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藥王密傳的廢物利用,讓我們把壓力交給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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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古董,你為何不尋個機會將把藥王密傳連著世家一鍋端?正巧過段時間將藥王密傳收網。”
    景元被田粟囑咐幾句離去後,桃樹上便跳下隻白色大狐狸飄在空中與他說道,她沒打算找個位置坐下,飄在田粟麵前悠然自在。
    “白珩,什麽時候到的?”
    田粟看著活潑好動的狐人少女說道,老實說快上千歲的狐人還能叫作少女嗎?就算是資曆深的馭空叫她聲奶奶都不過分。
    “嗯……老古董你是不是在心中想什麽不好的事情?”
    看著田粟有些渙散的眼神,板正自己有些稚嫩的小臉說道,老古董隻要走神就會胡思亂想,看表情似乎是在想什麽不禮貌的事。
    “怎麽會,就是在想景元會如何處置這些離經叛道的世家。”
    田粟臉不紅心不跳著說道,要是跟白珩撒個謊還能露怯,那自己這兩千多年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嗬,老古董我都跟你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你越是表現的正常就越是有問題,沒有問題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白珩很是驕傲的說道,生人肯定是看不出老古董撒謊的痕跡,但與他相處的久了就能發現端倪,隻要他語氣非常正常就必然在隱瞞眼前的事!
    “咳咳,白珩你別總是惦記著拆我的台,我就思維稍微發散了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田粟有些尷尬的說道,心中則是在盤算著改改自己胡思亂想的毛病,不過你要說這是缺點也不對,他許多名著都是依靠發散思維造就的。
    比如《資本論》、《布爾什維克宣言》、《國家與革命》、《唯物主義與經驗批判主義》,都是他觀察勞動模式思維發散思考出的文字。
    “嘿嘿,果然逗老古董就是有意思,不過咱先不聊這些了,先聊聊有關世家與藥王密傳的看法吧,這算是咱們離開前最後的難題了。”
    白珩銀鈴般的輕笑幾聲後說道,她雖然喜歡玩鬧但還把握得住分寸,在完成調戲老古董的每日任務後便說回剛才的話題。
    作為老古董八百年的老搭檔,以老古董的性格,仙舟的事宜解決後便會立刻踏上新征程,畢竟這麽多年來他都是這麽在寰宇忙碌的。
    隻是這次多了個鏡流,不知道老古董的行事步調會不會被拖遝。
    “咳咳,這世間沒有功過相抵隻有將功贖罪,多死幾個藥王密傳的蟲豸除了解氣並無半點作用,何況藥王密傳並非全是窮凶極惡之徒。”
    “他們中還是有發自內心信仰壽瘟禍祖,把救苦救難作為墓誌銘的命途行者,留給他們時間也是用來將功贖罪爭取為自己減刑。”
    田粟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他心慈手軟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死在他手裏的豐饒餘孽至今無人超越,前十名加起來都不到他總數三成。
    讓藥王密傳發展單純是為了將蒙昧之人篩出,將思想混沌的年輕人拉回正軌,設計將豐饒治愈百疾的能力據為己有。
    意圖瓦解仙舟、給豐饒餘孽當帶路黨的蒔者肯定會予以死刑,而無害人經曆但助紂為虐且死不悔改者判處無期。
    無害人經曆認錯態度良好,且不認同藥王密傳理念者,依據仙舟律令判處擾亂社會公共安全罪,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以罰金。
    再結合此段時間內無償醫治軍民反饋,視情況予以減刑最高可當庭無罪釋放,如果口碑良好甚至可以予以官方賜予的賞金與軍功!
    無罪釋放後的蒔者交由聯盟官方安排,引導他們加入聯盟指定的豐饒醫療組織,交由丹鼎司直轄,地橫司監察。
    總的來說就是將藥王密傳收歸聯盟所有,待到豐饒餘孽再度崛起時,便可讓英雄去查英雄,讓好漢去查好漢,聯盟便可遠觀兩者狗咬狗……
    以驅虎吞狼和將計就計收尾,算是為仙舟留下解決隱患的救命線,反觀嗜血貪殺不僅會造成民眾恐慌,甚者產生對仙舟巡獵正當性的質疑!
    “……老古董啊老古董,我看你才是著真的白切黑,我不過是打算把他們用完再丟,你這都打算可持續性竭澤而漁了。”
    白珩對田粟將藥王密傳的層層盤剝嘖嘖稱奇,果然玩戰術的心都髒,自己就算是放下個人素質,也做不到田粟那種看似純良的陰人手法。
    “那世家的問題呢?”
    “如果我來做非常簡單,無非是那老規矩,月黑風高搞暗殺然後次日門前掛路燈,然後改革新律重組行業生態。”
    “這群世家大族長權大勢大,即使拘捕十有八九也會運作人際關係為自己脫罪,倒不如我給他們提前執刑不留脫罪的機會。”
    田粟的解決方案與當年玉闋仙舟的革命如出一轍,這是獨屬於仙舟特色的革命方案,也是最具效率的變革實行方向。
    仙舟聯盟不同於紅船聯盟,紅船聯盟的底色是平等與正義,他們是受過思想啟蒙不相信狗屁什麽世家,是有理想與信念的知識分子。
    而仙舟聯盟的底色是維護正義狙殺仇讎,他們文化水平或許不高,但是都有著衛蔽仙舟的樸素情懷,但思想保守很難去反抗長存久世的世家。
    所以速效改革變法在仙舟很吃得來,畢竟把上層建築徹底推翻就要推陳出新,而誰給他們的生活好他們就支持誰。
    “不過這法子景元估計用不來,他在將軍的位子上待得太久了,再加上叛亂剛停局勢混亂,他們隻需稍稍運作便能將景元彈劾下台!”
    “所以他必須逐步變革蠶食世家大族,將他們的羽翼盡數折斷,兵不血刃的將世家產業收歸政府所有,而後在大勢所趨時實施土地改革。”
    田粟稍稍歎了口氣說道,革命是暴力的流血犧牲的,而妥協換來勝利是脆弱的觸之即碎的,這是眾多革命結果的大勢所趨。
    但景元如今地位看似穩妥,實則群狼環伺危機四伏,稍有大動作便會受奸人彈劾,隻得用最穩妥溫和的方式對世家進行和平演繹。
    “那很難的,這注定是場曠日持久的對峙博弈,老古董你說是吧?”
    “難說,要是有世家子弟協助罪囚越獄,仙舟便可經由此事從家族處借兵填線削弱家族勢力,景元師侄便可順勢蠶食鯨吞家族產業勢力。”
    田粟稍作沉思後提出了自己的破局之策,這個方案並不難想到,順著持明族線索勢必能查到他們扶持藥王密傳的線索。
    此事過後,他們勢必會督促族中後輩減少外出走動,並且主動增派人手看守幽囚獄,確保不會有罪犯越獄牽連到他們……
    “不過這都是景元自己的事,我瞎操什麽心,誰讓他三天打魚三百六十二曬網,也是時候給他上點強度了。”
    田粟語氣突然頓了下說道,他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景元這小子有機會就報仇雪恨的摸魚,如今給他壓力算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欸~符太卜隻用批閱文件便夠了,而作為將軍的景元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白珩嬉皮笑臉的總結道,雖說壓力給到景元這邊,但後勤基礎和後台搭建都得由符玄負責,說到底還是苦了符太卜了啊!
    “無所謂我會出手,過段時間符玄會去紅船聯盟赴約履職,這場獨屬於景元的鍛煉機會我是不會給他機會摸魚的。”
    田粟嘴角輕描淡笑說道,符玄有能力有能力要態度有態度,不圖名不圖利隻想證明自己有能力,輔佐景元給開掛似的。
    而且田粟每次想起景元毫無負罪感的給符玄畫大餅,他就沒看看自己這師侄,他記得他和自己小師妹都沒教過他這些啊!
    所以為了平衡兩邊實力,田粟毅然決然打算將符玄拐跑留景元獨自應對仙舟世家,畢竟自己可是答應過符玄給她述職的……
    “好家夥,老古董你這招真是太狠了!”
    白珩深知田粟讓景元卷起來的決心,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說道,讓躺平的鹹魚翻身當勞模,真就是給景元上強度了!
    阮·梅從兩人隻言片語中捕捉關鍵信息,大致推測出景元要將盤踞在羅浮的世家清掃幹淨,而田粟這次不打算出手留給景元自己收拾。
    而鏡流則是迷迷糊糊壓根就沒聽懂,畢竟她既沒有阮·梅通曉人心的本事,也沒有白珩跟田粟行駛政治八百年的漫長經驗。
    “各位都不用操心了,剩下的事都是景元自己的事,若非發生意外我也無需出手,所以大家就盡情享受這閑暇時光吧!”
    田粟長舒了口氣說道,近月餘的本周折騰得他身心俱疲,如今諸事已畢倒是有時間放鬆下身心,他是不會累但是他也會想休息。
    黑塔空間站……
    “看——天才的一步棋,你該如何破解?”
    “噢,隻有白癡才會問這種問題,隻要下在這裏……”
    灰白色石膏頭的男子坐在國際象棋棋桌前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與自己博弈,直到灰發少年靠近,頭戴石膏的男子才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
    而後將棋盤推到一邊站起身,古樸典雅的書籍不知從何處落下被他穩穩接住,他似乎對灰發少年的到訪早有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