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袁大頭,我人生的第一張百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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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老叔你在家嗎?我來給你看個東西”,一進院子,我就開始喊老叔。喊了幾聲老叔就從屋裏出來了,我就快步上前,將撿來的東西拿給老叔看。“這個爛慫麽,袁大頭,不值錢,侄兒子你從哪兒弄來的,好是就這一個?”,聽著老叔問我,我就把事情詳細經過給說了一下。老叔聽完後,就問我地方我還記著嗎?我說記著呢,老在那一片玩,都記著腦子裏麵了。老叔想了想,就讓我在院子等他。過了幾分鍾,老叔從屋裏裏拿出來一個東西,有一個長一些的握把,下麵帶著一個小圓盤,圓盤上麵位置纏著一個紅色的布條子。“你把這個東西拿上,老叔騎著摩托車捎你走,你給我指路,等等,你可把奶奶門口那個板鍬拿來綁到後座架子上”。臨近下午,天也快黑了,當時滿腦子都是熱血,根本沒什麽考慮的,把板鍬綁好,坐上摩托車就跟著走了。在我的指路下,不一會就到了同西那個爛房子附近。“侄兒子,你把摩托車藏起來,機子先給老叔,我先調試一蹦子,你藏好了過來找我”,當時天已經快黑了,偌大的荒村,就我們兩個人,那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絲害怕,但我一想到一個瓶子都值五萬塊錢,僅有的一絲害怕也沒有了。將摩托車藏好以後,我就小跑著到老叔跟前,看著他搗鼓那個機子。滴,滴,滴滴,剛蹲下幾分鍾,機子就開始發出聲音,老叔就一頓操作,機子瞬間就不響了。老叔讓我帶他去那個爛房子,我就領著他開始在草地裏走,老叔左手提著板鍬,右手捏著那個握把,就開始在草地裏來回擺動。一直走到爛房子跟前,機子都沒有發出聲音,聽著老叔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著什麽,剛準備從門檻跨進去,突然聽到機子滴滴滴滴的開始響,我當時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聽到滴滴滴滴的聲音直接嚇出了一身汗,人也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頭。老叔聽到聲音後,壓根沒心思看我在幹嘛,趕緊縮小擺動的幅度,確定了大致在什麽地方後,老叔二話不說,拿起板鍬就開始挖。“老叔,你咋挖別家的門檻著呢,好是有啥東西呢”,老叔也沒有理我,就一直在挖,不一會就掏出來了直徑約50厘米左右的坑,然後再次拿起機子開始掃,聽著滴滴滴滴滴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心裏害怕的不行,生怕被人發現。老叔反倒是一臉無所謂,放下機子拿起板鍬又開始挖。我蹲在旁邊看著,正愣神之際,明顯聽到板鍬的頭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老叔頓時就將板鍬扔下,用雙手就開始刨坑裏的散土。我一看老叔都上手刨著呢,我也就開始用手刨。跑了一會就看到一個瓦罐罐子,罐子不大,就和大瓶冰紅茶差不多大,表麵全是土,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特點,就是圓圓的一個罐子。老叔將罐子拿出來,打開封口處包裹的亂布條子,就把手伸到了罐子裏麵。我當時心裏一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生怕罐子裏有啥咬了手咋辦,就見老叔的手從罐子裏抓出來一大把袁大頭,目測有十幾二十個,看著銀白銀白的。“侄兒子,板鍬提上,回家”,聽到老叔的話,我提著板鍬就往外走。剛走到荒廢的院子裏,突然感覺到後背好像有人看著我,當時那種感覺特別強烈,忍不住的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啥也沒有,就是後背涼嗖嗖的。事已至此,也沒多想就帶著老叔到藏摩托車的地方,騎著回的時候,我還是感覺身後有人在看著我,再回頭的時候就什麽都沒有。
騎車到家後,我和老叔直奔他家坑上,將罐子拿出來,往坑上一倒,嘩啦啦的出來一大堆袁大頭,老叔就讓我在裏麵找有沒有特殊的,說什麽船和頭小一些的要注意,上麵寫的字如果不是中華民國或者啥,第一時間告訴他。聽完老叔的話,我就開始在一個一個看。看的眼睛都發麻了,發現所有的都和我拿回來的一樣,我就給老叔匯報了情況。聽完我的話,老叔就徑直走到客廳,用座機開始打電話。我在客廳沙發坐著,總感覺自己嘴巴癢癢的,眼睛也癢得,就用舌頭舔了舔嘴巴,用手揉了揉眼睛。老叔打完電話以後看我在揉眼睛,就問我咋了,我說回的時候總感覺有人看我,回來以後我的眼睛要嘴就癢得。“哈哈哈,你看你那個慫膽子,不要多想,等等就有人來看東西,你就別說話,聽著就行了”,聽完我的話,老叔笑著對我說道。經曆這麽一遭,泄了氣的我一下就感覺瞌睡的,看著客廳的床我就想躺上去,老叔在洗漱的時候我就靠在沙發上麵睡著了。睡著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有個黑影子,一直給我說為什麽要拿他的東西,為什麽要拿他的東西,我自己想醒過來,卻一直醒不過來,突然頭上挨了一巴掌,我一下驚醒坐了起來,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我把夢的情況告訴了老叔,老叔說我娃娃子一天想的太多了,讓我洗把臉準備準備出去上縣城。一聽走縣城,我那個心裏激動的,趕緊跑到背房子洗臉,那時候背房子放著一個老式的鏡子,在洗臉盆架子上麵,我洗了把臉抬頭照了照鏡子,突然啊的一聲就喊了出來,因為我從鏡子後麵隱約看到了一團黑影,老叔跑進來問我咋了,我說我看到了啥東西,老叔就在屋裏開始罵,罵了一會就讓我趕緊收拾好抱著罐子出來,車已經來了。我擦了擦臉,感覺自己嘴巴特別癢癢,表麵已經起了一些小泡泡。當時沒管那麽多,出門就坐車走了。過了二十幾分鍾,到了縣城,直奔一家羊肉泡饃館子,我就跟著老叔,進到館裏。進去後發現最裏麵桌子坐了三個人,一個大胡子,兩個年輕人。“侄兒子,東西放桌子上,你出去轉轉,一會老叔喊你”,聽到老叔的話,我就把罐子扔下出去了。在門口坐了十幾分鍾,老叔就出來了,啥也沒說就領著我到路邊打車回村子。到家後,老叔把我喊到炕上,給了我二百塊錢那時候第一次見百元大鈔,當時那個激動),讓我自己偷偷藏著花,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拿著二百塊錢,心裏那個激動無法表達,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就成了有錢人,哈哈哈哈,現在裝著十幾萬都不覺得是有錢人。拿了錢以後,我藏在了自己的襪腰子裏,就騎著彎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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