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高娥對鬼哭山不了解，也知道之前並沒有這個通道。
    “天熱之後這裏明顯比別的地方涼爽很多，我們就給鑿開了，發現下麵有個洞穴。”衛楷解釋。
    衛家本來就擅長尋找礦脈，對於這樣的異常自然非常敏感。
    這洞穴沒挖開多長時間，下麵的東西別人也不知道，因為餘兆不在衛楷也不敢走開，所以暫時沒告訴高娥。
    下麵一片漆黑，衛楷拿了火把也隻能照亮一小片空間。
    “這下麵有多大？”高娥越往下走越冷。
    “長寬有幾十丈。”衛楷說了一個大概的大小“關鍵下麵有寒潭，比我們在周圍山裏找到任何寒潭水都要冷。”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底，地麵是凹凸不平的石頭，高娥差點兒摔倒。
    “東家小心點兒。”衛楷說著把火把插在一邊的石縫裏。
    高娥也慢慢適應了下麵的黑暗，能看到的地方遠了一點：“這是……”
    下麵一片漆黑，高娥一開始以為周圍都是墨骨石的緣故，如今仔細一看隱約有金屬的光澤。
    “神鐵。”衛楷小聲說。
    高娥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裏的神鐵形狀不規則，錯落的堆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
    按照價比黃金的說法，這裏就是一座金山。
    “有多少人知道這裏？”高娥立馬警惕起來。
    “神鐵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也就餘兆和我知道，這裏隻有挖的時候幾個人知道洞口，隻有我和我爹下來過。”衛楷也知道這些神鐵意味著什麽。
    江湖人士為了得到一塊神鐵不惜殺人越貨，若是知道有這麽多神鐵，肯定是一片腥風血雨。
    而且朝廷也不可能放任這麽多神鐵流落在外麵，這東西鑄成兵器殺傷力太大。
    “你做的很好。”高娥鬆了一口氣“這裏知道的人不能太多。”
    衛楷點頭：“隻是時間長了，恐怕瞞不住。”
    高娥也知道是這樣：“我今天把蓮心留在這裏，你們清點一下有多少，盡量給藏起來，之後這裏給你打製東西用，別人不得出入。”
    衛楷聽到東家有安排就放心了。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等他們上來的時候蓮心已經在外麵等著，幾個壯漢目瞪口呆的看著蓮心。
    剛才他們把烏金炭搬上來，本來想蓮心是個姑娘家不讓她動手，結果蓮心輕輕鬆鬆的一趟兩筐炭給拎上來，氣兒都不喘的。
    “木炭就放在這裏，你們都去忙吧。”高娥吩咐那些人。
    那些人行禮離開。
    高娥本以為這些木炭足夠了，結果又有那麽多神鐵：“蓮心留在這裏幫衛楷幾天。”
    蓮心點頭。
    “我明天就把東西采買好給你送來，鬼哭山這邊就先辛苦你一個人盯著。”高娥看向衛楷。
    “東家放心，隻要爐子起了，東西很快就會打製出來。”衛楷保證“隻是那把劍要時間長一點。”
    “多長時間？”高娥想陸青羅可一直等著。
    “要兩三個月。”衛楷不確定。
    鑄劍有時候很邪門，總需要一些不符合常理的東西。
    “行。”高娥想有時間就行。
    留下蓮心高娥帶著賀加貝離開。
    賀加貝趕著馬車幾次欲言又止。
    “問吧。”高娥看賀加貝憋的難受的樣子。
    “那山都是東家的？”賀加貝立馬問。
    “嗯。”
    “那東家怎麽不賣山上的奇石？”賀加貝想那可都是錢。
    “和京城一個商人合作賣了一些，就是路途遙遠，還沒再來。”高娥開始考慮和範世平的合作了。
    範世平是可以打開京城的市場，但是半年要一批貨，她這整座山什麽時候才能賣完？
    再說自己現在缺錢，奇石是最快變現的東西。
    “京城喜歡奇石的人不多，都是當清供擺件，東南一帶喜歡造園林，才是用奇石的大戶。”賀加貝有些激動“而且東南文人富賈眾多，價格給的也高。”
    “你怎麽了解這些？”高娥想賀加貝是一個人牙子，又不是販賣清供的商人。
    “我這兩隻耳朵聽天南海北。”賀加貝得意“聽說東南一帶的有錢人，喜歡奇石喜歡到發狂的地步。”
    高娥最遠隻去過覃州城，還真不了解這些行情：“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麽把奇石賣到那邊去。”
    “額……”賀加貝說不出來了。
    他隻是聽說那邊賣的貴，具體怎麽做他不知道。
    “要不我去打聽打聽？”賀加貝心裏癢癢的。
    主要高娥太大方，他覺得他要是做成了這件事好處肯定不少。
    “可以。”高娥讓賀加貝自己去做。
    回到壩頭村已經天黑了，堂屋裏放著一個很大的包裹。
    “陶美雲給你的。”陸青羅抱著小五“蓮心怎麽沒回來？”
    “在那邊有點事。”高娥說著去拆包裹。
    最上麵是一封信，先吐槽她那不省心的婆婆，自己都搬出去住了，她還要找上門生事，甚至去陶家陰陽怪氣的。
    然後說她不省心的兒子，找了兩個奶娘都帶不好。
    最後問她的院子建是怎麽樣了，要是方便的話，找個畫師給她畫一下。
    高娥想陶美雲惦記的真多，然後打開了第一個盒子，裏麵是今年的新茶，用油紙包裹的嚴實一共三斤。
    第二個盒子裏放了一套珍珠頭麵，珍珠不是很大的珍珠，但是做的精致，裏麵還有一盒珍珠粉。
    第三個盒子裏是胭脂水粉，整整齊齊的一套。
    高娥看到這些笑了起來，女人好像都喜歡這些東西。
    要說陶美雲對她是沒的說，所以在知道許博彥和陶家的恩怨的時候，高娥才會雙標的想保下陶美雲。
    陸青羅拿了一盒胭脂看了看：“給你用的？”
    “不然呢？”高娥看陸青羅那不確定的樣子。
    “你用的明白嗎？”陸青羅放回盒子。
    在她的認知裏，高娥向來不注重這些。
    高娥拿起在手背上試了一下，這質地和顏色絕了，肯定不便宜。
    吃過晚飯高娥想怎麽給陶美雲回信，想著明天讓胡哲遠畫一下陶美雲的院子，畫大一點，也好充數。
    突然她想問問陶美雲丹城奇石市場怎麽樣，說不定可以把鬼哭山的奇石賣到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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