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同意拜訪,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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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認,我和她確實有些聯係,畢竟她是生命領域的天才,她的醫術對紅船聯盟發展至關重要,因此我與她常保持著隱秘交易。”
    田粟有些無奈的看著白珩說道,既然被發現了他也就不打算再做隱瞞,畢竟他防著的是公司和家族的找茬,到時候又得送他們“大火箭”。
    而且他們是交易又不是偷情,以前不說是怕白珩擔心自己被壞女人騙了,然後阻撓自己從阮·梅那獲取醫學技術。
    自己被阮·梅坑倒無所謂,但能夠得到醫治紅船聯盟的病患的醫學技術,他是真眼饞啊,我也想拒絕她,但是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真就隻有這些?”
    白珩狐疑的看著田粟問道,該說不說這個狐疑不是形容詞,應當翻譯成動詞,畢竟白珩這隻狐狸真就在懷疑自己……
    “不然呢?天才俱樂部那群瘋子什麽都幹的出來,沒有好處我幹嘛和他們勾搭上?”
    田粟無奈的攤開手說道,同時他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把梅花糕或者實驗報告丟裏麵沒拿出來,不然白珩從哪知道自己和阮梅私底下有交易。
    “那這個你又怎麽說?”
    白珩很幹脆的將手機屏幕舉給田粟問道,聊天記錄顯示鏡流給他發來消息,內容是阮·梅來羅浮找他,還說要去他家坐坐。
    “……阮·梅來仙舟了?”
    田粟表情極為古怪的說道,現在清剿豐饒餘孽事宜已經完美收官,但是統一持明和改造藥王密傳還處於關鍵節點。
    他是考慮過很多變數,比如失去豐饒民牽製的仙舟會清算公司這些年的兩頭要價,公司參與輿論聲討的變數,但他沒想到阮·梅的到來啊!
    不過往好處想想,阮·梅對清剿豐饒計劃的執行是處於盟友位置的,幫助曜青仙舟解決步離人部落,但她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如今田粟被鏡流和白珩夾在中間,以阮·梅的智商自然看得出來,就怕她借三人的複雜關係橫插一腳,最後獅子大開口把交易條件抬高。
    而且他以前配合實驗把汗水都定時自毀,生怕阮·梅拿到自己的基因片段搞出個克隆人出來,如今她還和小師妹碰上了頭,這下可難辦了……
    “嗯哼~所以說你真的和她隻是交易關係嗎?”
    白珩在田粟麵前飄來飄去,看著他麵色古怪覺得分外有趣問道,她還以為老古董得緊張或者心虛,但不曾想到會是這般沒見過的表情。
    “以前是,但現在我可能是被坑的那方。”
    田粟看著沒心沒肺的白珩,不禁心中暗暗腹誹,她對清剿豐饒餘孽計劃有利無害,但對我個人危害可就大了啊!
    “欸~你跟著我混了八百年,我什麽人你會不清楚?”
    田粟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們朝夕相處八百年比不上外人的一句挑撥離間?我看你丫的故意演給我看的吧!
    “現在是係統時上午八點,看來藥王密傳今日還未來找我……”
    田粟此刻化作白流蘇在門前看了兩眼,在注意到未有人拜訪後又嘀咕了兩句,對著無事閑遊的白珩說道:
    “既然無事發生,那白珩你去將謝客的門牌掛好,阮·梅女士都親自登門拜訪了,我們也不該拂了她的麵子,不妨約她一見?”
    距離爭龍首的時間還長,藥王密傳的改革也有條不紊推行,付出的少且得到的反饋多,反對的聲音也是日益減少,無需田粟前去主持。
    這也得虧藥王密傳是信仰意識極強的宗教體係,隻要是藥師令使推舉政策,他們大多不會質疑並且嚴格執行,倒也是效率高了不少。
    “老古董你認了?”
    “我認識什麽了我?”
    田粟白了眼趴在自己背上笑嘻嘻的白珩,明明知道我什麽意思還故意搗亂,但白珩很配合的將田粟準許阮·梅拜訪的訊息發了過去。
    ……
    “阮·梅小姐,師兄他現如今都沒有回複,足以證明他事務繁忙無暇接待,不如您先去與元帥將軍聊聊?”
    在金人巷的街頭,鏡流對著迎麵坐著阮·梅女士說道,而阮·梅卻表情自然的品嚐仙舟特色糕點,隻是糕點的味道似乎不太合她的口味。
    “鏡流小姐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不妨先吃點青團喝杯茶?”
    阮·梅微笑著端起茶壺說道,看動作她是想給鏡流倒茶,談吐自信似乎對田粟找她胸有成竹,這副自信的模樣她隻從大師兄那見過。
    “好的,等等,大師兄發訊息過來了……”
    鏡流剛要接過阮·梅遞來的茶,注意到桌邊手機屏幕閃爍說道,她有些笨拙的點開聊天界麵查看發來的訊息。
    畢竟她魔陰身期間很難做些靈巧的動作,對於手機的使用難免變得生疏了些,也就這半個多月來使用頻次較高才熟練開來。
    而田粟發來的訊息如下:
    阮·梅女士遠道而來還協助雲騎討伐步離人,田某豈有不招待貴客的道理?阮·梅女士光臨寒舍勢必讓此地蓬蓽生輝。
    勞煩小師妹為阮梅女士帶路,我在故居恭候您大駕光臨。
    鏡流看過之後銀牙緊咬,僅憑這段文字便能說明問題,大師兄可不會和親密的朋友掉書袋耍官腔,這種冗長的語調恰恰說明了阮·梅的威脅!
    而阮·梅簡單閱讀完後也隻是輕笑了下,她的笑容溫婉又像是在責怪對方的薄情,她將紫砂壺與糕點裝進自己攜帶的提籃打算離席。
    至於結賬,阮·梅從籃子內取出最大麵值的紅星幣結賬,可能她不在乎這點找零又或者不想耽擱,將貨幣放下就桌上就讓鏡流帶路。
    紅星幣構造複雜,哪怕是天才俱樂部的人都未必能夠還原,據田粟透露其命途組成不下三種,假幣什麽的更無從談起。
    鏡流也沒推辭什麽的,她從部隊出來身上根本沒帶錢,和阮·梅多客氣幾句自己就得被抵押在這了。
    ……
    “嗬,許久未見了,阮·梅女士!”
    桃樹下白發女子獨坐在樹下,手中撚著飄落的桃花瓣瞥頭看向門外說道,狐人少女坐在高高的桃樹枝上俯瞰下麵。
    狐人少女笑靨如花,白淨的小腳丫在桃花雨中沐浴,珍珠般的腳趾頭在那晃啊晃,她似乎是桃樹上誕生的精靈。
    “田粟先生倒是好雅興,竟然換了副女人的相貌隱藏身份,似乎謾罵您句變態都不為過吧?”
    阮·梅極具調侃意味的問道,似乎是在嘲弄堂堂令使竟放棄尊嚴使用女人身份,但她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田粟迫不得已,她單純想罵田粟而已。
    阮·梅知道他性格爽朗,結果還畢恭畢敬跟她搞政治官場那套,提防誰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鏡流對阮·梅能認出田粟真身稍有驚訝,但見師兄仍舊胸有成竹並且示意她進院落座,她也就不聲不響的坐在田粟左手側。
    阮·梅女士也很有默契似的坐在田粟右手側,她言辭犀利但盡可能保持禮貌,而鏡流似乎能聞到兩人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身不由己,不知阮·梅女士找我有何貴幹?”
    田粟以白流蘇的外貌問道,他不想跟阮·梅糾纏太久,能早些解決她的問題最好,免得後麵橫生枝節。
    “此事不急,不過客人到訪先生就沒有招待的茶水糕點麽?”
    阮·梅莞爾一笑說道,她每次與碰麵都會讓他親自做些糕點,而鏡流有些不滿的撇撇嘴感到不悅,你不是早在之前享用過一次糕點了嗎?
    “嗬,還真是如往常般不客氣,掐尖的龍井還在沏製,青團與紅豆糕都也還在烹製,不過梅花糕應當快漬好了,需要我現在拿來嗎?”
    田粟習慣性的應答,隻是今日拜訪突然糕點準備的不齊全,他沒注意到鏡流麵色古怪得很,為什麽大師兄會對自己警惕的壞女人百依百順?
    “田粟先生手藝一絕,既然阮·梅遇見了自不可錯過,至於漬好的梅花糕,勞煩田粟先生將其取來了~”
    阮·梅不吝對田粟的讚美之詞,就連鏡流都有些奇怪,大師兄製作糕點的手法精妙不置可否,但不至於讓一位天才如此念念不忘吧?
    “大師兄勿動,我去將其取來便罷!”
    鏡流感覺文化人的交鋒壓力太大了,自己在這聽他們言語有些受罪,不如找個機會先退場旁觀,免得被兩人的交鋒誤傷。
    “梅花糕在廚房內的砧板旁,麻煩小師妹了。”
    田粟看出鏡流的煎熬,多囑咐她兩句便任由她離去,眼看著石桌前就剩他們二人,阮·梅也不再搪塞田粟直接問道:
    “田粟先生如實回答,你是否將繁育命途兼並到其他命途之上?”
    “阮·梅女士登門是為了此事嗎?”
    田粟難得鬆了口氣說道,如果隻是為了繁育被撕裂部分概念的事情而來,那自己還有的選擇與解釋。
    “田粟還希望我問些別的?”
    “否,我還是為阮·梅女士解答有關繁育的事情罷!”
    田粟及時將問題打斷,能盡快處理的事情就沒必要牽扯更多,既然她所求不多那就無需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