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斬敵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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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刻,一騎狂奔而來。“還有能打的麽?前麵頂不住了。”
    馬上少年狠拉韁繩,馬頭幾乎擦著傷兵旋出一個大圈。
    轟!站起來不少。手裏紛紛拎著家夥兒上馬。
    阿樹!
    我鬆開林醫官,衝上去狠狠擰他腿,“你還敢活著~”阿樹疼的呲牙咧嘴,可見我哭得淚人般又不敢躲開,生怕讓我閃了腰。
    “給姐看看,傷哪了?”我抹幹淚,又仰著頭看向臭小子。
    “挨了一腳,可沒事。”
    阿樹嬉皮笑臉。
    沒事才怪,我沒再問他,八成被人家薩滿一腳給踹昏了,這會兒又活蹦亂跳。
    阿樹忽然想起什麽,“姐,快!辛軍侯……”
    我腦子嗡的一聲。
    翻身上馬,瘋魔似的就衝向隘口方向。鞭子死命抽馬屁股,馬幾乎要離地飛起。
    離隘口不遠,從緩坡上已經看得見戰場。狹長的隘口石障已七零八落,最窄處一騎渾身是血,不是辛玥還是誰!
    辛玥對麵是比他騎著還高一頭的大個匈奴兵,手裏拎著狼牙棒。
    兩個人都喘著粗氣,瘋子打架那樣在拚蠻力。
    匈奴人腹背受敵,後麵正遭到北征軍強攻,不得已主力掉頭應付後麵。隘口戰場攻勢明顯跟不上,可朔風營也沒多少人了。
    兩邊的戰卒多數都停下來觀戰。
    他倆殺紅眼,全沒了招式。那個匈奴大個和辛玥你一刀我一棒開始較勁,那瘋狂的勁頭活脫脫成了鬥毆。每一次刀棒相交都發出巨響,很快,辛玥的馬吐著血沫子前蹄跪倒,躺倒在地不停地抽搐。
    辛玥跳起來和匈奴大個接茬幹,四周漸漸變得靜謐,除了峽穀裏擠出來的風聲。
    每一次劇烈的撞擊都在暴擊我胸口,馬不停蹄狂奔。
    辛玥一個趔趄,四周的驚呼讓我頭皮瞬間炸裂,不顧一切揚鞭狠抽馬屁股。馬騰躍狂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看到辛玥被砸爛腦漿,紅的白的碎開。
    馬順著緩坡越跑越快,急促地跨躍幅度把我顛在半空。大個匈奴高高舉起狼牙棒的一刹那,我拚盡全力收緊韁繩,整個人被甩向那個大個。
    耳朵裏聽見炸裂的驚呼聲和我自己在尖叫。
    我披頭散發,趙五的短刀,直沒入他的胸腔。
    緊接著畫麵忽然靜止,我還沒來得及墜落,匈奴人的巨大頭顱就被一分為二。血呼啦的滾燙濺我一臉,我嚇得全身毛孔收縮。短暫地安靜,那座巨大隨即向前傾倒,我重重摔在沙地上,被轟然壓下。
    光線驟暗,那座肉山之重讓人喘不上氣。
    想掙紮,可卻全然無法抵禦那巨重的身體。
    我太嬌小,相比之下無異於一隻母雞。
    殺聲再次爆發。
    還好趙五的刀柄為我撐出一絲縫隙。等到我感覺有人在搬動那座肉山時,我死死攥著刀柄。身子壓力變輕,刀柄從骨縫漸漸脫出。刺眼的光線下,另一座巨大閃現在眼前。
    “妹子,你膽子忒大!”
    那人甕聲甕氣,我長舒口氣,“三哥,我男人呢?”
    胡三伸出手指頭把我勾起來。
    我看著他,不幹了,“三哥您那麽大個,就不知出手?”
    沒人注意到匈奴大個兒的真正死因,大夥兒看到的隻是荀大人拍馬殺出攪局。被辛玥抓住機會陣斬匈奴猛士。
    等我找到辛玥時,他正被一夥兒老兵高高舉起,碩大的身軀被拋向半空,他呲牙咧嘴地笑,我卻哭了。
    這些野男人沒見人還在淌血麽!
    都是他的鐵兄弟,可我數了數,沒多少人了。
    胡三舔著臉過來解釋,“妹子,沒我能騎的馬,朔風營就我一個步兵。”他滿臉尷尬,“你給說說,給你當護衛?”
    胡三是跑過來的,傷口扯出血。
    “幹嘛?”我看著和兄弟們鬧成一團的辛玥,心不在焉。
    “我欠五弟一條命,你又救了我。”胡三說話聲轟轟的,“剛才算你命大。”
    我紅了眼圈,“三哥,你哪個曲的?”
    ……
    鷹嘴峽屍橫遍野,可一切總算告一段落。
    小將翟書在第九峰燧點燃示警烽煙,成了扭轉戰局的關鍵。
    聽說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他整個屯都沒剩幾個人,第九峰燧被匈奴人重兵看死,那是一場搏命之戰。
    李崇帶出來的兵,個頂個都不是人。
    辛玥這會兒才想起有個我,他心裏兄弟永遠排第一。
    “你呀,”他歎口氣,“以後可不敢再這樣了。”
    就這麽不鹹不淡?
    我鼻子發酸,很委屈。這會兒難道不該抱著我,說老婆多虧你麽!
    有點不想理他,可嘴上卻說,“心疼你……”
    辛玥要死了,我連寡婦都排不上,人家有老婆呢。
    這不,他沒說兩句話就急匆匆走了。
    這會兒整個中軍都在忙著匯總傷亡,調配糧草軍資,重新布置防線。匈奴雖然被擊潰,可戰事並未結束。
    郭孝被親兵簇擁著路過,他看見我,勒住馬頭。
    “荀大人還不歸建?”
    我咬著嘴唇,指著胡三,“我要他當護衛?”
    郭孝瞄了一眼胡三,“跟上!”
    胡三樂了,扛著陌刀,給我拉過來一匹馬,猛地一看,還以為他牽著羊。
    阿樹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麻瓜,這會兒氣喘籲籲的。
    “麻瓜~”我驚喜萬分,忙抱起來寵溺,仿佛它不是生死鏖戰的軍犬。可麻瓜顯然不習慣,人家是鐵血男兒呢。它掙紮著跳下來,前爪直立,搖晃著腦瓜。
    活著就好,麻瓜為了救我可挨了一腳。
    那可是匈奴的薩滿,一腳能把阿樹踹昏。
    還不讓看,德行!
    我喜滋滋翻身上馬,跟著郭孝去中軍。
    整個中軍帳裏氣氛低迷,朔風營追隨霍去病征戰河西,至今已上百年,從沒有過這麽大損失。裏邊還有很多長安來的羽林郎,那些都是給涼州培養的基層將校種子。
    從王尊到幾個軍侯,還有行軍司馬,我這個行軍主簿,沒人願意先開口。
    可這樣也沒法開會啊。
    王尊才咳咳兩聲,我就哭了。
    這下,會沒法再繼續下去。又冷卻片刻。校尉王尊開口,“朔風營奉命駐守第九峰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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