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師傅，你看我那堂屋左邊能開個側門不？”
    “開是可以開”
    雷師傅看了一眼王三，“得加錢”
    “加多少？”
    雷師傅估算了一下，“這樣，院牆，廁所，開個側門，鋪磚，一塊給您算80，我帶倆徒弟，白天幹活，不影響大夥晚上休息，四天給你弄完，怎麽樣？”
    王三豎個大拇指，“雷師傅，您是這個，妥了，您看著安排，就全部交給您了。”
    其他地方，王三都可以忍受，就是這個公廁，大夏天的王三體驗了一次，差點沒吐出來，想想都心有餘悸。
    “那就這樣說，雷師傅，這是50塊錢，算定錢，完工後剩下的30馬上給您結”
    王三拿出50塊遞給雷師傅。
    “爺們敞亮，那我就先回，給您安排材料，明天一大早我們就過來，絕對不耽誤您的事。”
    雷師傅說完和李大爺示意了一下，就準備回去。
    這時候，王三跟跟李大爺和李國棟也道了聲謝，目送他們回去，感歎這鄰居都挺有人情味的。
    又掃視了一下，本身一個三進四合院，聽趙主任說三進直接塌了，二進這邊正房三間，住的應該就是老李頭他們一家。
    左邊，從外麵看是兩大間耳房，兩個門兩把鎖，應該是兩戶人家，右邊就是自己這一個大單間，加一片空地。
    一進的話，剛剛進門的時候也看了一下，應該也住著四五戶人家，外麵六間倒座房，就是不知道郭大爺住在哪一戶？算了，回頭再問，今天累的夠嗆，先回去歇著，把鍋碗瓢盆啥的先給挪挪。
    王三進了房間，從空間裏麵拿出來他破破爛爛的鋪蓋，直接鋪在床上，這沒有被子，家裏的被子他沒帶，就那一雙，這次帶來了，下次回去還得再帶回去，要不然說不過去，幸好天熱，不過自己也買了棉布和棉花，等一下可以問問老李頭，他家能不能再幫忙縫個薄被子？自己掏點錢。
    收拾完鍋碗瓢盆，王三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小王，小王在家嗎？小王？”
    迷迷糊糊的王三睜開了眼，先看了一下窗戶，外麵天已經黑了，門外傳來了李老頭的聲音。
    “在呢在呢，李大爺，我這就過來。”
    說著，王三起身揉揉眼，下床去開了門。
    “李大爺，我今天跑了一天，回來躺這有點困。剛睡著了”
    “沒事，小王，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你要的煤我讓人給你拉來了，十塊錢一車，你看給你放哪？”
    王三瞅了一圈，發現大家的煤都是放在門口房簷下堆疊起來。
    “李大爺，我這也堆到房簷下就行了”說著，王三手指了指右邊。
    “人在哪呢？”
    “嗨！咱這有台階，他這三輪車進不來，在大門口呢，不過他們可以幫忙搬，你跟我來。”
    老李頭說著，當先往外走。
    王三跟了出去，路過一進院發現幾戶門基本都開著，裏麵有小孩哭聲，大人笑聲，還有嫋嫋炊煙，好一幅人間煙火。
    到了大門口一看，一個拉煤師傅拉著一三輪車的煤球站在門口等著。
    王三上前去遞上十塊錢，又給遞上一根煙，那師傅把煙別在耳朵上問清楚情況之後拿了一個小推車放在門檻後，開始往下卸煤球，王三剛要上前幫忙，卻被拉煤師傅攔了下來。
    “嘿，爺們，這東西髒您甭管了，我給你弄進去。”
    王三隻好作罷，又跟拉煤師傅道了聲謝，拉煤師傅擺擺手，等忙活完，王三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王三洗了洗手，回去拿上水桶打一桶水，準備晚上自己開火，那鍋是舊的，之前人家用，肯定是開好了鍋的，自己洗幹淨就得了，晚上自己空間有肉有米，不過懶得麻煩，等會就下一碗掛麵，再窩倆雞蛋。
    壞了，王三一拍腦袋，連鹽都沒有，這怎麽整，也不知道外麵供銷社這會還能買鹽不。想著，王三關上房門，往外走去，準備去供銷社看看，剛跨進前院，跟老郭頭撞了個滿懷。
    隻聽哎吆一聲，王三看過去，老郭頭被他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趕忙上前拉他。
    “你這小王，幹啥事去，這麽冒失，我這老腰哦”老郭頭說著揉揉自己屁股。
    ？不是腰疼，怎麽揉屁股，王三有點好笑。
    “郭大爺，我這不家裏忘了買鹽了，我準備做飯，家裏沒鹽，我說去外麵供銷社看看，買袋鹽去，要不然這火都沒法開，走的急，沒注意到您，您這沒事吧？”
    郭大爺又揉揉腰，“嗨，沒事，我這老骨頭還硬朗著呢，這大晚上的，你也甭買了，我這來中院就是準備喊你，還有老李頭到我那，我家那小子，你郭叔，剛回來，我讓他整了幾個菜，晚上咱們一塊喝點，嚐嚐你郭叔手藝。”
    王三沒想到，這老郭頭這麽實誠，白天說自己家兒子在軋鋼廠當廚子，回頭弄幾個菜讓過去嚐嚐，這晚上就來喊他去。
    想了想，自己這準備也不充分，就跟著去蹭一頓，回頭看看郭大爺這邊有啥需要幫忙的，多幫幫忙，想到這，王三開口道〃郭大爺，李大爺那邊，我去叫吧，您在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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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王三到李大爺家門口，門敞開著，他敲了敲門，直接走進去，李大爺和李國棟正坐在那抽煙，一個女娃娃和小男孩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倆人都沒說話，右邊應該是廚房，裏麵有倆人影在做飯。
    “小王？來，進來坐”
    李大爺看到王三進去，站起身迎了上來。
    “小王，沒做飯呢吧？今天就在大爺這吃點”
    “李大爺，李叔，我這鹽都沒買，今天晚上不做飯了，剛剛郭大爺喊著一塊去他家吃，讓我來喊您一塊，咱們過去吧。”
    “我就不去了”
    李大爺剛開口，王三就走上去，準備去拉他，“李大爺，我可跟郭大爺保證了，把你帶到，你可不能讓我難做。”
    “哎，哎，你這小王，別拉，我自己走”說著李大爺扭頭又喊道：“老婆子，我跟小王，去前麵老郭那了，少下點棒子麵。”
    “知道了，你帶瓶酒過去。”
    廚房裏，傳出聲音。
    李大爺把門口架子上一瓶酒揣在懷裏，跟王三一塊出了門。
    到了郭老頭家，菜已經上桌了，四個菜，都用碗倒扣著保溫，桌邊坐著郭老頭，一個有點微胖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人。
    “老李，小王，快坐，小王，來，你坐我旁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在紅星軋鋼廠做大廚，他叫郭定軍，你叫郭叔就行，這個是他媳婦，你叫張大娘，這個是我孫子，他20了，比你大，他叫郭永輝，你叫他名也行，叫他輝哥也行，你們認識一下。”
    說著又指著王三說道：“他叫王三，別看才16，都已經高中畢業了，現在分配在咱們東城區供銷社，你們同輩人，以後啊，多親近親近。”
    “你好，王三同誌，你比我小，以後我就叫你老弟了，我在軋鋼廠後勤部工作，以後沒事常來玩。”
    郭永輝說著站起身來跟王三握了握手，王三跟著說“輝哥，我分配在供銷社采購科，今天剛來報道，明天才開始工作，今天叨擾了。”
    坐下後，李大爺拿出懷裏的酒“老郭，我這瓶汾酒，知道你惦記時間不短了，今天小王剛搬進來咱們院裏，算是接風酒，今天你趁小王的光，有口福了。”
    “那我可得多喝兩杯，你別說，這瓶汾酒我還真惦記有些日子了，你這個老摳一直不舍得拿出來。”
    李大爺哼了一聲“你還多喝兩杯，就這一瓶，你沾沾嘴得了，讓永輝和小王多喝兩杯才對。”
    剛坐下這倆老頭就開始嗆了起來，不過看得出來，感情也是真的好。
    推杯換盞一陣之後，王三麵向李大爺，“李大爺，我這次來就帶了鋪蓋，沒有被子，你看明天大娘有沒有時間，我那有幾斤棉花，還有布，幫我縫個被子？”
    “這小問題，小王，明早起來，你找我，你大娘現在也沒啥事，天天呆在院裏，你就放心，明天等你下班回來，被子一準給你收拾好嘍。”
    “那感情好，李大爺，這今天剛來，您一直幫襯著我，來，咱倆喝一個。”說著王三站起身來和李大爺碰了一個。
    後麵郭定軍，聊到他們廠裏的事，說到他在廠裏二食堂做大廚，廠裏不比外麵酒樓，前幾年定級考核的時候，定了個八級炊事員，一個月工資才27.5，加上補貼也才30出頭，好在有時候幫領導做個小灶能帶點吃的，有時候也能帶著徒弟到處給人家做菜掙點，一個月算下來也不少。
    王三聽到這，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郭叔，您在二食堂，那一食堂大廚是誰呀？”
    “我們廠裏現在有2000多人，分倆食堂，一食堂的廚子原來叫何大清，後來51年的時候聽說跟個寡婦跑了，他兒子進廠接了班，剛進廠那會，跟你一般大，才16歲，不過手藝那是沒的說，後來定級，跟我一樣定了八級炊事員。”
    說著郭定軍扭頭問王三，“怎麽，你認識？”
    “嗨，我就隨嘴一問，之前我一個同學，他說你們軋鋼廠有個廚子叫傻柱的，會做譚家菜，這不是跟您一個地的，我就那麽一問。”
    “沒錯，那何大清的兒子，叫何雨柱，但是大家夥都叫他傻柱，也不知道從哪傳的，至於說譚家菜，這事沒譜，我沒見他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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