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娥讓呂好去查這件事，但是有些東西層麵不一樣，呂好未必查的出來。
    再說華鑒行若真有什麽動作，到最後多少會和陳向越有關係，她就順便問一下。
    陳向越聽到高娥問華鑒行笑了一下：“他和賀大人是同鄉，說是來看賀大人的，喜歡各地風土人情，剛好合縣的外鄉人多，就多聚聚。”
    高娥想陳首富還真相信這些，不過華鑒行是賀堂春的同鄉讓她有些意外：“這樣啊，我說怎麽覺得和別的外鄉人不同。”
    “那……犬子拜師的事？”陳向越想隻關心這一件事。
    “我回去同杜先生商量商量。”高娥應下。
    陳向越又是一番感謝，兩個人才錯開馬車道別。
    回去的路上高娥又反複的想了這件事，想去找陶美雲問問，看賀堂春和他這個同鄉的關係如何，若是到時候真有什麽衝突，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二嫂回來了。”雷氏看到高娥挺著肚子拿著帖子過來“賀夫人派人來請你，你不在家就留了帖子，讓二嫂過去。”
    高娥接了帖子想笑，陶美雲竟然會下帖子了：“還說了什麽？”
    雷氏搖頭，隨即興奮：“這東西這麽漂亮，很值錢吧？”
    高娥看了看那帖子的燙金，的確值錢：“彭燦處理好的豬下水放哪兒了？”
    提到這個雷氏更開心：“泡在水盆裏了，就等著二嫂回來做。”
    彭燦已經把豬下水處理的特別幹淨，高娥過了一遍水就開始鹵製，下午整個村子都飄著香味。
    下午高娥讓彭燦趕車去接馬師傅他們回來，說以後晚上都回來吃飯。
    馬師傅覺得這樣太麻煩，但是看到陳家準備的晚飯就知道為什麽了。
    “最近太累，還是得吃點葷腥補補，重活讓年輕人幹就行。”高娥給每個師傅都切了一盤鹵味“幾位師傅看喜歡吃什麽。”
    三個人紛紛點頭，雖然是下水，但是架不住味道香，比肉都香。
    村子那邊也送去了一些，交給鄭豐安分下去，就說現在太累，吃點好的。
    自從陷不到野豬後，壩頭村的人很久都沒這樣吃肉了，也就是油水多一點。
    杜維清一開始看不上下水，覺得讀書人不應該吃這東西，嚐過之後就把那些話咽到肚子裏了。
    “今天陳首富帶著他兒子來拜師，你怎麽不收？”高娥過來找杜維清。
    “不尊師重道者，不收！”杜維清傲嬌的說。
    高娥聽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杜維清想自己有那麽好笑嗎？
    “我也覺得杜先生也不是那種尊師重道的人。”高娥說的認真。
    杜維清正要反駁，想想自己的確不是那種一味地尊師重道之人：“那也是擇其善者而從之，擇其不善者改之。”
    “那陳燾的確是個不服管教的。”高娥承認這一點“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爹娘送到覃州城的私塾，也不知道那些私塾是怎麽教的。”
    “能怎麽教？”杜維清顯然對那些私塾不滿“不過是一群富貴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學的全是捧高踩低，比家世。”
    “陳家在合縣是首富，到了覃州城可能就是小地方來的土包子。”高娥感慨。
    杜維清想了一下：“我怎麽覺得你在為陳燾說情。”
    “算不上說情，其實之前陳燾來的時候，我就想找個機會收拾那小子。”高娥想想笑了一下。
    “他以前來過？”杜維清不知道這件事。
    高娥就在陳燾上次來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那個關夫子你應該認識。”
    “一個冠冕堂皇的迂腐老頭，不過是倚老賣老。”杜維清對關夫子有些印象，而且很不喜歡。
    “我隻是覺得陳燾並非真的壞，而是讓自己變壞，雖然他每次都很傲嬌，對讀書很鄙夷，卻也沒做出什麽惡劣的事。”高娥分析。
    杜維清倒是沒觀察陳燾這些，隻是不喜歡那個孩子而已：“是不是陳家給了你什麽好處？”
    高娥沒有回答：“不夠吃了我再給先生切點。”
    “我喜歡豬肚。”杜維清把盤子遞給高娥。
    高娥看他是一點都不客氣。
    受陶美雲的邀請，高娥準備了點東西去拜訪陶美雲。
    不過並沒有起太早，上午的時候到就行了。
    她剛到衙門那裏，就看到一個穿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從衙門裏出來，還和常知南拱手告別。
    華鑒行？
    高娥想到這個華鑒行是賀堂春的同鄉，看來關係還不錯。
    常知南送走了華鑒行看到了高娥：“陳夫人來了。”
    高娥笑了一下：“賀夫人相邀，不敢不來。”
    常知南知道賀夫人在合縣隻有陳夫人這麽一個朋友：“裏麵請。”
    高娥帶著陸青羅和常知南一起進門：“那個人是誰？看著和你很熟悉的樣子。”
    “哦，那是我家大人的同鄉，可惜我家大人不在家。”常知南也就知道這些。
    “哦。”高娥沒有繼續問。
    常知南把高娥送到夫人院子門口就離開了，笙兒過來開了門引他們進去。
    高娥看陶美雲坐在樹蔭下，上麵還撐了帷帳，一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葡萄和香瓜，還有丫鬟給她打扇。
    “挺能享受。”高娥繞過陶美雲。
    陶美雲靠在椅子上不動：“我現在可是兩個人了。”
    高娥看著陶美雲：“確定了。”
    陶美雲激動的快速點頭，但是身體不敢怎麽動：“大夫說我得好好養著。”
    高娥也開心的坐下：“你家男人什麽反應？”
    陶美雲按著扶手慢慢起身斜向他高娥一邊：“他都不敢相信。”
    畢竟兩個人這麽多年沒有孩子，賀堂春都覺得兩個人可能不會有孩子了。
    高娥想象不到賀堂春不敢相信是什麽反應：“你現在的確要好好養著，保持心情愉悅，尤其是不要生氣，反正你平時也不幹活，更不要說幹重活。”
    陶美雲就知道和高娥有得聊：“那我要注意什麽？是不是多吃點安胎藥？”
    “安胎藥就不用了。”高娥也不知道安胎藥都是什麽成分“但是千萬不要碰麝香、紅花這些東西，每天燉點黃豆吃。”
    “黃豆？”陶美雲不解“不用吃燕窩、雪蛤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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