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升簡直欲哭無淚，心裏暗暗叫苦不迭：“媽呀！‘碟中諜’啊？”
    厲澤命令道：“記住，要把他們的一言一行統統匯報給我。要是敢偷懶耍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升，嚇得對方渾身一顫。
    “艸！”一聲低沉的咒罵聲突然響起。
    “你說什麽？”厲澤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煩躁。
    但看到厲澤那凶狠的眼神，秦升趕忙回答道：“超級沒問題啦！上個客戶是台灣人，你懂……”
    厲澤斜睨他一眼隨後說道：“小心點，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人吧？”
    他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收住口，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畢竟，他調查過厲澤，也知道他小時候就有暴力傾向。
    “知道。”秦升回應道。
    “那就好。”厲澤深吸一口手中剛被點燃的香煙，緩緩吐出煙霧，再度開口說道：“有關沈洛晨的所有事情，務必原原本本地告知厲言徹，其他多餘的話一概不要說。”
    他的語氣平淡，但其中卻蘊含著威嚴。
    “我懂！”秦升趕忙低下頭，恭聲應承下來。
    然而，厲澤似乎並不相信他，眼神銳利直直地盯著他，追問：“你真的懂嗎？”
    秦升心頭一緊，強作鎮定地點頭道：“我真的懂。”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如果不能領會我的意思......”說到這裏，厲澤突然停下話語，動作緩慢地將手中還剩半截的香煙從嘴裏抽了出來。
    接著，他麵無表情地將其輕輕地插入一旁擺放著的陶瓷盤上。
    隻聽得“呲啦”一聲輕響，陶瓷瓶表麵頓時冒起一縷煙，隨後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小圓孔。
    沈洛晨回到家，才發現今天麵對厲澤的時候，竟然忘記對方做過的事，兩人之間也沒有很尷尬。
    也許是因為秦升到來的緣故吧？
    第二天早晨，沈洛晨被一通電話吵醒，他摸索著自己的手機，隨後迷迷糊糊接通：“喂？”
    “洛晨哥，你在家裏嗎？”
    裴凡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瞬間讓沈洛晨清醒過來：“啊…小凡，有什麽事啊？”
    “洛晨哥，我表哥今天有事，我想出去買衣服，你可以陪我嗎？”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其實裴凡比張曉童長得更漂亮一些，但自己對裴凡就隻有妹妹的感覺，別說結婚，就連拉拉手都很別扭。
    “可我店裏……”
    “我加了你店裏那個打工的聯係方式，他說你今天預約的顧客不多，洛晨哥你就陪我去吧。”
    一句話，就把沈洛晨的話堵死，他思考著對策，可沒有任何辦法：“好，什麽時候？”
    “下午四點，來接我哥這邊接我。”
    “嗯…好。”
    沒有了睡意，沈洛晨起身洗漱，看著鏡子裏脖子處的痕跡，淡了很多。
    厲澤他一定到現在都覺得那晚是張曉童吧？雖然自己這樣很過分，可為了不尷尬，隻能瞞著這件事，以後對厲澤好一些就行。
    厲澤躺在店裏的沙發上，交代著秦升關於顧客要求的注意事項。
    他們這樣的人，一般在接觸什麽人、或者什麽事以前，都會學個七七八八，所以秦升也會做簡單的陶藝。
    “聽懂了嗎？”
    厲澤說了很久，秦升就記住一部分，不過對他來說也夠了，畢竟沈洛晨下午就會回來：“你放心吧，等洛晨哥下午回來，我問他。”
    “下午？”厲澤反問著：“哥說他上午不來嗎？”
    厲澤有些慌亂：沈洛晨為什麽沒有跟自己說，反而告訴了秦升？
    “不是，洛晨哥沒說，不過早上你沒有睡醒的時候，我接到店裏的電話，是個女孩打來的，她問我洛晨哥在哪裏，還加了我的聯係方式。”秦升照實說著。
    厲澤微蹙眉頭：“我看一下。”
    他伸出手，從對方手中接過手機。
    目光落在屏幕上時，他不禁微微一怔。
    手機界麵正清晰地顯示著對方的軟件名稱：凡凡。
    厲澤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升心生疑惑，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厲澤，這人……你認識嗎？”
    然而，麵對秦升的問題，厲澤依舊沉默不語。
    眼眸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修長的手指滑動著，逐字逐句翻閱聊天記錄。
    逛街？
    良久後，厲澤抬起頭，眼神平靜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去上班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秦升呆在原地。
    其實，秦升始終想不明白，像厲澤這樣財富自由的人，為什麽會選擇在普通的飯店打工？
    盡管失去公司，但以厲澤擁有的財產來看，足以過上舒適的生活才對！
    可他所有的東西幾乎沒有一個是好的：包、衣服、車子。
    名下也沒有房產、沒有豪車、什麽都沒有。
    不怪厲言徹和他媽媽會惦記著他的錢。
    下午，沈洛晨開車去接裴凡，女孩一見到他就很興奮的樣子：“洛晨哥，你終於來了。”
    她跑到副駕的位置打開車門進去，隨後扣好安全帶：“哥，我們去哪裏？”
    剛關好門的沈洛晨有些發懵：“小凡，不是你讓我跟你出來買衣服的嗎？”
    裴凡輕哼一聲：“臭洛晨哥，你就不能說要帶我去買衣服嗎？非得戳穿我。”
    沈洛晨這才反應過來，輕笑一聲：“原來你提前給我打電話，是這個意思啊！”
    “算了，走吧走吧，去商貿街給我買一個小蛋糕才行。”
    “好的好的，沒問題。”沈洛晨摸著女生的腦袋，無奈地說著。
    很快，兩人便來到商貿街，沈洛晨將車駛入停車場後，帶著裴凡朝商場裏走去。
    兩人來到一個名牌店門口，裴凡指著裏麵模特身上穿著的漂亮裙子說道：“洛晨哥，林家的晚宴我穿那個怎麽樣？”
    沈洛晨雙手環胸，欣賞著裙子：“我覺得不錯，進去試試吧。”
    “好。”裴凡將手包遞給對方，詢問著服務人員關於裙子的款式，沈洛晨則是無聊的四處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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