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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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向端木念,語氣平和:“多幾次,你大概就不會如此說了。”
“隻要是同皇伯父一起,就算天天看這樣的表演,侄兒也不會覺得膩的。”
皇上笑了笑,“你有這份心就好。”
席間的人各有思量。
“皇上,曆來宮宴也有讓大臣閨秀獻藝的先例,接下來就讓她們一展才藝如何?”
“賢妃娘娘的提議甚好,皇叔,兩位堂弟尚未成親,機會難得,不如讓他們也一睹京城閨秀的風采。”
賢妃看了端木敬一眼,好個誠王世子!本宮是這個意思嗎?
端木念隨即跟著起哄:“皇伯父,侄兒也想開開眼界,不論其它,侄兒現在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賢妃見皇上似有所動,便打消了再次出聲的念頭。
端木寒則由始至終如同局外人一般,隻除了偶爾不經意似地瞟向玉珠的那幾眼。
淑妃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掩在桌下的手緊緊拽著絲帕。
“安排有意一展才藝的閨秀獻藝吧。”
皇上此言一出,不少帶了府中小姐前來的大臣頓時後悔不迭,這不是將人架火上烤嗎?無人獻藝,那是打皇上的臉,可誰願意在誠王世子說出那番話後再讓自家閨秀去獻藝?何況還是在連真假都不明的情況下。
心中發苦的大臣再一覷見隻身前來赴宴,坦然自若的衛國公時,無不在心裏吐了句老狐狸。
“皇上,許大人是本朝僅此一位的三元及第的狀元,膝下的兩位小姐更是一文一武,想必也不止臣妾一人好奇許小姐的風采,不如請許小姐先行一展才藝如何?”
淑妃話落,不少目光都投向了玉珠的方向。
正伸手去舀丸子的玉珠:……
三老爺轉頭麵向上首的皇上,“皇上,今日進宮的是臣的長女,你也知道,她是在趙家長大的。”
皇上自然明白三老爺的潛在意思,再一看玉珠隻顧吃的模樣,輕咳一聲道:“許卿的長女已經定親了,不必再一展才藝。”
此話炸得趙承澤差點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玉珠也很茫然:我怎麽不知道我定親了?
端木敬先是捏緊了手中的杯子,後一見趙承澤和玉珠的反應,頓時放鬆下來。隨即又看向三老爺夫婦,隻是並未從二人臉上看出什麽。
三老爺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樂嗬起來:雖說沒想到皇上會如此說,不過,讓那混小子著急著急也好,還真想看看那小子的神情,敢拐帶我的寶貝女兒,哼!
這時,一名少女起身上前,“皇上,臣女願一展才藝。”
“準。”皇上立即道。
玉珠看過去,這不是上次在大佛寺,慧淨師太盯著看的那三人中的少女嗎?
少女移步到樂師前低語幾句後回到殿中央,待樂聲響聲,旋即起舞。
這一舞可謂傾城。
舞畢,皇上連讚:“好,好,很好。”
“謝皇上謬讚,臣女一見皇上,就想為皇上獻上此舞。”少女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又低下頭。
眾人:竟是衝著皇上去的?
皇上回過神,“先回座席吧。”
“是。”少女福身退下。
先前還有人不知此女是哪家的,現下見少女回到新上任的刑部左侍郎所在的位置,心中了然。
之後,陸陸續續地,又有一些小姐獻藝,隻是沒人再跳舞。
端木寒離席的時候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畢竟現在席間的人更多地是在琢磨,皇上的後宮會不會再添一人,又會是什麽位份?薑侍郎此時有意讓其女進宮,又是打得什麽盤算?
過了一會兒,淑妃也起身離席。
掃了一眼淑妃離開的身影,見皇上沒什麽反應,賢妃有點興災樂禍的同時,也暗自懊惱:費力張羅宮宴,竟給皇上張羅個新人出來?這算什麽事?
淑妃出了殿後,一句‘本宮想走一走’打發了隨行的宮人後,便尋起端木寒的身影來。
瑛姑姑默不作聲地跟著。
待看見不遠處孤身站著的端木寒後,淑妃加快了腳步。
“世子怎會一人在此?”
淑妃的聲音驚醒了兀自出神的端木寒,端木寒忙轉身行禮,“見過淑妃娘娘。”
“世子不必多禮。”淑妃伸出手,一頓,改為抬了抬手。
“寒隻是在此吹吹風。”
“風吹多了不好,世子還是應該多加保重身子。”
“謝娘娘提醒。”
“世子可是為新來之人煩心?”
“不怕娘娘笑話,寒現在也很茫然,甚至懷疑過自己究竟是不是寧王之子。”
“世子可是忘了?有不少證據都證明你就是寧王之子。而新來的,到現在為止,並沒有拿出一樣證據。”
“話雖如此,可……”
“皇上的心思,就是本宮也猜不透。現在又來了一位寧王世子,以後未必不會再來,皇上難免會有些思量。世子與其鬱鬱寡歡,不如放開心懷。退一步說,就算有人要質疑世子的身份,也得先拿出真憑實據來。本宮也聽聞了前些日子的鬧劇,不過就是個鬧劇罷了,誰也沒有當回事,不是嗎?”
“聽娘娘一席話,如茅塞頓開,寒謝娘娘。”
“本宮姓蘇,世子以前也姓蘇,也算是一種緣分。”
“能與娘娘有此緣分,寒也是沾了養父母的光。”
聞言,淑妃的表情一僵,手指甲刺入掌中。
瑛姑姑忙出聲:“娘娘,風大了,回宮吧。”
疼痛讓淑妃保留了一絲理智,“不說那些,世子可是心儀許祭酒的次女?”
“娘娘何出此言?沒有的事。”
端木寒矢口否認,可那眼裏的柔情卻沒瞞過淑妃的眼睛。
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淑妃柔聲道:“此處風大,世子還是回宴席去吧。”
“寒告退。”
直到看不見端木寒的身影後,淑妃才離開。
端木寒回到宴席時,同樣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不久,皇上離席後,眾人也紛紛離開。
趙承澤緊隨三老爺三人起身,出了殿後,幹脆直接走在一起。
跟在後麵的趙承陽在幾人之間看來看去,心裏替自家大哥掬了把淚。可憐的大哥,明明住在許府,竟然不知道姐定親了?不過,看姐那樣,姐應該也不知道,這讓人說什麽好呢?就算是許大人瞞著行的事,也不至於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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