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在深夜顯得格外刺耳。
    我從床上坐起，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
    “喂？”
    “小林，快回來！老人不行了！”院長的聲音透著焦急，“剛才突然昏迷，現在情況很危險。”
    我揉了揉太陽穴：“不是說已經穩定了嗎？”
    “是啊，可是……”院長的聲音有些哽咽，“專家們都束手無策，你快回來看看吧。”
    “院長，我不是醫生。”
    “可是你剛才……”
    “那隻是巧合。”我打斷他的話，“找其他專家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院長苦澀的笑聲：“小林，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但這次真的需要你，老人家……”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沙啞：“老人家剛才握著我的手說，如果有什麽意外，一定要找你。”
    該死。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老人那雙渾濁卻溫和的眼睛。
    “我馬上過去。”
    趕到醫院時，走廊裏圍了一圈人。幾個穿白大褂的專家正在低聲討論著什麽，神色凝重。
    “各項指標都在下降。”其中一個專家搖頭，“恐怕……”
    院長看到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衝過來：“小林，你終於來了！”
    我走進病房，老人靜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各種儀器發出規律的聲響，但那些數值都在往下掉。
    【係統提示：檢測到患者生命體征危急，建議立即治療】
    【推薦治療方案：穴位刺激配合內力調理】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
    “你們都出去。”
    “什麽？”一個專家皺眉，“你要幹什麽？”
    “救人。”
    那專家冷笑：“你有行醫資格證嗎？知道這樣胡來會出什麽後果嗎？”
    我沒理他，對院長說：“讓他們出去，否則我也走。”
    院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清了清嗓子：“各位專家，要不我們先到外麵等等？”
    “這簡直是胡鬧！”專家甩手就走，“出了事你們負責！”
    房間安靜下來。
    我將手放在老人的丹田位置，係統引導下，一股暖流從我手心傳出。
    老人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大約十分鍾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小林……”老人的聲音很微弱，但眼神清澈。
    “老爺子，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他掙紮著想坐起來，我趕緊扶住他，“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門外傳來腳步聲，院長帶著那幾個專家走了進來。
    看到老人清醒過來，專家們都愣住了。
    “這……”剛才那個質疑我的專家結結巴巴，“這不可能！剛才明明……”
    “明明什麽？”我轉過身看著他，“明明你們束手無策？”
    專家的臉漲得通紅：“你……”
    “行了。”老人擺擺手，“都散了吧。”
    人群散去後，病房裏隻剩下我、老人和院長。
    “老爺子，你這病不簡單。”我坐在椅子上，“單純的治療隻能治標，治不了本。”
    老人苦笑：“我知道。”
    “那你知道根源在哪嗎？”
    老人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院長吃了一驚，“什麽毒？”
    “不清楚。”老人搖頭，“但我懷疑是前段時間參加一個宴會時被人下的。”
    我皺眉：“什麽宴會？”
    “一個老朋友的生日宴。”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看來有人還是不想讓我活著。”
    這話裏的信息量有點大。
    我站起身：“老爺子，既然知道是中毒，那就好辦了。但這個過程可能比較複雜，而且……”
    我停頓了一下：“可能會有風險。”
    “什麽風險？”院長緊張地問。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種毒應該是慢性的，已經滲透到五髒六腑。常規的解毒方法根本沒用，需要用……”
    我看了看院長，有些話不太好當著外人說。
    老人似乎明白我的顧慮：“院長，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院長看看我們，識趣地離開了。
    “小林，你直說吧。”
    “我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幫你逼毒，但這個過程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
    “可能死？”老人笑了，“不試的話，我也活不了多久。”
    “那你考慮清楚了？”
    “考慮什麽？”老人握住我的手，“小林，我這把年紀了，什麽沒見過？既然老天讓我遇到你，就是給了我一次機會。”
    他的手很溫暖，但我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虛弱。
    “好，那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需要什麽盡管說。”
    “還有，這件事最好保密。”我想了想，“至少在我確定治療方案之前。”
    老人點頭：“我明白。”
    離開病房時，院長還在走廊裏等著。
    “小林，老人家情況怎麽樣？”
    “暫時穩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你……”
    “我回去準備一些東西，明天再來。”
    走出醫院，夜風有些涼。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繁星點點。
    【係統提示：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
    【是否查看詳細信息？】
    我在心裏默念“是”。
    【宿主當前狀態：疲憊、警覺、擔憂】
    【建議：充分休息，保持最佳狀態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什麽挑戰？
    不過係統沒有回應。
    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麽簡單。一個老人莫名其妙中毒，而且還是在宴會上。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人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爭論聲。
    “爸，你怎麽能相信一個年輕人的話？”一個女性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質疑，“他有什麽資質？”
    “雅雅，你不懂……”
    我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病房裏除了老人，還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性。她穿著一身職業裝，長發盤起，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知性。
    但此刻她的表情有些冷淡。
    “爸，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女人上下打量著我，眼中滿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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