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強製微笑、初代顯靈與社死大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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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新——!!!”
蘇清寒那裹挾著萬載玄冰與薄荷味殺意的怒吼,如同死神的鐮刀刮過我的耳膜!伴隨著這聲咆哮的,是足以凍結時空的恐怖寒潮!冰藍色的靈力不再是風暴,而是凝結成實質的、鋪天蓋地的巨大冰錐!每一根冰錐都閃爍著銳利的寒光,尖端精準無比地鎖定我身上每一個可能要害以及不太要害但很疼的地方),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轟然攢射而來!
視野瞬間被密密麻麻、不斷放大的冰錐填滿!死亡的氣息濃烈得令人窒息!
“叮!檢測到宿主即將被紮成冰刺蝟!緊急避險!歡樂值自動扣除5000!兌換‘無敵風火輪·滑鏟版’!持續時間:三秒!附帶效果:滑行軌跡自帶七彩炫光尾焰社死光環ax)!宿主!走你——!”小樂的聲音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亢奮。
5000?!小樂我! 我的心在滴血,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就在第一根冰錐即將親吻我鼻尖的零點零一秒——
嗡!
我腳下猛地一滑!不是普通的滑倒,而是如同腳下抹了十萬斤黃油、又被火箭助推器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貼地飛行的七彩流光!
嗖——!噗通!嘩啦——!
我以一種極其狼狽、卻又快到模糊的姿勢,險之又險地擦著那片致命的冰錐林底部滑了過去!七彩炫光尾焰在我身後拉出長長的、極其風騷的光帶,照亮了凍結的水麵和蘇清寒那張因極度錯愕而微微扭曲的“核善”笑臉。
冰錐轟然砸在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冰屑混合著凍土四濺!而我,則因為“滑鏟”速度太快、方向太刁鑽,根本刹不住車,一頭撞進了石窟角落一堆半人高的、不知道沉積了多少年的、散發著濃烈腐朽藥渣和不明沉澱物氣味的……淤泥堆裏!
噗嘰!
整個上半身都深深陷入了那冰冷、粘稠、散發著地獄級惡臭的淤泥之中!隻有兩條腿還在外麵無助地蹬躂著。
“嘔——!”淤泥的惡臭混合著嘴裏殘留的“極樂忘憂丹”怪味,讓我瞬間翻江倒海!靈魂都在顫抖!
“叮!‘無敵風火輪·滑鏟版’效果結束!恭喜宿主成功避險物理)!並解鎖新成就:‘淤泥深潛者’!歡樂值+1000!當前總計:【】!宿主,您這入泥姿勢,優雅中帶著一絲倔強,狼狽中透著一股不屈!七彩尾焰與黑色淤泥的撞色搭配,堪稱行為藝術巔峰!蘇師姐都看呆了!”小樂的聲音充滿了“專業”的讚歎。
我掙紮著想把腦袋從淤泥裏拔出來,卻越陷越深。耳邊傳來蘇清寒冰冷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吸氣聲,顯然是被我這套“七彩滑鏟入泥”的騷操作徹底鎮住了。她周身的寒氣似乎都凝滯了一瞬。
就在這時!
嗡——!
我深陷淤泥的手指上,那枚該死的暗金戒指,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小太陽般熾烈的金光!金光瞬間驅散了石窟的昏暗,甚至蓋過了蘇清寒的冰藍靈力!
一股龐大、古老、帶著無盡歲月氣息和……濃濃惡趣味的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連蘇清寒那恐怖的殺氣都被這股威壓強行壓製了下去!
淤泥堆上方,金光匯聚,一個模糊的、半透明的虛影緩緩浮現。
那虛影穿著極其邋遢、沾滿了不明汙漬的道袍,胡子拉碴,頭發像鳥窩,但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充滿了玩世不恭和看透一切的戲謔。他腰間還掛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酒葫蘆——正是之前戒指記憶裏那個把戒指當墊爐腳的初代宗主·丹癡道人!
“嘖嘖嘖……”虛影懸浮在淤泥堆上方,饒有興致地低頭看著我露在外麵的兩條蹬躂的腿,又抬眼看了看不遠處殺氣被壓製、但臉上還僵著那個“核善”笑容、眼神如同要噴火的蘇清寒,發出了極其欠揍的咂嘴聲。
“多少年了?終於有倒黴蛋……啊不,是有緣人把這‘腳墊’……咳咳,是傳家寶給刨出來了?還是倆?”虛影的聲音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滄桑感,但語氣卻輕佻得像街頭算命的騙子。
他飄到蘇清寒麵前,無視她眼中足以凍結地獄的怒火和那僵硬的假笑,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出半透明的手指,虛空點了點她強行上揚的嘴角。
“喲!這小丫頭片子,長得倒是挺俊,就是這表情……嘖嘖,跟吃了十斤黃連又被人按著撓腳底板似的?誰給你氣受啦?告訴老祖,老祖幫你……呃,看熱鬧?”虛影一臉“我是好人”的表情。
蘇清寒:“……” 她周身的寒氣劇烈波動,似乎想把這虛影連同我一起凍成渣,但在那龐大威壓下,靈力根本凝聚不起來!隻能維持著那個殺氣騰騰又被迫微笑的表情,氣得渾身發抖。
虛影又飄回淤泥堆上方,看著我露在外麵的、沾滿淤泥的腳丫子,摸了摸下巴雖然是虛的):“至於這位……品味挺獨特啊?七彩尾焰配淤泥麵膜?行為藝術?有想法!比當年那些隻知道打坐練氣的榆木疙瘩強多了!老祖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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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埋在淤泥裏,內心是崩潰的。老祖您能先把我拔出來再點評嗎?!
“咳咳!”虛影清了清嗓子雖然沒嗓子),擺出一副嚴肅但怎麽看怎麽不正經)的表情:“既然有緣相見,老祖我也不能小氣。看你們倆,一個氣得快爆炸還得笑,一個埋在泥裏快斷氣,真是……絕配啊!”
他頓了頓,似乎在憋笑:“這樣吧,老祖我送你們一份‘見麵禮’,助你們……呃,和諧共處?”
虛影伸出兩根半透明的手指,朝著我和蘇清寒的方向,輕輕一彈!
咻!咻!
兩道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金光,快如閃電,瞬間沒入我和蘇清寒的眉心!
沒有疼痛,隻有一種奇異的、仿佛靈魂被蓋了個章的清涼感。
緊接著,我和蘇清寒同時感覺到,自己和對方之間,似乎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極其微妙的聯係!
“叮!檢測到未知靈魂契約烙印!性質:非主仆、非共生!初步判定為:‘強製情緒共鳴·社死共享加強版’!效果:當一方遭遇強烈社死或極端尷尬時,另一方會同步感受到至少30的‘社死感同身受’!歡樂值+5000!宿主!恭喜您與蘇師姐喜提‘社死同心鎖’!從此社死路上不孤單!歡樂加倍!尷尬翻倍!蕪湖~!”小樂的聲音帶著發現新大陸的狂喜。
社死同心鎖?!同生共死還不夠,還要同社共尬?!這老祖宗是什麽品種的魔鬼?!
“你…你做了什麽?!”蘇清寒終於從極致的憤怒中找回了一絲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質問那虛影。她臉上的“和善”笑容因為震驚而稍微鬆動,但依舊頑固地掛在那裏。
“嘿嘿,一點小玩意兒,助你們增進‘感情’。”虛影笑得極其猥瑣,“年輕人嘛,打打殺殺多不好,一起社死多歡樂?老祖我看好你們哦!”他朝我們擠了擠眼。
然後,虛影的光芒開始迅速黯淡、消散。
“哦,對了!”就在虛影即將完全消失的瞬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著還埋在淤泥裏掙紮的我,用最後一點力量喊道:“那個戒指!別嫌它墊過爐腳!好好用!它最大的本事不是增幅你那半吊子的‘言出法隨’……”
虛影徹底消散,最後半句話如同歎息般飄蕩在寂靜的石窟裏:
“……是能把‘社死’,玩出花來啊……”
金光徹底消失。龐大的威壓散去。
石窟裏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濃烈的淤泥惡臭,以及……兩個被“社死同心鎖”強行綁定的、大眼瞪小眼的倒黴蛋。
蘇清寒身上的冰藍靈力重新凝聚,但殺意卻詭異地減弱了。她死死盯著我或者說是我手指上的戒指),冰魄般的眸子裏不再是純粹的怒火,而是混合了羞憤、尷尬、一絲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以及……因為“同心鎖”的存在,她似乎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了我剛才“七彩滑鏟入泥”時那深入骨髓的羞恥和絕望!
她的臉頰再次不受控製地飛起紅霞,那個被“言出法隨”強加的“和善”笑容,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和同心鎖的共鳴,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
“噗嗤……”一個極其輕微、但絕對清晰的笑聲,不受控製地從她緊抿的紅唇縫隙裏漏了出來!雖然她立刻用手死死捂住嘴,但那微微彎起的、抽搐的眼角,和劇烈抖動的肩膀,徹底出賣了她!
她笑了!蘇清寒被我逗笑了?!雖然是被迫的、扭曲的、帶著殺氣的笑!
而我,通過那該死的“社死同心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此刻內心那排山倒海的尷尬、羞憤,以及……一絲被這荒誕絕倫的遭遇強行逗樂、又因為被逗樂而更加羞憤的極致矛盾情緒!
這感覺……太特麽詭異了!
“叮!目標人物蘇清寒首次因宿主間接)行為破防笑場!社死同心鎖效果拔群!歡樂值+3000!宿主!您看!老祖宗誠不欺我!社死真的能玩出花!還是並蒂蓮!快!趁熱打鐵!邀請蘇師姐一起開發戒指的社死新功能!”小樂適時跳出來拱火。
我掙紮著,終於把腦袋從淤泥裏拔了出來,頂著一頭一臉的黑泥,吐出嘴裏的腐渣,看著不遠處那個捂嘴憋笑、肩膀狂抖、眼角抽搐、殺氣與羞恥齊飛的冰美人……
一個大膽、作死、但似乎被這荒誕現實逼瘋了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咧開嘴,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和善”模仿她)的笑容,對著蘇清寒,用盡最後的力氣和社死的勇氣,嘶啞地喊道:
“蘇師姐……同是天涯社死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要不……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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