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位客人 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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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寶閣開業以後,我們在縣城也有了根據地,雖然簡陋一些,最起碼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開業第一周,店裏除了我們就是我們,壓根沒人進來轉一轉,路過的人就如同看不見一般,按照老叔的說法,那就是門麵就是擺設,我們需要的是各種有寶的消息,歸根結底還是要幹老本行。
    初秋的天也漸漸的有了涼意,樹葉在慢慢泛黃,街道上多了一些冷清。“黑子,一會和我出去吃個餅子去,最近發現一家好吃的餅子店,咱們一會過去嚐嚐去”,小龍一進門就喊著黑哥和吃餅子,無聊的我趴在櫃台上,心裏期盼著能有個顧客過來,讓我這個“小老板”能夠接到第一單生意,在我不斷的期盼下,一天又快要結束了,黑哥和小龍去買餅子了,老叔不知道去哪兒轉去了,就留下我一個人看店。守了一天店沒什麽情況,我準備去裏麵躺椅上眯一會的時候,突然有一名男子推門進來。我一看來人了,瞬間打起了精神,準備接待第一位客人。怎奈男子發現除了我沒別人,掉頭就準備出去,“哥,是來找料子的還是出料子的”,我學著黑哥的話問了一句,男子一聽我說這個話,又轉身坐在了板凳上,我走過去給倒了杯水,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男子。穿的樸素,長相也普通,身上有一股動物糞便的味道,我試探性的給男子發了根煙,男子也沒拒絕我,含在嘴裏點著就抽了起來。“哥,有啥可以拿出來看看,東西隻要上,咋著都好說,你先喝點水,抽著,咱們聊著,能做咱們就做,不能做不耽誤哥的時間,你看呢哥”,我看對方抽著煙不說話,就對男子問道。一根煙抽完,男子還是一句話沒說,我也沒多大的興致再陪著他,起身準備到躺椅上眯一會,就聽男子說了一句:“兄弟再給根煙抽,”,我又給男子遞了一根煙過去,男子點著就抽了起來,我以為也是個落魄的人,就沒在說什麽,心想著這根煙抽完就讓趕緊出去,別影響我眯覺。“小兄弟啊,叫我王哥就行,我是從北邊過來的,剛下車,我帶了個東西,不知道你這兒收不收”,男子說著就從兜裏拿出來一個塑料袋子,袋子裏裝著一個衛生紙團。我一看有東西,立馬激動起來,讓男子坐下喝著水慢慢聊,那男子也沒有理我,伸手就從袋子裏把紙團拿了出來,一層層打開以後,裏麵裝著一個白色的扳指。經過上次的教訓,我沒有第一時間上手去摸,而是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白,是那種真正的白,沒有一絲絲雜質,整個都是潔白無瑕的,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
    看了一會,我就坐在板凳上,看著男子,緩緩問道:“哥,你這個東西材質不知道,我沒碰過,你打算多少出,可以先說說,合適咱們就出,不合適咱可以再考慮”,聽著我的話,男子也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對著我說道:“兄弟,這個東西確實不想賣,但現在情況特殊,急用錢,隻能拿出來賣了,”,得知這個情況,我心裏暗自竊喜,這是送上門來的肥羊,用錢這種一般給的價格合適就賣了,我目測這個扳指成色差不到哪裏,看著確實像過去的物件,保存的也完好。心裏這樣想,麵上不能露,我剛準備開始忽悠呢,老叔推門進來了。一進門看到店裏有人,立馬換上一副老板的麵孔,走到我跟前,我看老叔準備問王哥啥情況,我就先一步給老叔說了一遍,並且向王哥介紹了一下老叔。聽我的複述,老叔對著王哥說道:“那咱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兄弟你急用錢,你說個數,咱們商量”,聽到老叔的話,王哥豎起兩個手指頭說了一個字“千”,老叔眉頭一皺,我一聽一個扳指要2000塊錢,頓時覺得這個王哥不是誠心來說事的,準備回懟他。老叔先一步說道:“兄弟,你這不是誠心來的啊,不過不打緊,買賣不成仁義在,兄弟你就說死了這個價?還有沒有讓步的空間了”?王哥思考了一會,對著老叔說道:“能讓,少於一個不買,就中間說個價”,老叔沒理會這個王哥,反而從他的手裏把扳指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看了十來分鍾,我和王哥都著急的,看老叔不說話,王哥準備把東西拿回來走呢,老叔轉頭對我說道:“2000塊錢,點給他”,我一聽2000塊錢,準備問老叔是不是搞錯了,黑哥和小龍也推門進來了,手裏還提著給我帶的餅子。“老叔,確定給2000塊錢,不再商量商量了嗎”?老叔沒理我,反而親切的讓王哥坐下,還給發了根煙。我見老叔不理我,轉頭就去躺椅那兒給數錢去了。“兄弟,東西好,沒問題,但是這東西應該不是傳下來的吧,上麵有一股很重的味道,像是糞便的味道,不知道兄弟能否說一下這東西的來曆,也讓我們哥幾個長長見識”,正數錢的我聽到老叔這話,頓時明白了老叔的意圖,這是準備透著問東西的來曆,而且聽這話東西應該是從土裏出來的,看來這裏麵還有故事呢。聽到老叔的問話,王哥沒有理會,反而轉頭看向了黑哥手裏提著的餅子。“黑子,把餅子拿來放這兒,正好我也沒吃,你再去弄幾個菜帶回來,我和兄弟吃點,聊聊天”,老叔對著黑哥說道,黑哥把餅子放下,就帶著小龍出去買菜去了,我一看這情況我應該也要離開,不然王哥有些話不好說。“老叔,我走出去買幾包煙,正好帶點酒回來,”,說完我就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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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店門我就看到黑哥小龍在斜對麵路邊等我,我走過去以後,二人就開始問我咋回事,我就一邊走一邊和他們說這個事。聽完以後,小龍嘴裏一個勁的誇我機靈,黑哥也說我現在越來越有點樣子了,我關心的根本不是他們誇我,而是希望老叔能趕緊問一問,如果真是從土裏出來的,那就是我們的強項了。買完東西回到店裏,老叔和王哥聊的熱火朝天,煙頭子扔了一地,看我們提著東西進來了,老叔起身就從黑哥手裏把菜接了過去放在了桌子上,一邊打開一邊招呼著王哥趁熱吃點,我把手裏的老金川酒給放在桌子上,準備拉個板凳過來坐下一起吃,就聽老叔對我說道:“侄兒,你和黑子小龍先出去轉去,沒吃了就從外麵吃點,我和王哥投緣的很,好好喝兩杯聊一聊”,一聽這話,我瞬間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嗯”一聲就從店裏出去了。
    “啥意思麽,我還說聽一聽咋回事,這鬧得”,剛出來小龍就開始浪閑話,我隨聲附和著小龍,黑哥也沒說什麽,就說開車拉我們去金川市區轉一轉,我們三個人就上車走了。
    夜晚的金川,非常漂亮,隨著建設的深入,金川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到金川市區某些地方,還能想起來以前我們幾個人的風光。晚上十點多,黑哥開車拉著我們到了店門口,我一看王哥已經走了,老叔一個人坐在店裏。“老叔,聊的咋樣,有什麽特殊情況嘛”,一進店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看著我猴急的樣子,老叔擺擺手讓我們坐下,悠哉的抽了口煙,抿了一口小酒,緩緩說道:“這次收貨非常大,扳指是個白玉的扳指,買不了多少錢,最多就是保個本,但從這王哥的嘴裏,可是問到了好多東西,這扳指是從他家的羊圈挖出來的,和這東西一起挖出來的還有幾個白元,應該是過去大戶人家埋下的,我詳細問了問那一片的地界,按照這個姓王的所說,以前那兒最早是地主大戶居住的地方,後麵發生了戰亂,人就都跑完了,房子也被推倒了,再後麵就是他們自己蓋了房子,而且聽這姓王的說,羊圈下麵有一部分是空的,腳踏上去咚咚的響,我估計是個窖,具體裏麵放的什麽就不清楚了”,一聽到這兒,我的心撲通撲通的開始跳,如果按照老叔所說真是窖的話,那裏麵裝的東西可不少。一想到這兒,我就激動的,心想這一下發達了可是了不得。
    看得出黑哥和小龍也激動,小龍已經開始問老叔啥時候安排、啥時候出發了,看著我們著急的樣子,老叔笑了笑,對著我們三個人說道:“目前情況不明朗,地方肯定要去,但不能直接開門見山,我們要側麵打聽了解,確保萬無一失才行”,聽著老叔的話,我們三個人冷靜了下來。
    回到老叔家裏後,躺在床上,又一個不眠之夜,心裏一直惦記著那個窖,翻來翻去的睡不著,開始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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