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懷疑
    “現在去臥室吧，我懶得動就睡在沙發上了。”宋卿栩眼睛微眯，好像已經困倦到一種極致。
    牧南書並沒有拒絕，他將自己的行李箱拖入臥室裏。
    等到客廳傳出宋卿栩沉睡的聲音，牧南書才打通電話：“喂，你調查的怎麽樣？”
    “牧先生，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宋旭眠近期確實把一樁生意交給宋卿栩來處理，不過，這樁生意的另一方是封爵！”下屬向牧南書匯報著。
    聽到這個消息後，牧南書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宋卿栩酩酊大醉的場景。
    心想盤算著：這不就是因為不想去談這筆生意卻又不得不去的表現嗎？
    於是他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情況，並吩咐道：“很好，你繼續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任何異常或者新的進展，務必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明白，牧先生，請放心。”下屬恭敬地回答道。
    接著，牧南書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臉色一沉，用冷漠的語氣問道：“對了，當初除了程羽崇之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人將那個秘密透露給了封爵？”
    下屬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堅定地回答說：“經過我們深入調查，可以確定目前為止，應該就隻有程羽崇一人將秘密告訴了封爵。”
    雖然他心裏對此並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從現有的線索和證據來看，確實沒有指向其他嫌疑人的明確跡象。
    “嗯，我知道了。”牧南書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此刻，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不遠處擺放著的一張照片上，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起來。
    如果連宋卿栩也是那個泄密者之一，那麽這場遊戲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每當回想起封爵過去一次次麵對困境時顯得那般無助的模樣，以及每次因失去親人而悲痛欲絕的神情，牧南書心中都會湧起一股強烈報複後的快感。
    這種感覺如同毒品一般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真期待下一次，對方痛不欲生的模樣。
    清晨，封爵精神非常，他起了個大早便直接去了公司，雖然睡眠時間很短，但他整個人卻神清氣爽。
    劉宇洲也有些驚訝，封爵今天看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像是簽了上億的大單一樣。
    “封總，資料已經放在了您的桌上。”
    這時，他發現，由於這句話，封爵的臉色由原本的高興瞬間變得滿麵憂慮，腳步都加快不少向著辦公室走去。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他現在對牧南書的了解，好像隻能停在陌生人的那一層。
    果然，封爵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文件夾。
    封爵緩緩地翻開文件，目光首先落在最上方的照片上。
    是張樂天！他見過的。
    緊接著，他閱讀起與這張照片相關聯的詳細資料。
    然而，就在瀏覽的過程中，封爵突然察覺到其中存在著諸多異常之處。尤其是那些標注的時間點，看上去顯得極為古怪。
    隨著他一頁頁慢慢地翻閱下去，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因為他注意到，這份資料中的大部分記錄時間竟然都是在晚上，而相應的活動地點無一例外全都是各類高級會所。
    要知道，這些會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進出的地方，它們往往隻對那些累積財產達到上億規模的公司老板開放。
    即便是像封爵這樣身份地位中等的人，從前也很少進去過，僅有的那麽一次，還是跟著爸爸一起去的。
    隻不過當時的他過於好奇，對於張樂天這個人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可如今再看，這個既沒有權勢背景、相貌也稱不上出類拔萃的張樂天，究竟是憑借什麽能耐出入如此高端奢華的場所呢？
    帶著滿心的疑惑，封爵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曾經與張樂天有所接觸的老板們，在近些年來的商業經營中，多多少少都遭遇了各式各樣棘手的難題。甚至還有部分老板由於種種原因，最終落得個傾家蕩產的悲慘下場，以至於被逼無奈之下選擇以跳樓這種極端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當他將所有的信息全部看完後，一個驚人的想法逐漸浮出水麵。
    可不可能是牧南書將張樂天帶入了這個圈子，而後又因為對方脫離了他的掌控，或者喜歡上別人，而……
    不過這些都隻是猜想，張樂天已經去世這麽多年，能知道所有秘密的人也隻有牧南書。
    可要是那些公司的事情都是牧南書做的，那又是誰在背後幫他呢？
    還有牧南書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自己跟張樂天隻是見過一麵而已！
    封爵的目光漸漸落在不遠處的海麵上，海平麵泛著點點星光，似乎是有船隻正在漂浮。
    第二天，宋卿栩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
    他睜開眼睛望著周圍，就注意到牧南書正在不遠處看著手機，樣子十分認真。
    “咳咳……學長，你醒了？這麽早？”宋卿栩捏著頭有些晃晃悠悠地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嗯，習慣了，還有些時差，你感覺身體好些了嗎？還頭疼？”牧南書抬頭看著對方進入衛生間的身影，語氣溫柔地詢問著。
    “我好多了。”宋卿栩慵懶地回應著。
    牧南書能感覺出來，宋卿栩對他，還是像在國外的時候一樣，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麽事，否則以對方的性格，一定是會有表現的吧？
    “學長。”宋卿栩一邊吐著刷牙水，一邊對外麵的人說道：“我跟大哥說了一聲，我們一會去公司看看吧？”
    “好啊！剛好有幾天沒有見宋旭眠，去打個招呼吧。”牧南書為對方盛了一碗飯，放在桌上。
    宋卿栩徑直走來拿起碗一口喝光，然後拿起桌上的鑰匙遞給對方：“你開車吧，我腦子還有些不清醒，省的出什麽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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