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何為仙舟將軍,將白露交給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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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流一副衛蔽仙舟舍我其誰的模樣,又想起那些有關田粟的傳聞,感覺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以前她還在懷疑田粟的事跡,質疑哪有人會那麽高尚,建立不世之功還從不奢求什麽,但會在仙舟有需要的時候不遺餘力扞衛仙舟。
她覺得這可能就是自己做不了將軍的原因,她是為了證明自己能力改變未來才想當將軍的,但是景元是大家推上去公認的將軍……
“嗬,或許你們這類人都是這樣吧,活得足夠純粹,犧牲自己成全更多的人。”
符玄似乎是自嘲一樣的說道,說到此處她還不忘回頭瞥視一眼景元,她不是能力不夠而是自己還對待外敵的信念還不夠純粹。
“說什麽呢?”
田粟看著長籲短歎的符玄不解的說道,她得住停雲沒事壓力減小不該感到高興嗎?怎麽莫名其妙的開始網抑雲了?
“欸~粟哥,太卜大人這是在誇你呢,她覺得你足夠純粹脫離了低級趣味。”
穹用手肘戳了戳田粟腰說道,而白珩在眾人頭頂悠閑的翹著二郎腿,鏡流也是不解為什麽符玄會因為她抑鬱了。
“欸~這還用你說~老古董這一生活的很累也很純粹,幾乎沒有為自己活過,所以我總希望用一些玩笑讓他駐足片刻,哪怕隻是片刻。”
白珩在空中飛了下來,將兩隻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自她認識起老古董起,留給她的印象就一直都是活得很累,但不知疲倦。
他就如同黑夜中的火把,點燃自己隻為照亮他人,隻希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傳遞火光,盡可能的活出人生的寬度。
“人生當如蠟燭,從頭燃到尾,始終光明。”
“這大抵是所有人對老古董的評價了,高尚無私幾乎包含了所有的美德。”
白珩似乎不遺餘力的誇耀著田粟,但是可能就連田粟自己知道都沒發現,她其實是在客觀的陳述有關田粟的事實……
“咳,白珩,說的太過了哈,我哪有那麽離譜,我隻是在合適的時間做出最有利於當下的抉擇而已,哪有那麽神乎其神?”
田粟對於白珩的“誇讚”卻不敢接受,連忙擺手拒不承認道,這可不是田粟在故意推辭,而是他真不覺得自己沒那麽完美。
“明明就是嘛~”
白珩沒有被敲頭但還是有點委屈說道,她很想讓老古董優秀自己有多優秀,讓別人知道比她自己受到稱讚還要高興。
“好了,這件事也不重要,瓦爾特先生,可否出來詳談一下?”
田粟離開白珩身邊走向瓦爾特說道,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和星穹列車的朋友們囑咐,但暫時不便於與他們多說。
擯退神策府內的眾人,獨自帶著瓦爾特離開神策府,在路人都注意不到地方停下腳步,對著瓦爾特說道:
“抱歉,叨擾瓦爾特先生帶你來到這裏。”
“無礙,田粟先生單獨帶我出來囑咐,一定是件相當重要的事。”
瓦爾特推了推眼睛表示理解,能夠讓田粟如此認真對待,而且這個時候拜托他估計也是和即將開始的戰略打擊有關。
“其實這件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我想讓瓦爾特先生秘密把羅浮的銜藥龍女帶上星穹列車,並且近期都不要靠近仙舟聯盟。”
田粟態度極為認真的說道,隻是這事在瓦爾特看來有股綁架勒索的感覺,他沒有立刻答應,希望田粟能給自己個合理的解釋。
“嗬,有些顧慮是對的,不過讓諸位帶上白露是因為羅浮內部的問題,但仙舟聯盟絕對不會對諸位追責。”
“……白露小姐是羅浮丹鼎司的門麵,田粟先生為何在戰時驅趕一位醫術精湛的醫師呢?”
對於田粟的解答瓦爾特並不是很滿意,隻是口頭承諾實在沒有說服力,而且他也不理解戰時送走神醫的舉措。
“這件事牽扯太多了,如果丹恒沒有回來白露自然不用離開羅浮,但是丹恒回來了,持明族一些人就想著逼他收回白露那份龍尊力量。”
“而收回龍尊力量,你猜他們會怎麽做?”
田粟把問題又拋給了瓦爾特,這不是客觀因素能解決的的,這屬於是持明族內部問題,一旦白露脫離視線就可能給他們可乘之機。
“……離開羅浮的時候我會捎帶著白露離開,不過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瓦爾特對田粟微微頷首說道,雖然他摸不清田粟話裏的真假,但即使是假的,他也不願拿一個孩子的生命做賭注。
戰爭與政治是殘酷且肮髒的,但是孩子是一個世界的新生,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不該成為政治權利的工具。
“十分感謝,把白露送離仙舟也是解了我的一大心病,不過我承認我也有點私心在裏麵。”
“白露從小就被束縛在持明族或者丹鼎司,她很向往外麵的世界,所以我希望瓦爾特先生可以讓白露見識一下天地廣闊。”
田粟袒露了自己的心聲道,而他說起話來的樣子頗有一番老父親的慈愛,在他知道自己虧欠白露太多時,他就一直想著補償她……
“你不隻是一名優秀的領導者,更是一個好老師好父親。”
瓦爾特似乎是對比田粟自慚形愧道,他好像就沒田粟這個做父親的責任心,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的家庭太過特殊了。
妻子是自己的養母,孩子是手下克隆的自己養父,而他一直在和崩壞搏命,這種家庭環境換誰都適應不了吧?
“咳,被瓦爾特先生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我是嚐試著去做白露的父親,而且現在就要送她離開,我還覺得自己不太稱職呢。”
“不,你這也是為了白露小姐的安全著想,也算是……調節好了工作與家庭。”
“既然瓦爾特先生都這麽說了,那我再不推辭也就太不識趣了。”
田粟笑著與瓦爾特閑聊,聊著的時候往神策府回去,而剛要進門就見到金光飛馳出去,然後是穹和三月七……
“不是,這是什麽情況?”
田粟緊皺眉頭走進神策府對裏麵問道,這是剛把腦袋探進去,就看到無奈站著的景元鏡流和符玄三人,隻是……白珩哪去了?
“嘿!老古董!”
冷不丁的一雙小手搭在田粟肩膀上,語氣活潑的對田粟說道,在田粟轉過頭看的時候,幾乎與她臉貼在一起了。
“……說吧,怎麽個事。”
田粟很自然的把腳步往右邊挪了幾下,與白珩稍稍錯開些位置說道,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切,不解風情~”
“這不是知道了停雲小姐得救了嗎?景元剛剛通知天舶司那邊,狐人的喪葬禮儀可以停掉了。”
“可我還是沒聽明白他們幾個為什麽跑出去啊?”
“老古董你先別急,天舶司覺得在被絕滅大君盯上,不說是必死無疑吧至少也是死無全屍,所以狐人喪葬禮就已經準備了大半。”
“馭空也就隨口一說,說要把那些本來祭奠停雲的席給退了,然後穹就說別那麽浪費了,說可以用那些東西答謝他,然後馭空默許了。”
白珩難得從沉下心來舍得和田粟逐句敘述,所以田粟也很配合的在一旁聽著。
“所以這幾個人跑這麽快是去吃停雲小姐的席?”
田粟痛苦的揉著眉心說道,而跟在田粟身後的瓦爾特也是臉色一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是光著屁股推磨――轉著圈的丟人啊!
“不不不,剛才穹那又收到了一份帕姆發來的訊息,他的客間收拾出來了,但是還處於廢棄狀態沒人清理,說是要他們安排輪流值日。”
“然後三月七就提出來,誰最後一個到天舶司誰就多值日,然後他們連預備都沒有就跑出去了,說是最後一個多值一天日。”
“……這都什麽事啊!這麽幾個為了這點破事,幼稚不幼稚啊!”
“等等,瓦爾特先生,你該不會也打算參與他們這荒唐的比賽吧?”
田粟有些腦殼疼的說道,一個是速度型的命途行者,一個是瀕死態逼近令使水準的星核精,還有一個自己都看不透的流光天君的人……
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為了這種幼稚的賭約大打出手,不覺得有些丟人嗎?
“咳咳,我是不放心他們幾個鬧出些什麽事,所以想趕過去看看。”
被看穿心思的瓦爾特輕咳了幾聲,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隻是即使他再心如止水,也做不到像白珩那樣在田粟麵前撒謊……
“這一天天的都什麽事啊,我忙前忙後的他們都閑的搞這種比試。”
“放心啦~老古董~年輕人不氣盛還能叫年輕人嗎?”
白珩安慰似的拍了拍田粟的肩膀說道,而田粟也是帶著瓦爾特往神策府走,畢竟列車組總不能一位代表人物都不在吧?
“大師兄,你剛才出去做什麽了?”
剛才注意到田粟失去身影後也是有些焦慮,畢竟大師兄回來時間還不長,她心裏還有太多安全感。
“我……”
“哈?!青雀!”
田粟剛要解釋什麽的時候,就見到身後的符玄一手捏碎了手中的玉兆,似乎是見到了什麽很惹火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