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巧在一個故事線裏的概率也太低了？”我撇嘴搖頭加歎息。
    太皇太後眼睛頓時睜得老大，你這智商，怎麽進化到大神的？
    “喂，陳老板，無論故事線千變萬化，可我隻會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我，因為我是玩家！玩家！不會有第二個！”
    咣，我臉漲的通紅，我，我蠢死算了，活著多餘。
    我衝著太皇太後一通咬耳朵，又問，“姐，行不行？”
    太皇太後，肥姐，“那還不簡單，可你答應的可不許變卦！”
    “怎麽會！”我信誓旦旦保證。
    完成交易，返回超現實。
    我算了一下，滿打滿算，我和政爺分手，剛好一個月。
    “在麽？見麵不？”我撥通了政爺的手機。
    “忙呢，晚上我去雪帛閣找你。”再次聽見政爺的聲音，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
    “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姐夫找來了！”522的美容師莫清兒的尖叫聲大驚小怪。
    都什麽毛病！
    我走出528，莫清兒頓時瞪大眼睛。
    “老板，你在呀？”好尷尬。
    “胸大無腦！”我的小山頭各個智商堪憂。
    政爺嘴角微彎，出現在樓梯口。
    政爺淹沒在528房的純白裏，一百萬，讓他再次成為上帝，理直氣壯享受著我的服務，甚至不用發號施令。
    “就知道你會回頭找我。”他哼哼唧唧，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我沒奈何，“咱倆合作行不？”
    我還就奇怪為什麽唯一底牌要和他分手，他竟然一點都不著急忙慌，原來人家把我吃的死死的，真正現實裏的陳雅妮可躺在量子態遊戲的腦機接口——潮濕溫暖的微管環境裏呢。
    再往下走，要給現實賺錢了，可在遊戲裏無論賺多少錢，最後收益的不都是那個家暴男，那個賭鬼老公？陳雅妮的孩子他爸？
    在我解決掉這個麻煩之前，需要政爺。
    “沒問題！如你所願。”他得意地笑。
    “髒活不幹！”
    “可以。”
    “怎麽分賬？”
    “一人一半。”
    我猶豫好久，才扭捏著，補充一句，“不許打我主意。”
    政爺大笑，“加鍾！”
    ……
    淩晨，政爺心滿意足的離去。
    幾個妖孽紛紛睜大眼睛，幾百萬進賬，“不愧是老板，又斷又舍又離！”
    總算，在超現實，有了塊小小的根據地。
    大把的錢流進現實的某個賬戶，不必再擔心那個討厭的爛賭鬼。
    又到了交貨的日子，兩隻皮囊，一隻是純棉布匹高粱酒，另一隻是禮物，帶給荀清月去分。
    幽冥界，冥河邊，此刻小鎮，碧紗櫥。
    我驚訝的發現，碧紗櫥的茶，又賣到一萬一杯。
    沒了天機茶也能賣錢？
    瞄了自己一眼，體恤短褲降落在石階上。
    青浦席上坐著兩個喝茶的，正百無聊賴呢，見到蓬頭垢麵的美女，樂了。
    “喂，你家賺錢能不能要點臉，”其中一個大碼，“茶自己倒，錢自己付，人都見不著一個！”
    紗簾後麵孔夫人慵懶的腔調，“要喝就喝，不喝走人！”
    你妹的，忘記了把那個“量子時序分量表”留下來。無盡歲月的消磨，溫柔可人的孔夫人分身狀態堪憂啊。
    兩個要帶回超現實的熟客，都是528的大主顧。
    給孔夫人丟下那塊表和貨，把時間撥快一萬倍，碧紗櫥很快被無形的歲月旋渦所籠罩。
    帶著倆大主顧返回超現實。
    西域都護府，驛館。
    大帥荀清月。
    我拆開皮囊束帶。
    兩大包零嘴裏還塞滿各種花花綠綠的料子和煙酒。沒轍，有煙酒的那一包八百裏加急送居延海，有料子的那一包八百裏加急送姑臧城。我咋也被磨平了棱角，雪帛閣的總瓢把子終於也變得不咋靠譜了。
    “麻瓜！”
    麻瓜竄進，“請辛大將。”麻瓜竄出，全套流程煞是熟練。
    “花兒！”
    花兒俏臉笑開花，閃身進門。
    “這個你倆的，那個三哥的，最大包那個送去璃人酒坊給老板娘。”
    花兒媚笑，閃人。
    掐指算算日子，明天就是魏冰兒嫁人的大日子了。
    聽說安漢公的頒詔使團已經出了長安，詔書內容不詳，是奔著西域都護府來的。
    “先生？”我隔空問孔汾。
    “怎麽，正忙呢……”
    “給你買的禮物，來麽？”
    不一會兒，兩個小兵推著臥龍輦出現在門口。
    孔汾春風得意，一抖折扇。
    德行！
    超神境界之後，很多東西都能穿越量子態和幽冥界了。
    “這次是什麽？還是內褲？”
    “不是，是睡衣！”
    孔汾……
    千哄萬哄，孔汾不情不願地走了。
    隨即，大將辛玥報名而入。
    這一次，給他帶了幾壇子高粱酒，換個口味。
    辛玥掀開麵具，開始了今日的軍報。
    “西線，烏孫國爆發內戰，猜猜叛軍將領是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麽八卦的口吻，是硬邦邦的辛玥能說出來的？
    “那哪兒能猜出來，將軍跟誰學的這麽婆媽？”我捂嘴直樂。
    辛玥尬笑，“阿樹！”
    我驚喜地一把抓住辛玥的胳膊，“沒開玩笑？”
    辛玥搖搖頭，收回胳膊。
    “嗯，繼續。”我臉一紅，忙道。
    “東線，右賢王須卜臧和車師國的阿羅多在烏塗穀兩軍內訌，原因不詳。”
    嗯，這是高粱種子和高粱酒起作用了。陀拔延終於拎的清阿提婭公主和雅妮兒哪個能要他的老命，我牙疼似的哼哼唧唧。
    “右日逐王須卜骨吞並姑墨，大軍距離延城不足百裏，正在整備攻城器械。”辛玥冷聲道。
    該來的看來終究會來。
    “還有一件私事……”辛玥有點為難。
    “嗯，說嘛，幹嘛磨磨唧唧？”我瞪他一眼，想幹嘛？想要我？……又不是不能商量，我臉有點發燒。
    “那啥，雪兒要來龜茲探親，估摸著該到了！”
    哐嘰，挨了一悶棍。
    “來就來，難道有什麽讓將軍犯難？”我沒好氣地問，神經病，這邊戰火硝煙的，跑來探親，給人添堵好麽！
    “斥候已經發現，僮仆都尉赫連梟在尉犁商道，嗯，已經設下伏兵，就等孿提雪兒入甕呢！”辛玥臉一黑，殺氣畢現。
    做假錢的赫連梟？
    “找死！”
    我剛想唰，趙五的刀沒反應，這才想起，刀，已經還給籍侯墡了。
    “將軍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