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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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爾高原。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漫天飛雪,在蒼茫的天地間肆意呼嘯,鉛灰色的雲層低垂,仿佛隨時要壓垮這片荒蕪的冰原。
    一道漆黑如墨的裂隙突然在虛空中撕裂,洛基的身影踉蹌跌出,一襲黑衣早已被鮮血浸透,在雪地上灑落幾滴暗紅。
    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回頭瞥了眼身後逐漸閉合的空間裂縫,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大夏神明都不在境內……”他低聲自語,嗓音裏帶著幾分嘶啞的戲謔,“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誰能攔我?”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邁步向大夏邊境走去,然而,剛踏出兩步,他的身形驟然一頓,目光如刀鋒般刺向不遠處的風雪深處。
    雪幕之中,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浮現,白發如霜,在狂風中肆意飛揚,少女踏雪而來,每一步都輕盈得仿佛不染塵埃,她的眼眸淡漠,掃過四周後,最終鎖定在洛基身上。
    洛基的瞳孔微微收縮,眼前這個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是真真正正的神境實力,不是西王母那樣的分身,而是真正的本體。
    “你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凝重的神色。
    這具分身折在大夏境內也就算了,但司小南和她身上的永生不朽丹必須帶回阿斯加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特意將司小南傳送到不同的地方,這樣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發少女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緩緩抬起右手,幾道泛著幽藍光芒的符文自她掌心浮現,如遊蛇般鑽入四周的虛空。
    刹那間,洛基察覺到周圍的空間仿佛被無形之力凍結,所有的空間相關的能力都徹底失效。
    “師父說過,你最擅長的就是逃跑。”她終於開口,聲音清冷,如同這高原上永不融化的冰雪,“所以,得先斷了你的退路。”
    符文緩緩融入虛空,白發少女的目光重新落在洛基身上,淡漠而堅定。
    “我名申鶴,留雲借風真君之徒。”
    ......
    另一邊,昆侖虛的入口處。
    空間微微扭曲,兩道身影倏然浮現。雲紀與艾爾海森同時落地,衣袂翻卷間帶起一陣細雪。
    一直在入口戒備的安卿魚瞬間繃緊神經,指節下意識扣上腰間的短刃。待看清是雲紀後,他才稍稍放鬆,眉間的冷意化開些許。
    “怎麽樣了?”
    他快步上前,聲音裏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都解決了,”雲紀點頭,袖口還沾著未化的冰晶,“不過林七夜......應該要過幾天才會出來。”
    安卿魚目光下移,突然凝滯,雲紀手中那柄【斬白】竟已斷作兩截。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發生什麽事了?”
    “別緊張。”雲紀翻轉斷刃,裂口處折射出細碎的寒光,“這把刀......已經跟不上他現在的腳步了。”
    他指尖撫過斷麵,語氣平靜無比。
    “我準備帶回去重鑄一下。”
    “七夜他......”
    “沒事。”雲紀打斷他的追問,嘴角微揚,“不僅沒事,他還突破到了克萊因境,裏麵的麻煩也已經徹底解決了。”
    安卿魚這才鬆了口氣,目光越過雲紀的肩膀,望向昆侖虛入口那層青色的微光,像一層朦朧的紗將所有的靈氣隔絕在裏麵。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眼前的兩人。
    “那你們現在是要離開大夏了嗎?”
    “嗯。”雲紀輕輕點頭,發絲被山間的冷風吹得微微晃動,“我們還有其他要做的事。”
    “那我就不送了。”安卿魚雙手插兜,語氣隨意卻透著堅定,“我得在這兒等七夜回來,還得看著那群新兵,免得他們出現什麽意外。”
    “嗯,就此別過吧。”
    雲紀微微頷首,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艾爾海森,兩人默契地轉身,沿著蜿蜒的山路朝遠處走去。
    走出足夠距離後,雲紀指尖彈出一縷青光,四周的微風突然改變了流向,讓兩人的聲音無法傳播到遠處。
    “接下來去哪?找司小南會合,還是直接去阿斯加德?”
    “先找司小南。”艾爾海森的聲音冷靜而平穩,目光掃過遠處被雲霧籠罩的山脊,“我在阿斯加德待的時間沒她長,那些北歐神未必認得我。至於洛基......”
    艾爾海森頓了頓。
    “他應該走不出大夏,分身死後,冷軒應該會被送到齋戒所,到時候讓那位典獄長幫忙運作一下就行。”
    雲紀沉默片刻,眉頭微微皺起。
    “還有一個問題,安德烈身上的克萊因來源查清了嗎?”
    說到這個,他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山間的風忽然變得冷冽,卷起幾片枯葉在空中打了個旋,那種莫名出現的克係汙染,讓他對可能出現的變數隱隱感到不安。
    “關於這個,我已經用虛空裝置聯係過其他人,讓他們幫忙查了安德烈之前的行蹤。”艾爾海森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指尖摩挲著耳邊的裝置,“倒是挖出些有意思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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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被雲霧籠罩的山巒。
    “消息是從從愚人眾那邊傳來的,達達利亞在知道帕米爾高原發生的事後,才想起來他之前和安德烈有過一次交戰。”山風掠過,吹動他額前的碎發,“你還記得十年前八岐大蛇那次事件嗎?”
    雲紀的眼神微微一動,記憶似乎被拉回遙遠的過去。
    “記得,那時候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對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隻能想一步走一步。”他眉頭微蹙,“難道安德烈當時也參與其中?”
    “是在八岐大蛇現身之前。”艾爾海森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死兆星號在迷霧中遭遇了兩個人,安德烈,還有埃及太陽神拉的代理人比非圖。”
    他的指尖在虛空裝置上輕輕敲擊。
    “他們和達達利亞爆發了衝突,就在戰況最激烈時,八岐大蛇突然從接引之門衝出,打斷了這場戰鬥。但......”
    說到這裏,艾爾海森的神情驟然嚴肅起來,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遠處的雲層翻湧,投下一片陰影。
    “達達利亞回憶說,他最後看到安德烈和比非圖......跑進了高天原裏麵。”
    雲紀的瞳孔微微一縮,山風卷著枯葉從兩人之間呼嘯而過,他沉默片刻,低聲道。
    “原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但片刻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來。
    “等等!另外一個人是太陽神的代理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夏神這一次進攻的目標,似乎就是......”
    “埃及的太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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