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論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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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想到了自己身上,意映便釋然了,既然他們是同類,那遇到某些極端的情況,他們一定也會做出相似的抉擇。
    所以,她能夠理解他的一切選擇。
    某種程度上,她也能猜中他的一切決定。
    她忽然便不那麽憂心了。
    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剛剛就想問你,你並不知道你的生辰,那你的庚貼上寫的生辰是什麽日子?”
    “是你出生的那一年,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
    意映怔怔地看著他。
    當年她問他的生辰,他說不知,她便提議,如果不能慶祝他的生辰,那便慶祝他們的初見吧。
    從那之後,他就把二月初二視作了自己的生辰。
    他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把她的每一句話都刻在了心裏。
    也一點一點,把他們的每一個經曆都融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鬼方相繇笑道“我讓鬼方氏推算過了,這個生辰,和你的生辰八字很相合。”
    “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所以,這個生辰八字就是我的了。”鬼方相繇很滿意這個八字。
    “……”
    意映又有些哭笑不得了。
    還能這樣呢?為了湊成一對而定下一個生辰八字?
    意映覺得他可愛極了,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鬼方相繇撇開頭,不滿道“我和你說過,以後不可以摸我的腦袋。”
    意映歪頭無賴道“那是相柳說的,鬼方相繇沒有說過。”
    “……”鬼方相繇無語道,“那我現在和你說了。”
    意映好奇極了“為什麽不能摸你的腦袋?”
    也和他的尾巴一樣,有什麽不能觸碰的“開關”嘛?
    鬼方相繇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我說不能摸,就是不能摸。”
    其實原因很簡單。
    被人摸腦袋,總會讓人覺得自己被當做小孩子一樣。
    被摸了腦袋的意映也反應過來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被我當做寶寶蛇?”意映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鬼方相繇麵無表情地瞪她,“什麽寶寶蛇?我不是寶寶蛇。”
    意映憋著笑。
    “笑什麽,我若是寶寶,你比我還小,豈不是更是寶寶?”
    意映仍然隻是笑。
    “我若是寶寶蛇,你就是寶寶鳥!”鬼方相繇理直氣壯地戳她腦門。
    “嗯。”意映忽然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繼續笑“某人當年就曾經說過,讓我老老實實當你的妹妹。”
    “但是,如果我真的是那隻小鳳凰,那我其實比你大。”
    “……”這倒是事實,她還是小鳳凰時,即便他能正常孵化出生,她也要比他早出生一百多年。
    何況他的出生遲了上萬年呢?!
    “我都會飛了,你還在蛋裏呢!”意映無情嘲笑。
    “……”
    “我都去死了,你還是在蛋裏。”意映無奈歎息。
    “……”
    “其實我是你的姐姐,你是小弟弟。”意映無恥調戲。
    “……”
    “蛇蛇乖,叫我一聲‘姐姐’聽聽?”意映越說越來勁了,伸手又擼上了蛇蛇的腦袋。
    鬼方相繇推開她的手,忍無可忍了“休想!”
    鬼方相繇氣勢洶洶地說“你現在是防風意映,不是小鳳凰,我至少比你出生早一百年!”
    他才不要做弟弟!小的那個是要被大的那個保護的,他一定要做大的那個!
    意映當然不同意“你又不知道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我在極北之地就待了一百多年,可你見到我時還不到一百歲。”
    “……”意映無語極了,“我又不是見到你那年才出生的!那時我已經好幾十歲了!”
    “反正我比你大!”
    蛇蛇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讓意映更好笑了。
    小孩子才會爭這種勝負吧?
    “好好好,你大,你最大了!”意映無奈地笑,還哄小孩一般尾音上揚。
    算了,還是讓著寶寶蛇吧!
    “……”
    看到她的眼神,爭贏了的蛇蛇覺得自己反而落了下風。
    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她撲倒在床上。
    “看來你其實並不服氣。”鬼方相繇在她耳邊吹氣。
    “你!你!說好了的!今天按照神族的規矩!”意映終於慫了,瑟縮著脖子急道。
    “那是鬼方相繇說的,我現在是相柳了。”相柳繼續吹氣。
    “相柳是妖王,他隻聽自己的規矩。”
    這馬甲切換得實在是遊刃有餘,角色扮演屬實是讓他倆玩明白了。
    意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推搡著身上的蛇蛇,“你耍賴!快起來!”
    相柳不但沒起來,反而纏得更緊了,“我若是不起來呢?”
    “你……”意映對上他戲謔的眼神,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房間裏一片靜謐,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還有她吞口水的聲音。
    意映的心髒劇烈跳動著,她感覺自己仿佛也能聽到相柳的心跳聲。
    他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像之前咬脖子那樣,貼上了她的頸窩輕吻,感受著她的頸間動脈劇烈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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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映又是癢得發顫,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好癢。”
    “你怎麽這麽怕癢?”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更是惹的她渾身一陣顫栗。
    “你不怕癢嗎?”
    “不怕。”
    意映撓撓他的胳肢窩,他沒有反應。
    她又不信邪地一個翻身將他撲倒,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耳邊吹氣,他仍然沒什麽反應,隻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笑意更濃。
    她又向他的腳丫子扒拉過去,想把他的鞋子脫掉撓他的腳心。
    相柳一驚,怒斥她胡鬧。
    被他掙紮地過於激烈,沒有得逞。
    反而被他反身壓了回來,重新奪回了主動權,然後——肆無忌憚地撓她的癢癢。
    “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不要!”
    “還敢胡來嘛?”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別撓了哈哈哈哈哈!”
    “晚了。”
    “嗚嗚嗚嗚嗚!”
    “嚶——”
    ……
    還有許多外人在防風穀,到底還是要顧及一下神族的規矩。
    兩人雖然鬧到大半夜,但最後鬼方相繇還是把她送回了折柳苑的床上。
    不得不說,蛇蛇真有先見之明。
    因為翌日一大早,防風崢就來隨心堂堵他了。
    防風崢一推門就進來了,待看見房間裏隻有鬼方相繇一個人,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不對,應該說,是隻有防風邶一個人。
    鬼方相繇此刻沒有戴麵具,又是一頭黑發,穿著尋常裏衣,就和防風邶的模樣一般無二。
    他其實早就醒了,隻是懶洋洋的不想起床。
    防風崢瞪著他,氣呼呼地坐在他床對麵的椅子上。
    鬼方相繇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看著他笑,絲毫不慌。
    倒顯得防風崢沉不住氣了。
    防風崢瞪著他,開始興師問罪了“我究竟應該叫你鬼方相繇,還是防風邶?”
    防風崢越想越氣,咬牙切齒道“或者說,我究竟該把你當做二弟,還是當做妹夫?”
    鬼方相繇卻一臉的無所謂道“大哥隨意。”
    “嗬?”防風崢冷笑了一聲,“你又叫我‘大哥’了,看來,你又是防風邶了。”
    鬼方相繇說“大哥誤會了,我和意映定了親,隨著她的叫法,我也是該叫你一聲‘大哥’的。”
    “……”防風崢莫名地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站起來,又氣呼呼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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