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瞥了一眼陳雨晴，淡然道：“來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
    話音剛落，電話響起。林浩接通後，傳來藥品供應商的聲音：“林醫生，很抱歉，我們公司接到通知，不能再向您供應那批進口原料了。”
    “哪家公司的通知？”林浩眯起眼睛。
    “嗯…這個…您應該清楚的。”對方支支吾吾掛斷了電話。
    陳雨晴臉色一變：“我哥他動用關係了。林浩，這下怎麽辦？那批原料斷供的話…”
    “別急。”林浩擺擺手，從抽屜裏拿出幾張泛黃的紙張，“既然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陳雨晴湊近一看，紙上密密麻麻寫著各種藥材配比和製作工藝，字跡工整卻透著古樸的韻味。
    “這些是什麽？”
    “祖傳的一些方子，原本想著能不用就不用，現在看來是時候拿出來了。”林浩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王總，是我，林浩。對，有幾個藥方想和你們合作…專利申請？這個你放心，我這邊會處理好。”
    掛斷電話後，林浩轉向陳雨晴：“你哥哥以為斷了我的原料供應就能讓我就範？太天真了。這些方子裏的藥效比那些進口貨隻強不弱，而且成本更低。”
    三天後，林浩新研製的幾種藥品通過了快速審批通道，迅速投放市場。價格比同類進口藥品低了三成，效果卻更為顯著。
    陳誌遠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銷售報告，臉色越來越難看。短短一周時間，他旗下藥廠的幾個主打產品銷量暴跌了四成。
    “這個林浩到底什麽來頭？”陳誌遠將報告拍在桌上，“竟然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推出替代產品。”
    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陳總，要不要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不用了。”陳誌遠長歎一口氣，“看來我小瞧了這個人。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去見他。”
    林浩正在診所裏給病人看診，陳雨晴走進來小聲說：“我哥來了，在外麵等著。”
    “讓他進來吧。”林浩頭也不抬地繼續寫病曆。
    陳誌遠推門而入，神情複雜地看著林浩。這個年輕人正專注地為一個老人把脈，動作嫻熟而專業，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分心。
    “老人家，您這是老毛病了，心髒供血不足。我給您開幾副藥，按時服用，一個月後再來複查。”林浩溫和地對老人說道。
    送走病人後，林浩才抬頭看向陳誌遠：“陳總，稀客啊。”
    “林醫生，我們單獨聊聊如何？”陳誌遠瞥了一眼在場的陳雨晴。
    “雨晴是我的助手，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陳誌遠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承認之前小瞧了你。你的能力確實超出了我的預期。”
    “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和雨晴在一起。”陳誌遠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兩家聯手，絕對能在醫藥行業占據重要地位。”
    林浩笑了：“陳總，你這是在談生意還是在談感情？”
    “生意和感情有時候並不衝突。雨晴對你的心意我看得出來，你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感覺。”
    陳雨晴臉紅了，低聲說：“哥，你說什麽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陳誌遠看向林浩，“我們可以合作研發新藥，你有技術，我有渠道和資金。至於雨晴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林浩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合作倒是可以考慮，但有個前提。”
    “什麽前提？”
    “我們研發的藥品必須以平民價格銷售，不能像某些進口藥那樣漫天要價。”
    陳誌遠皺眉：“價格太低的話，利潤空間…”
    “陳總，你覺得薄利多銷和暴利少銷，哪個更長遠？”林浩打斷了他的話，“再說，做醫藥這一行，良心比利潤更重要。”
    經過一番討論，兩人最終達成了合作協議。陳誌遠提供資金和生產線，林浩負責技術研發，所有產品以合理價格銷售，利潤按比例分配。
    合作開始後的第二個月，林浩研發出了一種治療心髒病的特效藥。這種藥物能在心髒病發作時迅速緩解症狀，避免了許多患者進行支架手術的痛苦。
    “這簡直是革命性的突破！”陳誌遠拿著臨床試驗報告，興奮得手都在顫抖，“如果這種藥推廣開來，將會拯救無數生命。”
    林浩卻顯得很平靜：“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分，沒什麽好激動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將徹底改變心髒病治療的格局！”陳誌遠來回踱步，“那些進口的心髒病藥物價格動輒幾千上萬，我們這個成本才幾十塊錢。”
    正說著，陳誌遠的秘書急匆匆跑進來：“陳總，有幾個外國人要見您，說是代表某家國際醫藥公司。”
    “讓他們進來。”
    幾分鍾後，三個西裝革履的外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金發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我是史密斯先生，代表美國巨鯨醫藥公司。”
    “巨鯨醫藥？”陳誌遠眉頭一皺，這家公司他聽說過，是世界醫藥行業的巨頭之一。
    史密斯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很遺憾地通知您，你們生產的心髒病特效藥涉嫌侵犯我們公司的專利權。這是相關的法律文書。”
    林浩拿起文件看了看，冷笑道：“這份專利申請日期是上個月，而我們的藥品研發時間比這早了半年。”
    “關於時間問題，我們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史密斯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我們公司願意出一個合理的價格收購你們的藥廠，這樣大家都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收購價格是多少？”陳誌遠問道。
    “五千萬美元。”
    陳誌遠眼睛一亮，這個價格確實很誘人。藥廠的實際價值也就兩千多萬人民幣，五千萬美元幾乎是十倍的溢價。
    林浩卻搖了搖頭：“不賣。”
    “林醫生，你是不是太衝動了？”史密斯微笑著說，“我們的專利權是受國際法保護的，如果打官司的話…”
    “那就法庭上見。”林浩站起身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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