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天才的造訪,均衡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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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大修這才是原本155章要講的內容,技術問題我試著改改)
    “羅浮,到了。”
    飛霄了望著眼前的巨大仙舟對著身邊人說道,而她身側與她等待著陸的則是天才俱樂部的阮·梅,以及前線支援的鏡流……
    曜青仙舟大捷而歸選擇在羅浮一側停靠,雖說曜青靠在哪都無所謂,但兩位隨她征戰的功臣都有意去羅浮,也就遂了她們的意。
    至於阮·梅會不會影響田粟的規劃,飛霄與椒丘都認為她是個聰明人給他們憑添麻煩,畢竟她可是出了名討厭麻煩的天才。
    而且圍剿豐饒餘孽的計劃已經到了末尾,就算阮·梅執意要找田粟也掀不起風浪,這麽多仙舟高層看著問題不大。
    隻是飛霄有些不解,鏡流在曜青仙舟上總是有意規避與阮·梅避免與她獨處,似乎是怕阮·梅會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而飛霄不能和鏡流一樣隨意,說到底阮·梅是來幫他們的,那她就要拿出對待盟友的態度,更何況她還救下了她馭空姐姐的養女停雲。
    雖然她嘴上說著是交易,但她心裏知道除了阮·梅,其他人就接回停雲也救不回來,畢竟那可是絕滅大軍幻朧的手筆……
    “鏡流小姐,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帶我去你親……田粟先生的住宅看看嗎?”
    阮·梅與站在自己身邊的鏡流說道,她手中的刺繡已經收了起來,拿出個青團放在嘴邊品嚐,不過對田粟的稱呼差點沒改換過來。
    不過很難說阮·梅是不是故意說錯的,至於她的目的,估計想試著利用這些曖昧言語與流言,威脅配合田粟配合她的瘋狂實驗……
    “什、什麽?”
    鏡流也是這些天來少有的給了情緒的回答,她一開始以為她與大師兄有著難以調和的矛盾,但現在看來並沒有表麵上去那麽簡單啊~
    “別那麽激動鏡流小姐,我與田粟先生隻是純粹的交易,隻是我這有樣他絕對感興趣的東西,想與他試著交易罷了。”
    阮·梅笑嗬嗬的說道,她對於鏡流的反應相當滿意,除此之外她也想看看田粟要搞什麽,她會坐在觀眾席上耐心欣賞他的演出的。
    “田粟先生的住宅不是誰都能去的,您如此不請自來,不覺得很不禮貌嗎?”
    鏡流沒有被阮·梅輕易挑撥,而是很冷漠的與她說道,她深記大師兄予以她的警告,這是個危險的女人,不要靠近!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會詢問你的意見,鏡流小姐。”
    阮·梅淡笑著說道,她似乎在說隻要鏡流同意帶她去她就可以去,而鏡流瞬間就警惕了起來,她從哪得知自己與大師兄同住一處的?
    “能否帶你過去我做不了主,還是問問田粟他的意見吧。”
    鏡流思考良久才說道,說不定阮·梅是想詐自己呢,她雖然心思沒有大師兄那麽深,但該有的思考可是一樣都不少。
    “那就期待她的回複了。”
    阮·梅溫柔的笑著說道,她似乎咬定了田粟會邀請他到他的住宅坐坐,同時她也想見識下,能培育出他這種通天代的環境是怎樣的。
    ……
    “老古董,你怎麽了?”
    白色絨毛的狐人少女在半空中漂浮,忽然湊到被喚作老古董的少女前麵說道,而白發末梢淺綠的少女略微皺了皺眉頭。
    “白珩別搗亂,我就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問題應該不大,不影響我們既定的計劃。”
    少女一手推開將擋在麵前的狐人少女說道,她似乎嫌棄白珩遮擋了自己的視線,她也很快將不祥的預感拋之腦後。
    現在是計劃執行最關鍵的時刻,她要將所有重心放在未來的持明龍首身上,而她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黑發持明少女身上。
    少女在持明龍宮後院練手,之前的平整地麵已經不複存在,院中那崛起地麵翹起峭岩,地麵被灼燒發黑,水浪風雷將峭岩腐蝕削損……
    “雲虛姐,對不朽命途掌握的如何了?”
    少女緩緩起身走過周圍雜亂地形,言語輕鬆愜意的與持明少女交談,而她每經過被她破壞的斷壁殘垣,地貌就都能恢複原狀。
    足以看出白發少女與持明少女的力量異出同源,而白發少女的力量似乎更勝一籌,能將殘存的命途力量回收並壓製。
    狐人少女白珩似乎是閑來無事,索性在空中轉了個圈又跳到少女背上,抱著笑嘻嘻的她的脖子,跟著她去看勤學苦練的持明少女。
    注意到走過來的兩人,名為雲虛的持明少女也是收起了自己的不朽力量,獨自坐在翹起的岩石上看著他們輕哼道:
    “哼,田粟你小子在理解運用命途方麵還真是沒得說,這才多久,對不朽的逆運用比曾經擁有這份力量的我還熟練?”
    她沒有嫉妒少女的意思,畢竟一個能重啟不朽命途人物,對不朽的理解比她強又不是什麽很難以接受的事。
    “雲虛姐你又說笑了,我也就是對著你們持明族現有的傳承照葫蘆畫瓢,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看世界掌握罷了。”
    不錯,麵前的白發少女正是田粟偽裝白流蘇,而他也是很謙虛予以雲虛回答,雲虛似乎是被他氣笑了,沒忍住噗嗤一聲整笑了出來。
    “哈哈哈,說話這麽欠揍又顯得這麽裝,還真是你的一貫作風,別人值得炫耀半輩子的事,到你那就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哪有?我就實話實說。”
    田粟無奈的攤開細白的小手說道,用白流蘇的模樣裝傻,雲虛竟然覺得有他幾分可愛,就像是小說中描述的冰冷女神天然呆……
    “哼,懶得與你爭辯,你那是辭海我爭不過你。”
    雲虛很有自知之明的適可而止道,論耍嘴皮子的本事沒幾個人能贏得過他,他入伍前在工造司就是有名的辯手。
    “那就不談這個了,話說雲虛姐你今天下午就要爭奪龍首了,你有幾成把握?”
    田粟也是從打打鬧鬧的氣氛中緩過來,稍微正了正神色問道,白珩也習慣性的爬到了他背上變回小襖狐狸的模樣。
    “總算是說正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和我炫耀的呢~”
    雲虛姐先是看了看田粟與他脖頸上的白珩,有些調侃的吐槽他兩句,隨即就改換態度說道:
    “爭奪龍首的把握有限,畢竟你也知道我那百分之三左右的固定失誤率,爭奪龍首時失誤一次便會前功盡棄。”
    “也不知道這天賦是詛咒還是祝福,可以習得所有的不朽傳承是好事,卻還有著固定失敗概率。”
    雲虛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天賦要給就給不給就拉倒,但你給整點好的,現在天賦不上不下的你找誰說理去?
    “雲虛姐也不必這麽自怨自艾了,你的不朽傳承其實是很純正完整的,隻是「均衡」將你的天賦平衡掉了。”
    田粟也是輕歎道,如今他對不朽的理解也已是更上一層樓,他對於雲虛姐天賦的缺憾也看的更清楚了些。
    將命途分為有效與無效兩麵,這確實像是均衡能做出來的事,就像許久之前,他曾被「均衡」硬分為善惡兩道魂念在世間行走。
    “均衡……你是說兩儀天君?”
    雲虛姐皺了皺眉頭說道,她沒想到苦惱自己這麽多年天賦竟然是星神所為,不過也隻有與星神打交道頗多的田粟敢這麽猜了吧……
    “嗯,更改不朽令使本初天賦,這是概念的越權,普通的單命途令使根本做不到也看不穿,怕是隻有到了星神的層麵才有這般手段。”
    田粟言語認真懇切的說道,實力到了他這種層麵,世間已經鮮有他看不穿的事情個體了,而雲虛姐就是其中之一……
    “祂為何要這麽做?我就一持明龍裔翻不起什麽浪花,就算是令使也侵擾不到兩儀天君他老人家吧?”
    雲虛很是不解的問道,她對星神的事情可以說是一概不知,估計除了田粟也沒有凡人值得星神持續關注了。
    “我不能肯定,猜測是不朽擋住了均衡的延伸,經世不衰萬古長存就是對均衡的挑戰,祂可能是為了熄滅不朽崛起的所有苗頭。”
    田粟也順帶提出自己的猜測,畢竟不朽對於數條命途都是不小的挑戰,尤其是對追求萬物均衡的兩儀天君。
    “算了,天君們的博弈我注定插不上什麽手,還是說說眼下的問題吧,田粟你有方法破除「均衡」帶來的影響嗎?”
    雲虛對於星神博弈毫無興致,祂們的博弈太龐大也太遙遠,遠不是自己能參悟入局的,她還是喜歡務實一點著眼當下。
    “抱歉,雲虛姐,星神種下詛咒我也無能為力,我能做的也隻是為你保駕護航。”
    田粟滿是歉意的說道,他將雲虛姐推到這個兩難的地步,如今連保她萬全都無法承諾……
    “嗯哼~明白了,我倒沒有怪你的意思,持明族終究要迎來這麽一天,如今你帶給持明族回旋的餘地已是相當不易。”
    雲虛姐對田粟寬慰道,言語中沒有對他將自己拉入局的責怪,這些天她回憶起來的記憶越來越多,也明白了這份屬於她沉重職責。
    “但這是我私自拉你入局,倘若另尋他法……”
    “不用說了,你小子隻會找出最保險的策劃,相信田粟你把我送入局內也是無奈之舉吧……”
    雲虛就像田粟肚子裏的蛔蟲,不等他作何解釋就替他把話說完了,她麵朝鱗淵境遙遠的龐大石龍緩緩,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
    “而且我也是持明族龍裔啊~對於生我養我的族群,哪怕再爛我也沒法看著他們走向滅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