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道墨醫會傳天下,聖火鑒異動示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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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墨醫會傳天下,聖火鑒異動示終南
    一、辰時醫會啟交流
    辰時的汴京太醫院,朱漆大門在朝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門楣上懸掛的鎏金匾額 “太醫院” 三字,經百年風雨仍熠熠生輝,邊緣雕刻的纏枝蓮紋間,還殘留著晚唐時墨家工匠打造的細微矩尺印記。院內兩株三人合抱的古柏拔地而起,枝椏如虯龍般舒展,上麵纏著的道家清心銀絲泛著淡黑,絲端綴著的太極小墜隨風輕晃,與樹下石桌上的青銅香器相互共鳴,發出 “叮叮” 的輕響。
    數十張楠木案沿柏蔭整齊排列,案上除了《道墨醫典》初稿、改良脈診儀與各色草藥,還擺放著各地醫者帶來的 “壓箱寶”—— 川蜀醫者的川貝母、嶺南醫者的益智仁、兩浙醫者的杭白菊,甚至還有一位西域醫者帶來的番紅花,五顏六色的草藥在晨光中散發著各自的清香,與艾草、蒼術、檀香混合,釀成一種獨特的 “醫會氣息”,既莊重又充滿生機。
    這場 “大宋醫道交流會” 由靈樞與素問牽頭籌備半月有餘,汴京府不僅調撥了物資,還派了十名禁軍維持秩序。此刻院內已匯聚了百餘位醫者,人群中既有須發皆白、手持玉柄拐杖的太醫院老禦醫,也有背著褪色藥箱、鞋上沾著泥土的江湖遊醫,還有身著青布長衫、眼神中滿是求知欲的年輕醫者。大家或圍在案前翻閱《道墨醫典》,或蹲在地上擺弄草藥,偶爾因對某味藥材的用法產生分歧而爭執,聲音雖高,卻滿是對醫道的赤誠。
    靈樞身著一襲洗得泛白的青色醫袍,腰間懸著的三齒刀鞘上,墨家矩尺紋在晨光中泛著淡金,刀穗是用終南山火絨草纖維編織的,隨風輕擺;素問則穿了件新製的淡紫色長衫,領口繡著細小的艾草紋樣,鬢角懸掛的青銅小鼎泛著青光,鼎身聖火紋與院內的清心銀絲一觸即合,竟在兩人周身形成了一道極淡的金紅光暈。
    兩人剛跨進院門,就被一位身著粗布短打的老者快步攔住。老者約莫六十歲,皮膚黝黑,雙手布滿老繭,正是來自川蜀青城山的遊醫張老漢。他緊緊握住靈樞的手,指腹的厚繭蹭得靈樞手腕微癢,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靈樞先生!可算見到您了!去年青城山腳下鬧疫災,死了不少人,後來官府傳下您的香薰方子,我們按方配製,燒了三天三夜,那邪祟的戾氣才算散了!今日特來請教,那香薰裏的聖火灰燼,看著跟普通草木灰沒兩樣,怎麽就能驅散那麽厲害的戾毒?”
    靈樞笑著引張老漢到就近的案前,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盒,打開後裏麵裝著泛著金紅的聖火灰燼。“張老丈您細看,” 靈樞用指尖撚起一點灰燼,對著晨光展示,“這聖火灰燼來自終南山聖火潭,需用墨家‘九鍛法’煉製 —— 先以聖火熏烤三日,再埋入地脈靈土中七日,最後用道家陰陽水浸泡九日,才能凝出這陽火之氣。香薰配方裏,它與道家子時井水調和的陰陽水、墨家特有的火絨草籽相佐,既能淨化空氣中的戾毒,又能順著呼吸護住人體經脈,這便是道墨融合的妙處。”
    張老漢湊近細看,果然見灰燼中隱約有金紅光點閃爍,他不禁嘖嘖稱奇“難怪這麽管用!我之前用普通艾草熏屋,頂多能驅驅蚊蟲,哪能比得了這個!”
    另一邊,素問正被幾位年輕醫者圍著,講解案上的改良脈診儀。這脈診儀比之前的版本更小巧,儀盤直徑不足三寸,青銅邊緣嵌著十二枚用聖火淬煉的銀針,盤心的太極圖是用朱砂與聖火灰燼混合繪製的,泛著淡紅。素問將儀盤輕輕貼在一位來自兩浙的年輕醫者腕上,銀針瞬間立起,指針勻速轉動,泛著淡金。
    “這脈診儀是按墨家《墨道醫器錄》卷三的‘機關脈診圖’改良的,” 素問的聲音溫和,卻清晰地傳到每位醫者耳中,“盤心太極圖取道家陰陽之理,能辨脈氣虛實;十二枚銀針對應人體十二經脈,若指針泛綠,說明體內有輕微戾毒,屬輕症;若泛黑,便是戾毒入骨髓,需立刻用聖火朱砂急救。去年疫災時,我們靠它一天就能診斷兩百多位患者,比傳統脈診快了三倍不止。”
    一位梳著雙丫髻的年輕女醫者伸手輕輕撫摸脈診儀,眼中滿是好奇“素問大夫,這墨家機關術也太精妙了!隻是我在太醫院學了三年,從未聽過墨家醫道,難道這麽好的東西,就快失傳了嗎?”
    素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悵然,隨即又變得堅定“墨家醫道雖漸漸隱於史書,但其精髓從未消失。就像這脈診儀,若沒有道家陰陽醫理校準銀針的敏感度,也難辨戾氣深淺;再比如我們常用的針灸,墨家‘三針定穴’的手法,如今也融入了道家‘子午流注’的理論。今日召開這醫會,就是想讓大家明白,道墨醫道本是同根生,隻有取長補短,才能讓醫道更精進,讓百姓更受益。”
    正說著,太醫院院正李禦醫拄著拐杖緩緩走來。他已年過七旬,須發皆白,身著緋色官服,腰間係著太醫院特製的玉牌,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太醫院醫案》,封皮上 “嘉佑年間” 的字樣已有些模糊。“靈樞先生,素問大夫,” 李禦醫的聲音帶著老醫者特有的威嚴,卻又不失溫和,“今日醫會,除了讓各地醫者交流防治之法,老夫還有一事想與二位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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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院內認真交流的醫者們,繼續說道“太醫院近來整理舊籍,發現晚唐時墨瑤祖師與我上清觀玄真先祖曾有過醫道合作,留下不少珍貴醫案。如今二位將道墨醫道融合,解了汴京疫災,老夫想將這‘道墨融合醫道’正式納入太醫院教程,設立‘道墨醫科’,培養更多懂此醫道的醫者,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靈樞與素問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靈樞上前一步,鄭重地拱手“李院正此言,正合我二人之意!道墨醫道若隻在我二人手中,終究是小眾之術;唯有納入官學,傳給更多醫者,才能真正造福天下百姓。我們願將《墨道醫器錄》《道墨醫典》初稿盡數獻出,供太醫院編訂教材。”
    李禦醫聞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抬起手中的《太醫院醫案》,聲音提高了幾分“好!有二位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今日午後,我們便與汴京府通判商議具體事宜,力爭下月就開啟‘道墨醫科’的招生!”
    院內醫者們聞言,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幾位老禦醫相互點頭,眼中滿是認可;年輕醫者們更是激動地討論起來,紛紛表示要報名參加 “道墨醫科”。晨光透過古柏枝葉,灑下斑駁的光斑,落在每個人的臉上,映出對醫道未來的憧憬。
    可靈樞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 —— 他袖中的青銅符不知何時開始微微發燙,符麵泛著極淡的青金,仿佛在感應什麽。他下意識地望向終南山的方向,隻見晨光籠罩的天際線處,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綠,像一粒沾染了墨汁的塵埃,頑固地停留在那裏,揮之不去。
    二、巳時辯術顯墨韻
    巳時的日頭漸漸升高,陽光透過太醫院正廳的雕花窗欞,在地麵上投下繁複的光影。正廳內已擺好了環形的坐席,百餘位醫者按地域分坐,中央的楠木案上,除了《道墨醫典》初稿、改良脈診儀、青銅香器,還多了幾味特殊的草藥 —— 泛著金紅的聖火根、帶著墨綠紋路的火絨草、泛著幽藍的水晶棺碎片仿製品,每樣藥材旁都放著一張紙條,標注著名稱與功效。
    醫會的論道環節由李禦醫主持,他端坐在上首,手中握著驚堂木,待廳內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昨日有醫者問,‘道墨融貫祛戾湯’能解水晶棺戾毒,究竟是何原理。今日便請靈樞先生詳解此方,若有不同見解,諸位盡可提出 —— 醫道本就需辯而後明,不必有所顧忌。”
    靈樞起身走到案前,先對著眾人拱手行禮,才拿起案上的聖火朱砂,聲音清晰有力“‘道墨融貫祛戾湯’能解水晶棺戾毒,關鍵在‘融’字。此方以墨家聖火朱砂為引,這朱砂需經終南山聖火淬煉九九八十一天,內含陽火之氣,能破水晶棺的極寒戾毒;再用道家陰陽水調和 —— 子時取井水,性寒,午時取河水,性溫,兩者按一比一的比例混合,能平衡聖火朱砂的烈性,避免傷了患者經脈。”
    他頓了頓,又拿起案上的艾草、黃芪與火絨草“輔以艾草三錢驅寒、黃芪五錢補氣、火絨草二錢祛戾,此三味草藥需用聖火灰燼水浸泡一個時辰,激活其祛戾之力。最關鍵的是,熬製此方需用墨家鎮邪鼎 —— 鼎身刻著‘坎、離、震、巽’四象矩尺紋,能引地脈陽氣,與聖火朱砂產生共鳴,將藥液中的陽火之氣發揮到極致,方能徹底淨化水晶棺戾毒。”
    話音剛落,坐在右側的一位嶺南老醫者便起身質疑。這位老醫者姓王,在嶺南行醫四十餘年,擅長治療濕熱病症,他撚著胡須,聲音帶著幾分審慎“靈樞先生此言差矣!傳統醫理講究‘寒者熱之,熱者寒之’,水晶棺戾毒屬極寒,用聖火朱砂這般烈藥,若患者是老人、孩童或體質虛弱者,豈不是會火上澆油,傷了心脈?去年嶺南有位患者,就是因服用了過烈的驅寒藥,最後口鼻出血而亡啊!”
    廳內頓時安靜下來,不少醫者紛紛點頭,顯然也有同樣的顧慮。靈樞卻不慌不忙,從案下取出兩隻陶碗,一隻倒入普通熱水,一隻倒入提前準備好的 “道墨融貫祛戾湯” 藥液,又拿出兩片新鮮的試毒葉,分別放入碗中。
    不過片刻,普通熱水中的試毒葉便泛出淡綠,邊緣微微卷曲;而藥液中的試毒葉,不僅沒有被灼傷,反而從之前沾染的淡綠漸漸恢複成嫩綠,葉脈清晰可見。“王老丈請看,” 靈樞指著兩隻碗,“聖火朱砂雖烈,卻有陰陽水調和其性,再借鎮邪鼎的地脈陽氣緩其藥力,藥液入體後,隻會驅寒祛戾,不會傷脈。去年疫災時,我們曾用此方治療過一位八十歲的老婦人,她患了‘返戾症’,綠斑已蔓延至胸口,服藥三劑後,不僅綠斑消退,脈氣反而比之前更足,如今還能在家中織布呢。”
    王老丈快步上前,仔細查看兩隻碗中的試毒葉,又俯身聞了聞藥液的氣息 —— 藥液雖帶著聖火朱砂的烈意,卻又有一股溫和的藥香中和,並不刺鼻。他不禁麵露愧色,對著靈樞拱手“靈樞先生所言極是!是老夫固步自封,隻知傳統醫理,卻不知道墨融合有此精妙調和之法。老夫這就回去,將此方記下來,若嶺南再遇寒戾之症,也好有個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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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樞連忙回禮“王老丈客氣了!醫道本就需要交流,您的顧慮也提醒了我們 —— 日後推廣此方,需在醫案中詳細標注患者體質的判斷方法,避免誤用。”
    這時,素問也起身補充道“其實道家醫理中,也有‘以陽製陰’之說,隻是以往多靠醫者自身修為引導陽氣,效果有限。而墨家的聖火、機關,恰好為‘以陽製陰’了外力輔助。比如我們常用的香薰療法,道家‘焚香避邪’之術需借天地陽氣,可尋常焚香隻能驅驅小邪;而墨家的青銅香器,爐底有三個地脈引氣口,能匯聚地脈陽氣,爐蓋細孔按八卦排列,可讓青煙均勻擴散,再配合道家‘純陽咒’,方能擋住水晶棺那般厲害的隱性戾毒。”
    一位背著藥箱的年輕遊醫舉手提問,他約莫二十歲,臉上還帶著幾分青澀,是剛從父親手中接過藥箱的江湖醫者“素問大夫,我走江湖時,常見百姓用艾草熏屋,卻不知道怎麽跟墨家機關結合。您能不能詳細講講,這青銅香器的用法?比如怎麽判斷引氣口是否對準了地脈方向?”
    素問拿起案上的青銅香器,這香器比之前的大型香器小了一圈,鼎身刻著清晰的矩尺紋與太極圖,爐底的三個引氣口旁還刻著細微的箭頭。“你看這引氣口旁的箭頭,” 素問指著香器底部,“箭頭指向的方向,便是地脈陽氣最盛的方位。使用前,需用聖火灰燼擦拭引氣口,激活其聚陽之力;裝入香粉後,點燃炭火,念誦道家‘純陽咒’—— 咒音要平穩,不能有停頓,待香器鼎身泛出淡金,便說明陽氣已匯聚,青煙可淨化方圓五丈內的戾毒。”
    她說著,便將之前配製好的香粉裝入香器,點燃炭火。待青煙升起,素問雙手結出道家 “純陽咒” 的手印,口中念誦咒文“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隨著咒音響起,香器鼎身漸漸泛出淡金,青煙從細孔中冒出,不再是尋常的灰白,而是泛著金紅,像一條細小的火龍,繞著廳內轉了一圈。
    廳內原本泛著淡綠的試毒葉,在青煙飄過之後,竟紛紛恢複了嫩綠,連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藥腥氣都被驅散了。年輕醫者們看得目瞪口呆,紛紛圍上前,有的詢問香器圖紙,有的請教香粉配方,還有的拿出紙筆,快速記錄著 “純陽咒” 的咒文,場麵一時熱鬧非凡。
    李禦醫坐在上首,看著這景象,不禁感慨道“道墨融合,不僅解了汴京疫災,更給大宋醫道開了新局啊!老夫年輕時,隻知墨家機關術能造戰車、弩箭,卻不知能與醫道結合;道家醫理雖懂些,卻不知能借墨家之力精進。今日一見,才知‘醫道無止境’這句話的真意。”
    靈樞聞言,從袖中取出一本線裝典籍,正是那本泛黃的《墨道醫器錄》。他走到李禦醫麵前,雙手遞上“這是墨家傳下的醫典,內有機關醫具的製作方法、草藥的特殊炮製之法,還有晚唐時墨瑤祖師與道家玄真先祖合作的醫案,記載了他們如何用道墨融合之法治療當時的‘屍腐疫’。若太醫院不嫌棄,可將其納入‘道墨醫科’的教材,讓弟子們知曉道墨醫道的淵源。”
    李禦醫雙手接過醫典,指尖撫過泛黃的書頁,感受到紙張上殘留的墨香與聖火氣息,眼中滿是敬佩“這哪裏是嫌棄,這是國寶啊!老夫定當親自保管,組織太醫院的禦醫們共同研讀,將其中的精華編入教材,讓道墨醫道在大宋代代相傳!”
    正廳外的陽光愈發熾烈,透過窗欞灑在《墨道醫器錄》上,書頁邊緣泛著淡淡的金紅,似在呼應廳內醫者們的熱情。靈樞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卻仍記著袖中青銅符的異動 —— 終南山方向的那絲幽綠,究竟是什麽?是水晶棺碎片的餘孽死灰複燃,還是又有新的邪祟在暗中滋生?
    三、午時興教傳醫道
    午時的太醫院後院,已被收拾成一間臨時講堂。院牆旁的紫藤花架下,數十張矮桌按五行方位排列,桌上除了《道墨醫典》初稿、青銅香器零件與草藥樣本,還放著墨家特製的 “辨藥鏡”—— 這鏡子能照出草藥中的隱性戾毒,是靈樞特意從墨家古跡秘庫中取出,供弟子們學習使用的。
    來自各地的三十位年輕醫者已端坐桌前,他們是經過太醫院與靈樞、素問共同篩選出的 “道墨醫科” 首批弟子,其中既有太醫院的年輕禦醫,也有來自民間的優秀醫者。每個人的眼中都滿是期待,有的甚至提前帶來了紙筆,準備記錄課堂內容。
    靈樞站在講堂中央的高台上,手中捧著《墨道醫器錄》,目光掃過台下的弟子們,聲音溫和卻堅定“今日是你們入學的第一堂課,我不想先講脈診、製藥,也不想講機關術的用法,隻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 —— 何為醫道?”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緋色長衫的年輕醫者便起身回答。他是太醫院禦醫的弟子,名叫趙謙,自幼研習傳統醫理,聲音帶著幾分自信“弟子認為,醫道是精研脈理、配製湯藥,治病救人,讓百姓遠離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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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來自川蜀的年輕女醫者林薇也起身補充“弟子覺得,醫道不僅要治病,還要精進醫術,研製新藥,解世間疑難雜症,讓更多人免受病痛折磨。”
    台下的弟子們紛紛點頭,顯然認同兩人的說法。靈樞卻輕輕搖頭,他翻開《墨道醫器錄》,指著扉頁上墨瑤祖師的題字 ——“醫道在仁,不在術”,緩緩說道“你們說得都對,卻不夠全麵。墨瑤祖師曾說,‘醫道在仁,不在術’。治病救人是仁,精進醫術也是仁,但最根本的,是守住‘兼愛濟世’的初心,是明白‘陰陽調和’的自然之理。”
    他走下高台,來到弟子們中間,繼續說道“墨家講‘兼愛’,是希望天下人皆能平等地享受健康,不分貴賤;道家講‘無為’,是希望醫者能順應自然,不強行幹預,用最溫和的方法治愈病患。道墨醫道,看似不同,卻都以‘仁’為根本 —— 你們若隻學醫術,不學仁心,就算能配製出‘道墨融貫祛戾湯’,能使用改良脈診儀,也成不了真正的良醫。”
    素問也走上前,手中握著一枚繡著艾草紋樣的香薰香囊,這是她清晨特意為弟子們縫製的。“靈樞先生說得極是,” 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力量,“去年疫災最嚴重的時候,廣利坊有位老醫者,名叫孫伯,他的醫術不算頂尖,卻在餘孽投放戾氣罐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罐口,護住了身後的三個孩子。他自己卻因吸入大量戾毒,三日後便病逝了。”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孫伯臨終前,還握著我的手說,‘醫者,就是要在百姓需要的時候站出來’。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裏。今日教你們道墨醫道,不僅要教你們如何用脈診儀辨症、如何用青銅香器防疫、如何熬製祛戾湯,更要教你們守住這份‘在百姓需要時站出來’的仁心。”
    台下的弟子們聞言,紛紛起身,對著靈樞與素問深深鞠躬,齊聲說道“弟子謹記二位先生教誨!”
    接下來的課程,靈樞開始教大家辨認墨家特有的草藥與機關醫具。他從桌上拿起一株火絨草,這草的葉片邊緣泛著墨綠紋路,根部還沾著些許終南山的泥土。“此草名為火絨草,是墨家常用的祛戾草藥,隻生長在終南山聖火潭周圍的靈土中,” 靈樞將火絨草遞給弟子們傳看,“它的葉片紋路形似墨家矩尺紋,這是自然與墨家機關的奇妙呼應,也是道墨同源的證明。不過,火絨草需用聖火灰燼水浸泡一個時辰,才能激活其祛戾之力,否則藥效會減半。”
    弟子們輪流傳看火絨草,有的用指尖輕輕觸摸葉片紋路,有的湊近聞其氣息,眼中滿是好奇。趙謙忍不住問道“靈樞先生,那聖火灰燼水的配製有沒有講究?比如水溫、浸泡時間,會不會影響藥效?”
    “問得好,” 靈樞讚許地點頭,“聖火灰燼與水的比例需是一比十,水溫要控製在微燙不沸的程度,浸泡時間不能少於一個時辰,也不能超過兩個時辰 —— 時間太短,藥效激活不足;時間太長,藥效會流失。這些細節,你們都要記在心裏,日後用藥時,半點馬虎不得。”
    另一邊,素問則教大家製作基礎的香薰香囊。她將艾草、蒼術、聖火灰燼按比例放在陶碗中,用青銅杵輕輕研磨“香囊的基礎配方是艾草三錢、蒼術二錢、聖火灰燼一錢,研磨成細粉後,裝入用火絨草纖維編織的布袋中。最重要的一步,是用道家‘清心咒’加持 —— 念咒時要心無雜念,將自身的平和之氣注入香囊,這樣香囊才能更好地聚陽驅戾,保護佩戴者。”
    她邊說邊演示,念誦 “清心咒” 時,周身泛著淡金,香囊在她手中微微顫動,仿佛在吸收咒力。演示完畢,她將香囊遞給林薇“你來試試,注意念咒時的呼吸節奏,要平穩均勻。”
    林薇接過香囊,深吸一口氣,按照素問的教導念起 “清心咒”。起初她有些緊張,咒音斷斷續續,香囊沒有反應;後來她漸漸平靜下來,咒音變得流暢,香囊竟也微微泛出淡金。“成功了!” 林薇激動地喊道,眼中滿是喜悅。
    陳默與林小滿也來幫忙指導新弟子。陳默曾跟隨靈樞抗疫,對墨家機關醫具最為熟悉,此刻正教幾位弟子組裝小型青銅香器。“這香器的引氣口要對準地脈方向,” 陳默拿著香器零件,耐心地演示,“組裝時,青銅絲要纏緊,不能有縫隙,否則會漏氣,影響聚陽效果。當年疫災時,靈樞先生就是這樣教我的 —— 墨家機關術看似複雜,實則隻要用心琢磨,就能掌握其中竅門。”
    林小滿則教弟子們用試毒葉辨別戾氣。她將不同濃度的戾毒樣本滴在試毒葉上,葉片分別泛出淡綠、深綠、黑色“大家記住,試毒葉泛綠是輕症戾毒,深綠是中度戾毒,黑色是重度戾毒,若葉片冒青煙,就是水晶棺戾毒,需立刻用聖火朱砂急救。辨症是治病的第一步,你們要多練習,做到一眼就能判斷戾毒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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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透過紫藤花架,灑在弟子們身上,泛著溫暖的金光。靈樞與素問站在講堂角落,望著認真學習的弟子們,眼中滿是欣慰。“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年輕醫者願意學習道墨醫道,” 素問輕聲說,“等他們學成,就能把這些方法帶到各地,讓更多百姓受益。以後就算我們不在了,這份醫道也能傳下去。”
    靈樞點頭,指尖輕輕拂過袖中的青銅符 —— 符麵仍在微微發燙,就在剛才,他仿佛看到墨瑤祖師的虛影在符麵一閃而過,祖師沒有說話,隻是對著終南山的方向指了指,留下一個 “終南” 的口型。靈樞心中一緊,終南山的隱患,終究還是躲不過去,或許,一場新的危機已在那裏悄然醞釀。
    四、未時異案藏隱憂
    未時的太醫院書房,陽光漸漸柔和,透過窗欞灑在案上堆積如山的病例上。這些病例都是各地醫者在醫會期間提交的,既有治愈的疑難雜症,也有尚未解決的怪病,每一份都用毛筆書寫,字跡工整,記錄詳細。
    靈樞與素問正逐份整理病例,準備挑選其中有代表性的編入《道墨醫典》。素問拿起一份來自川蜀的病例,眉頭漸漸皺起。這份病例的患者是位農夫,名叫李二,半月前開始渾身長紅斑,起初隻是手腕處有幾塊,後來蔓延至全身,紅斑遇寒會加重,遇熱則減輕,當地醫者用了清熱、祛濕、活血的湯藥,都不見效,最後隻能將病例送到汴京求助。
    “靈樞,你看這份病例,” 素問將病例遞給靈樞,“患者脈像紊亂,試毒葉泛黑,卻不是疫災時的水晶棺戾毒,也不是普通的濕熱之症。當地醫者說,患者發病前曾上山砍柴,會不會是接觸了什麽特殊的草木?”
    靈樞接過病例,仔細翻看,指尖劃過 “紅斑遇寒加重”“夜間疼痛加劇” 的記錄,心中漸漸有了猜測“這症狀像極了水晶棺的寒氣所致,卻又沒有戾氣殘留。難道川蜀也有水晶棺碎片?還是說,有新的邪祟借著水晶棺的寒氣,製造了新的毒物?”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慌亂的呼喊“靈樞先生!素問大夫!不好了!出大事了!”
    靈樞與素問連忙起身,隻見一位身著粗布短打的醫者跌跌撞撞地衝進書房。這位醫者來自終南山腳下的周至縣,名叫馬明,臉上滿是塵土,衣袍上還沾著血跡,神色慌張,顯然是趕路趕來的。
    “馬大夫,別急,先喝口水喘口氣,慢慢說,” 素問連忙遞過一杯熱茶。
    馬明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才勉強穩住心神,聲音帶著顫抖“靈樞先生,素問大夫,終南山腳下的幾個村落,最近出現了怪病!村民們先是渾身發冷,像掉進了冰窖,接著脈像變得微弱,身上還會泛出幽綠的斑點,試毒葉一碰就變成焦黑,卻查不到戾氣的來源!已經有十幾人病逝了,我們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用,隻能來汴京求您二位想想辦法!”
    “什麽?” 靈樞與素問心中一沉,對視一眼 —— 終南山,果然出事了!靈樞扶著馬明坐在椅上,語氣急切“馬大夫,你詳細說說,怪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第一個發病的人是誰?有沒有接觸過什麽異常的東西?”
    馬明回憶道“怪病是半月前開始的,第一個發病的是王家村的王老漢,他平時靠上山砍柴為生。他說發病前三天,曾在終南山的聖火潭附近遇到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給了他一塊泛著幽綠的石頭,說能治他老伴的咳嗽病。王老漢將信將疑地拿回石頭,結果他老伴的病沒治好,反而全家都染上了怪病。後來我們在聖火潭附近找到了那塊石頭,泛著幽綠,比水晶棺碎片小,也更輕,試毒葉一碰就焦黑,還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氣。”
    素問立刻從藥箱中取出一片試毒葉,讓馬明取來一點石頭粉末。粉末剛接觸試毒葉,葉片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幽綠,邊緣還冒著極細的青煙,與水晶棺戾毒的反應相似,卻又多了一絲詭異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了溫。
    “是‘寒戾石’,” 靈樞的聲音帶著凝重,他曾在《墨道邪毒考》中見過記載,“這是墨淵用自身戾毒與終南山的極寒之氣煉製的毒物,比水晶棺碎片更隱蔽,毒性卻更強 —— 它不會像水晶棺碎片那樣釋放大量戾氣,而是悄悄侵入人體經脈,凍結脈氣,致人死亡,且傳播速度極快,能通過空氣、水源擴散。看來餘孽並未除盡,還在終南山活動,想用寒戾石製造新的疫災!”
    素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她握緊手中的香薰香囊,指尖微微發白“若寒戾石擴散到川蜀、兩浙等地,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之前平定疫災的努力都會白費,天下百姓又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必須盡快找到餘孽的藏身之處,銷毀所有寒戾石!”
    靈樞走到窗前,望著終南山的方向,眉頭緊鎖。他握緊腰間的三齒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餘孽在終南山活動,目標肯定不隻是製造疫災 —— 他們想找到最後一塊水晶棺碎片,與寒戾石結合,引動終南山地脈,複活墨淵!隻是我們現在忙著醫會與‘道墨醫科’的教學,若離開汴京,新弟子們的課程怎麽辦?各地醫者的交流還沒結束,萬一期間出現新的病例,誰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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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李禦醫與幾位太醫院的老禦醫走了進來。他們顯然已經聽到了幾人的對話,李禦醫拄著拐杖,走到靈樞麵前,語氣堅定“靈樞先生,素問大夫,醫會與教學的事,有老夫與陳默、林小滿負責,你們放心去終南山!汴京有太醫院的禦醫與禁軍守護,不會出問題。”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案上的病例,繼續說道“寒戾石事關天下百姓的安危,比醫會與教學更重要。老夫會組織太醫院的禦醫,繼續指導新弟子學習,也會接待各地醫者,將道墨融合的醫道傳下去。你們隻需專心去終南山,找到餘孽,銷毀寒戾石,守護好聖火潭!”
    幾位老禦醫也紛紛點頭,一位姓劉的老禦醫說道“靈樞先生,您二位盡管去!我們會把《道墨醫典》初稿整理好,等您二位回來,再一起完善。若各地出現新的病例,我們也會按您教的方法應對,絕不會讓疫災再次擴散。”
    靈樞與素問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感激。靈樞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好!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去終南山!李院正,道墨醫科的新弟子就拜托您了;陳默、林小滿,你們要好好輔助李院正,指導弟子們學習,不能讓醫道傳承斷了;馬大夫,你先休息片刻,稍後帶我們去準備應對寒戾石的物資,比如聖火灰燼、聖火根、鎮邪鼎碎片,一樣都不能少!”
    眾人齊聲應下,各自忙碌起來。馬明去偏房休息,李禦醫與老禦醫們去整理《道墨醫典》,陳默與林小滿則去通知新弟子們課程調整的事宜。靈樞與素問則開始清點物資,將聖火核心、改良脈診儀、香薰香囊與足夠的草藥一一打包,放入青銅箱中。
    書房外,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橘紅,餘暉灑在太醫院的朱牆上,映出溫暖的色彩。可終南山的方向,卻隱隱泛著一絲幽綠,像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汴京,也窺視著即將前往的靈樞與素問。
    五、申時古物示危機
    申時的太醫院文物閣,暮色漸漸濃重,閣內已點亮了幾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架上擺放的曆代醫家文物。這些文物中有晚唐時的青銅藥杵、宋代的針灸銅人、用樺樹皮製成的古醫典,甚至還有一尊墨家傳下的小型鎮邪鼎,鼎身刻著模糊的矩尺紋,泛著淡青。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木香與淡淡的藥香,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青銅鏽味,顯得格外靜謐而莊重。
    靈樞與素問來此,是為了尋找一件墨家古物 ——“聖火鑒”。這是一麵直徑約一尺的青銅鏡,鏡麵曾用聖火淬煉,能照出隱藏的戾毒與邪祟影像,當年墨瑤祖師就是用它找到了墨淵的藏身之處,如今或許能借助它,找到終南山餘孽的具體位置與寒戾石的煉製方法。
    聖火鑒被放在文物閣最深處的玻璃櫃中,櫃外貼著太醫院的封條,顯然是珍貴之物。玻璃櫃內鋪著紅色絨布,聖火鑒靜靜躺在中央,鏡麵泛著青金,邊緣刻著精美的墨家矩尺紋與道家太極圖,兩種紋路相互纏繞,形成一種獨特的 “道墨融紋”,是晚唐時道墨醫家合作的珍品。
    靈樞小心翼翼地揭開封條,打開玻璃櫃,取出聖火鑒。鏡麵剛接觸到閣內的空氣,就微微顫動起來,原本泛著的青金漸漸變成淡綠,與終南山的方向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連線。“果然有反應,” 靈樞的聲音凝重,他將聖火鑒放在桌上,調整鏡麵角度,對準終南山的方向,“寒戾石的戾毒與聖火鑒產生了共鳴,這說明餘孽就在終南山,而且離聖火潭不遠。”
    素問湊近鏡麵,隻見淡綠的鏡麵中,漸漸浮現出一幅模糊的影像終南山的聖火潭旁,一座臨時搭建的木屋前,一個黑衣人正站在石灶前,手中拿著一塊泛著幽綠的寒戾石,將其放入沸騰的黑色液體中。石灶旁散落著十幾塊大小不一的寒戾石,聖火潭的水不再是往日的清澈,而是泛著濃鬱的幽綠,水麵上還漂浮著極細的黑色絲線,與之前疫災時的引戾絲相似,卻更細、更隱蔽。
    “是餘孽的總舵首領!” 素問的聲音帶著驚訝,“他竟然沒死!之前靈樞你明明用三齒刀刺穿了他的胸口,他怎麽還能煉製寒戾石?”
    靈樞的眼神變得冰冷,他仔細觀察鏡麵中的黑衣人,發現其胸口處泛著一絲幽綠,顯然是用寒戾石的力量暫時壓製了傷勢,強行續命。“他肯定是用水晶棺碎片的寒氣保住了性命,” 靈樞的聲音帶著冷意,“為了複活墨淵,他竟然不惜用寒戾石摧殘自己的身體,真是喪心病狂!”
    就在這時,聖火鑒突然劇烈顫動起來,鏡麵泛著的幽綠瞬間變成血紅,影像也隨之變化 —— 畫麵轉到聖火潭的另一側,那裏生長著一塊泛著金紅的石頭,正是聖火根!而黑衣人煉製完一塊寒戾石後,竟拿著石頭,朝著聖火根的方向走去,眼中滿是貪婪,顯然是想用水晶棺碎片的寒氣汙染聖火根。
    “不好!他想汙染聖火根!” 靈樞的臉色驟變,他一把抓住聖火鑒,指尖因用力而發白,“聖火根是淨化戾毒的關鍵,蘊含著終南山的陽火之氣,若被寒戾石汙染,陽火之氣會變成陰寒之氣,我們就再也無法淨化水晶棺碎片與寒戾石,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被戾毒籠罩,再也沒有治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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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火鑒的顫動越來越劇烈,鏡麵中的血紅也越來越濃,甚至有細小的裂紋開始出現。就在這時,鏡麵中突然浮現出墨瑤祖師的虛影 —— 祖師身著粗布醫袍,麵容凝重,衣袂在無形的風中輕輕飄動,手中握著的青銅藥杵泛著金紅,與聖火根的顏色相似。
    “靈樞、素問,” 墨瑤祖師的聲音透過聖火鑒傳來,溫和卻帶著急切,“餘孽的目標不僅是聖火根,還有藏在聖火潭底墨家秘窟中的最後一塊水晶棺碎片!他們想在明日月圓之夜,用寒戾石與碎片結合,引動終南山地脈的陰寒之氣,強行複活墨淵!你們必須在明日月圓之前趕到聖火潭,阻止他們,否則一旦墨淵複活,天下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祖師抬手一揮,鏡麵中的影像隨之變化,顯露出聖火潭底墨家秘窟的入口 —— 入口隱藏在聖火潭東側的石壁後,石壁上刻著墨家的 “融” 字,隻有用墨家血脈才能打開。“秘窟的入口需要用你的血液激活,” 祖師的聲音愈發急促,“秘窟內有墨家的護根陣,能暫時抵擋寒戾石的侵蝕,但撐不了多久。你們要盡快出發,晚了就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墨瑤祖師的虛影漸漸消散,聖火鑒的顫動也隨之停止,鏡麵恢複平靜,卻留下一股濃鬱的戾毒氣息,讓靈樞與素問渾身發冷。靈樞握緊手中的聖火鑒,眼中滿是堅定“明日月圓之夜,就是決戰之時!我們今夜就出發,爭取在月圓前趕到聖火潭,阻止餘孽的陰謀!”
    素問點頭,她快速整理好桌上的文物,將聖火鑒小心地放入青銅盒中“我去通知陳默、林小滿,讓他們做好‘道墨醫科’的交接,再準備些應對寒戾石的應急藥材;你去檢查聖火核心與鎮邪鼎碎片,確保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我們今夜三更出發,絕不耽誤明日的決戰!”
    兩人快速行動,靈樞去清點物資,素問則快步走向新弟子的住處。太醫院內,得知消息的陳默與林小滿立刻開始整理《道墨醫典》的教學筆記,準備交給李禦醫;新弟子們雖然擔心靈樞與素問的安危,卻也懂事地表示會認真學習,不讓二位先生分心。李禦醫則組織禁軍,為靈樞與素問準備了兩匹快馬與足夠的幹糧,確保他們能順利趕往終南山。
    三更時分,靈樞與素問騎著快馬,悄然離開了汴京。夜色如墨,隻有天上的殘月灑下一絲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終南山的方向泛著濃鬱的幽綠,像一盞鬼火,在黑暗中指引著他們前往未知的危險。
    靈樞將聖火鑒揣在懷中,鏡麵仍在微微發燙,與他的體溫相互呼應;素問鬢角的青銅小鼎輕輕顫動,鼎身聖火紋與聖火鑒產生共鳴,發出 “叮叮” 的輕響,似在為他們加油鼓勁。
    “靈樞,” 素問騎著馬,與靈樞並排前行,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你說我們能阻止餘孽嗎?聖火根會不會已經被汙染了?”
    靈樞回頭,望著素問,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能!我們有聖火根、鎮邪鼎,還有道墨融合的醫道,更有天下百姓的期盼。就算餘孽再狡猾,就算寒戾石再厲害,我們也能打敗他,守住聖火潭,守住終南山,守住天下百姓!”
    快馬在夜色中疾馳,蹄聲 “噠噠”,打破了夜的寂靜。終南山越來越近,空氣中的幽綠也越來越濃,甚至能感受到一絲刺骨的寒氣。靈樞與素問知道,一場決定天下命運的決戰,即將在聖火潭旁展開。
    他們能否在月圓前趕到聖火潭?能否阻止餘孽汙染聖火根?能否找到最後一塊水晶棺碎片?墨淵是否真的會被複活?一切仍是未知。但他們心中清楚,無論前路有多艱險,無論對手有多強大,他們都會帶著道墨融合的醫道,帶著守護百姓的初心,拚盡全力,一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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