士們將寧王團團圍住,而那神秘的左護法在見到江無痕的麵容後,竟發出一聲悲鳴,化作萬千蠱蟲消散在空中。沈清歡在廢墟中找到昏迷的沈映雪,她的發絲淩亂,眼中的瘋狂已化作絕望。
    "姐姐,一切都結束了。"沈清歡輕輕拭去她臉上的血汙。沈映雪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以為贏了嗎?南疆巫王...他親自來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震天的戰鼓聲,南疆巫王的九幽冥火旗在天際獵獵作響。
    楚昭昀望著天邊翻湧的烏雲,握緊手中重新集齊的虎符。這場權謀博弈遠未結束,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他轉身看向並肩而立的眾人,目光堅定:"諸位,與朕共守這萬裏山河!"晨光中,眾人齊聲應諾,聲音響徹雲霄,仿佛預示著新的傳奇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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