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給郭孝買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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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妹妹的胡裙能上身了麽?”我問。
    老板娘忽然跪下,“屬下見過閣主。”她手指交叉,打出雪娘子教過的指印。
    我的小腹處,一隻紋身鴻雁!那是雪娘子那晚紋上去的閣主印。雪帛閣八坊三十六樓的,閣主印。
    “姐姐就不怕,妹妹著了風寒?”我噗嗤笑出聲。
    老板娘也笑了,忙起身給我更衣。
    兩個小丫頭麻利地描摹畫眉,不一會兒,一個勾人的胡姬躍然鏡中。
    “都不像了!”我指甲輕輕一刮,雪粉簌簌下落。
    “可依著閣主原本樣貌,隻怕,沒哪個男人敢招惹。”老板娘不露聲色拍了一屁。
    “摸清姑臧城的鐵器買賣,尤其是騰格裏那條線。”我嫌棄地看著鏡中胡姬,三兩下擦拭幹淨,還是原本肉乎乎的臉蛋子招人。
    老板娘,“尊閣主令。”
    又和老板娘扯些家常,丟下百兩銀子算見麵禮。這些姐妹都是偏門暗線,銀子不缺,可占屬下便宜,人家誰服你?
    “關中裾坊”是雪娘子丟給我練手的,徒弟出師哪有那麽容易。雪帛閣的根底沒在姑臧城,多在西域、瓜州一線,但更多的還是在草原上。
    老板娘,黃鳶兒!
    出了“關中裾坊”,我白紗裹臉,直奔胡商坊裏一處舞坊。
    舞坊名“雲裳”。
    “雲裳舞坊”,這裏雖然不算姑臧城裏最奢華之處,可也很有名氣。
    老板娘“紅綃”在姑臧城算一號人物,許多關中大族都從她手裏買胡姬。
    傳說她手上調教出來的胡人女娘不但會說漢話、能歌善舞,最要命的是能“要人命”。自從關中傳出消息,“雲裳舞坊”出身的女娘玩死幾口老太爺之後,聲名大震,如今排隊的一直排到不少老太爺咽氣,也沒輪到。
    我抖了抖肩上的裘皮大氅,向上提了提口圍子,邁步走去雲裳舞坊。
    舞坊看上去很像是匈族的穹廬頂建築,可細看卻是漢式榫卯結構。幾個舞姬站在門口迎賓,大廳裏正演奏漢樂府“怨詞”。別說,咿咿呀呀地,和漢家女兒的發音沒啥不同。
    我穿過喧鬧的宴飲場,腳下竟然鋪著波斯的栽絨地毯,你說嚇人不!
    一個妖豔的西域女子正在領舞!舞姬腳踝上的銀鈴鐺隨著節奏嘩鈴鈴作響。
    那個領舞的舞姬曲罷擦汗,見我立在一旁,隨即走過來。
    “有事?”她用漢語問。
    我搖頭。
    “有事?”羌語。
    我再搖頭。
    她一愣,“有事?”匈族語。
    “交易。”我用匈族語答她。
    她嘴角一彎,明白了,這種交易可沒少見,不少胡女就是奔著關中的老太爺去的。
    跟我來。
    一處隱秘的內室。
    “脫!”她麵無表情。
    我一圈圈解開口圍子。
    她努努嘴,繼續。
    我扯開束帶,裘皮大氅滑落在地。
    嗯哼,繼續。她一挑眉。
    一拉腰上的束帶,裳裙滑落,再褪下中衣。黃鳶兒剪裁得體的胡姬豔妝暴露在她眼前。
    肚臍眼下麵一隻鴻雁。
    紅綃倒吸一口涼氣,慌忙下跪結出指印。
    我嘴角快咧到耳根子。
    “屬下拜見閣主。“紅綃盯著我,發呆。
    “好不好看?”
    “嗯,好看!”
    “值多少錢?”
    “這……”
    “說呀!”
    “五百兩!”紅綃是生意人,沒給我客氣。
    “就照這個,給我來十個!”我媚笑著再次把自己穿的嚴嚴實實。
    “紅綃姐,久聞大名呢!”我挽著紅綃的胳膊,腆著臉巴結。
    紅綃笑成花,這一代閣主真夠意思,第一天見麵就送這大禮。早知道今日馬屁再響點。
    密室,紅燭毛毯馬奶酒。
    “居延海大軍正在陸續集結中,很有可能今冬明春發動,”紅綃猶豫半息,“屬下判斷,目標不是敦煌,應是箭指烏孫。”
    我小口抿著馬奶酒,不好喝。可不喝不好,這是自家地盤,總要考慮自家姐妹的感受。
    “左賢王稽侯墡,在敦煌研習孫子兵法十年,目前已經返回王帳。”
    咕咚,我不小心幹了一大口。
    “右日逐王須卜骨統領天山北麓十二部落,常備軍“蒼狼騎”不下十萬。其女阿提婭嫁入車師後被尊為妃,車師國策應的可能性極大。”
    我仰頭把酒底子悶了。
    紅綃招手,侍女繼續給滿上。
    “僮仆都尉赫連梟,尉犁設有地下鑄幣坊,私鑄天馬紋銅錢擾亂漢五銖流通。”
    “薩滿女巫祝薩日朗已經滲透進西域都護府,策反都護府譯官淳於敞,篡改漢使往來文書。”
    我昏昏欲倒。
    “閣主,還要聽麽?”
    “不聽了,都寫成條陳給我。”我頭暈目眩,又把自己裝……進去了。
    紅綃無奈搖頭,輕輕把我扶倒在地毯上,蓋上毛氈,品茶靜等。
    我聞到茶香,一股腦爬起來,“姐,有茶不給喝,偏要上酒?”我搶過來一口喝盡。
    紅綃睜大眼,“閣主不是從匈族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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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於是,添茶回燈重開宴。
    紅綃,“閣主……”,我打斷她:“叫清月。”“清月妹妹,買那許多舞姬,有用?”
    我歎口氣,“我家大人眼看要回涼州了,不得預備些見麵禮麽?”
    紅綃睜大眼睛,“給司馬大人預備的?”
    “幹嘛?姐姐有意見?”
    “沒!屬下沒意見!”紅綃忙擺手。
    “我要居延海的一舉一動!”隨後,我又嬌聲道,“還有我家大人的一舉一動!”
    噗,一個皮囊扔在桌上。
    “剩下的,請姐妹們,嗯,喝馬奶酒。”我嘴角翹起。
    等回到涼州春茶樓子,胡三和兩個女廟祝正喝得嗨!雲寶兒趴在那兒鬥蛐蛐,定睛看去,那個蛐蛐竟然是大神寶丫。
    我的祖宗誒!
    指望這倆傻妞看孩子,等著滿城貼尋人啟事吧。
    吃完喝完,大傻帶著一堆小傻幼傻,直奔司馬府。
    林醫官拉著我就不放了,“我寶兒,家裏沒生活費了!”林醫官委屈地不要不要的,“大人不回來,我寶兒也不回來,把姐餓死算了。”
    我傻了,對呀,我從沒給家裏拿過銀子。
    阿樹!我才要叫,要死了,阿樹在他媳婦兒那兒。他可管著鑰匙呢,也不交待一聲。這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姐麽!
    花兒乖乖地上前,“大人,我倆有銀子!”
    “多少?”
    “沒算,很沉。”
    “上繳!”
    “嗯!”
    胡三帶著倆女廟祝回幕府取銀子。
    我抱著林醫官好一通慰籍,頭一次我倆換了角色,林醫官撒嬌得沒完沒了。
    我翻著白眼,原來她和郭孝在一起是這樣的人設!
    “姐,咱家的醫館書舍快裝修好了,就等著您去作館教書呢。掙得銀子都是姐姐的!”
    我拍著胸脯作保證!
    “真的?”林醫官抹眼淚。
    “嗯!姐姐看,這算定錢。”
    我從女廟祝手裏接過包袱,抖開。一堆死沉的銅錢!
    我咬牙,“該死,混蛋!玩大人家的肚子,就給這些破銅爛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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