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硝煙彌漫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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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師父,走之前還不忘報複我一次。”
田粟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不是責怪師父擅作主張將小師妹往自己身邊推,說到底師父是覺得小師妹隻有跟著他才會受到委屈。
這也是師父對他還有小師妹最後的關懷了,即使她是在走向死亡,但她依舊樂觀開朗掛念他們……
“我管你這個那個的,都什麽年代了還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憑我與老古董八百年的交情,鏡流姐要不你還是算了吧!”
白珩也是攻擊力拉滿了說道,你別看她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看著人畜無害,但比你還以為她真的很好說吧?
除了相交甚好的幾位朋友,若是有輕動她的人或者東西,你怎麽死的你估計都不知道,也就是鏡流與她交好才隻在語言上極具侵略性。
“我也沒說要按師父說的辦,因為我們是同門師兄妹,相互扶持舉止親密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鏡流依舊眼含笑意的說道,這危險的笑容有幾分她師兄的風采神蘊,該說不愧師出同門嗎?
“嗬,你見過誰家師兄師妹能這麽摟摟抱抱的,就算是榆木腦袋的老古董都不信。”
白珩很是不屑的說道,什麽特麽普通師兄師妹情誼,騙騙閨蜜也就算了別把自個也給騙了,這話老古董肯定和自己一樣不信……
她轉頭看到老古董的態度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本以為田粟會矢口否決簡單解釋兩句,但他沒有否定反而默認了鏡流所說的話。
“喂!老古董你說句話啊!”
“嗯……這還真沒什麽好說的,小師妹記憶中師父的留言與她說的大差不差,隻不過師父留言中特意點明了小師妹有選擇的機會。”
田粟相當謹慎的回答道,話中含義模棱兩可屬於是兩邊都不得罪,他知道這時候要是刻意偏袒某人,到時候遭罪的肯定還是自己。
田粟話裏的意思大概就是:師父確實是這麽幹了,但師父也確實沒通知到我,你不服大可去找我師父要說法,反正這都不關我事。
隻是田粟這騎牆的態度就讓白珩繃不住了,這就像冥火大公要打帝弓司命,你不攔著點這屬於是也有點責任吧?
這主要是田粟對自己的吸引力沒有個清晰認知,他師父給鏡流親近她大師兄的名分由頭,就好比讓貓看著你剛買來的魚,她能把持得住嗎!
而且田粟的個人魅力也很高,他相貌俊朗豐神俊逸,與那些公司吹捧的陰柔笑貌的陰陽人截然不同,哪怕田粟是個不會命途力量的普通人,三拳撂倒七八個陰陽人絕不是問題。
除此之外他還是仙舟聯盟最年輕的工造天才,曾率領千軍萬馬連戰大捷,是本該損毀的蒼城仙舟將軍,在仙舟史書也是功勳卓著無人出其右。
而且他心思縝密脾性極好,除了路癡、性格剛正、五音不全等微不足道的小缺憾外,他算得上是仙舟聯盟所有異性最為理想的伴侶。
“嗬,好好好,老古董還有鏡流姐你們都這麽玩是吧,既然你們不仁那也別怪咱不義!”
白珩牙齒幾乎咬碎了惡狠狠的說道,既然老古董你不當人那咱也就跟你爆了,而田粟也是感覺白珩哪裏有些不對勁。
“老古董你還記得在君士坦丁的那場大革命嗎?那次你要扮演貴族挑撥離間,你忘了是誰配合假扮成你夫人的?”
白珩陰險的笑著說道,而田粟似乎也想起什麽不好的事,緊張的吞咽口水想要阻止,但是白珩快人快語先於他說了出來。
“假扮夫婦而已,難不成能大師兄還能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不成?”
鏡流嘴角輕笑著說道,她覺得大師兄當時定是沒有信得過的隊友,才選白珩偽裝他的妻子,她對田粟的人品信得過。
“出格倒是沒有出格,就是為了以假亂真我跟老古董在彼此身上種了好多草莓,但在仙舟習俗中與出格也相差不多了吧?”
白珩很是挑釁意味的說道,說來這還要感謝公司的攛掇來著,當時公司打聽到田粟來到君士坦丁地境,開始了嚴格的人員審查。
而田粟接過的假身份是個白手起家的年輕俊傑,底子幹淨易於偽裝但他有個極為恩愛的妻子,為了維持人設他托白珩扮演她的夫人。
而後田粟與白珩簡單商討,商定彼此裸露的地方留下紅印,以此混淆視聽裝作是剛親熱過的樣子,但這也給了白珩給老古董種草莓的習慣……
“我三十九歲時,跟大師兄在浴桶裏一起沐浴過,大師兄還親自給我搓的後背!”
鏡流難得的臉上有了急切的神情道,這事倒不是鏡流胡說田粟還真有印象,那時師父接到軍令趕往前線,小師妹從戰場上退下來渾身血跡。
趕上那天休沐,寒鴉雪衣姐妹決定回趟蒼城仙舟看看,所以鏡流的血汙傷口都是田粟負責清理包紮的,他記得當時自己差點壓不住槍來著,以至於他好幾天不敢看小師妹……
“誰沒有過啊!我跟老古董在哈拉洛3的時候,彭斯客棧的那麽大私人浴池就我和老古董倆人,可比浴桶什麽的氣派多了。”
白珩很是自得的說道,那次出任務是要打探公司殖民買辦的,選在了那家最大旅館碰頭交易,她鬧著玩水沾了老古董的光……
“而且還不止一次哦~”
白珩還不忘殺人誅心補充道,她俏皮的模樣有種獨屬於狐人的魅惑,兩人爭強好勝相互抖摟出與田粟的過往。
“等等,你們吵架歸吵架,總拿著我說事是幾個意思?”
田粟貿然打斷兩人的較量道,他看著兩人愈發高漲的氣勢,恨不得從他剛出生時開始比,隻是她們倆神仙打架殃及的池魚是他。
這倆人是真的拚,自己的黑曆史都快被她們給扒幹淨了,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如竹筒倒豆子道出,搞得他為此汗顏。
“閉嘴!”
鏡流與白珩異口同聲的向田粟說道,雙方氣勢洶洶仿若水火不容,在田粟爭奪戰中絲毫不讓步。
“好嘞~”
田粟語氣有些弱勢但又十分幹練的答道,他感覺自己要是去拉架,這倆人估計會聯合起來針對自己,與其引火燒身還不如坐山觀虎鬥。
這時田粟有些懷念阮·梅了,起碼有她在的時候鏡流和白珩還能和和睦睦,哪像現在這樣滿車火藥味,兩個火藥桶誰碰誰就被炸……
可能這就像那句老話,有些人隻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想你了,阮·梅!
好在空間站與羅浮相差不遠,經過六次短程折躍便能在星圖上看到空間站的位置,這場針鋒相對的鬧劇總算暫時告以段落了。
眼看著將要著落空間站,鏡流與白珩不約而同的達成“停火協議”,暫時停下了老古董\大師兄爭奪戰,等有時間再繼續!
她們知道跟田粟耍小性子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他從不慣著任何人,要是她們吵架或者故意無理取鬧,田粟絕對會有意疏遠她們。
所以沒事的時候他們怎麽吵田粟都無所謂,但要是有重大事件亟待處理,她們就要轉換態度配合他,又或者給出他們的解決方案。
“等等,貌似禁閉艙段情況出了意外,我先下船過去看看。”
田粟似是察覺出了什麽說道,那股他再熟悉不過寒氣從空間站底部的某處散發出來,他毫不猶豫踩開降落艙口跳出星槎,而鏡流也緊隨其後。
在錨定位置後打開空間隧道,二話不說便打通自己感知到地方的空間隧道,在他透過空間隧道後,鏡流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至於你問白珩為什麽不跟上去,你見過誰家司機把車丟門外的?更何況這還是白珩最喜歡的那輛星槎!
……
田粟沒有直接進入實驗場地,而是抵達易於觀測實驗的位置,他站在觀測位置清晰看到了觸發救命毫毛的穹,以及博士學會的維裏塔斯·拉帝奧教授。
他看得出來寒冰難以封禁那些碎星王蟲太久,他們這是在拖時間尋找弱點製定反擊策略,最壞的結果無非是穹開大把空間站下層打個粉碎。
“阮梅這家夥是真能搞事,偽令使級別的碎星王蟲都弄出來了,這大蟲子換旁人還真難以招架,也就是她運氣好穹能天克這群碎星王蟲。”
田粟也是不禁感歎道,寰宇中能能夠約束繁育的手段相當有限,能夠斷絕概念的巡獵極寒,封禁萬物的存護基石,以及焚燒萬物的火焰。
而穹恰好有其中兩樣,隻是田粟不知道的是,穹在模擬宇宙中又探索出了能夠抑製繁育蔓延的手段,將短暫的時光永駐封存那段時間。
也可以理解為,在停駐的時間內將繁育殺死後封存,在總體時間中將那段殺死繁育的時間無限趨近於零,將概念留存於那段趨於零的時間內。
“大師兄此話怎講?你這位無名客朋友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為何大師兄會覺得他還能克製住那些蟲群的襲擊?”
鏡流有些不解的問道,如今穹落入下風十分窘迫,靠著穹留存的力量才為他尋來了喘息的機會,大師兄為何會覺得穹占據上風?
“總得來說,穹還有底牌沒有使出,倘若不動用底牌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但要動用底牌全力以赴,那現在估計就是碾壓級的局勢了。”
田粟笑看台下的穹對鏡流說道,鏡流見過穹的最強形態,但她並沒有用心去看也沒有對命途強弱的辯識,隻覺得他有些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