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高娥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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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印象裏,高娥總是運籌帷幄,別說和人拚命了,都不會和人吵架。
    “我不是想著你們很快就來了。”高娥趕緊把燈油罐子放的遠遠的。
    趙大原那些人一看隻有三個人,根本不放在眼裏。
    “也不過如此,多來幾個人挨打。”趙大原說著繼續往前衝。
    姬無恙看他年紀有些大,一腳過去用了巧勁兒,隻是把他踢開,並不會讓他受傷。
    但是也唬住了別人。
    羅大剛可沒姬無恙這奇怪的想法,一拳一個撂倒的都是青壯。
    剩下那些本來就在後麵的婦人被嚇的尖叫著逃跑。
    最後把那些人打服之後,姬無恙拎著趙大原過來。
    “你叫什麽?”高娥看著坐在地上的趙大原。
    趙大原還想嘴硬一下:“趙大原。”
    “現在講不講道理?”高娥直接問。
    “有話就說。”趙大原垂頭喪氣。
    “你這話說的讓我怎麽說,是你們先來找我們的事。”高娥攤手。
    趙大原聽到高娥這樣說就不服氣了:“這山頭本來是我們趙家的,石炭礦也應該是我們趙家的。”
    “你要是因為這山頭找我們的事,那就更沒道理。”高娥一臉認真“這山頭是許大人的,石炭礦也是許大人的,允許開采石炭的文書也是許大人的,我們隻是幫許大人做事而已。”
    趙大原看著高娥:“這種瞎話,誰都會編。”
    “你要是不相信,咱們明天去縣衙讓曹大人查。”高娥坦誠。
    趙大原看高娥這麽坦誠,心想難道是真的?
    如果這石炭礦真是許大人的,他們可不敢造次。
    “再說打人這事,是你們跑到我的作坊裏把人給打了,之後也是你們堵在這裏找事,我們防禦而已,懂?”高娥盯著趙大原。
    “那你想怎麽樣?”趙大原知道這事是他們一開始理虧,但是後麵就是純純的吃虧。
    “以後不得到作坊找事,把沿途的路障都給我清了。”高娥也沒開什麽過分的條件。
    “沿途的路障和我們沒關係。”趙大原立馬說。
    那是各個村子看蜂窩煤好用,就想攔路要點錢,或者要些蜂窩煤也行。
    “我不管和你有沒有關係,你把這件事做了。”高娥用命令的語氣說。
    那些路障也許真和趙大原沒關係,但是他一看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做起這事簡單的多。
    讓她去協商要麻煩的多。
    趙大原嘴角抽搐了兩下:“好。”
    這的確是他過去說句話的事,不算太苛刻的條件。
    “早這樣講道理不就行了。”高娥笑嗬嗬的說“以後還有來往的時候,好好說話不好嗎?”
    趙大原是不想和這些人來往了。
    又客氣了一番,趙大原才帶著一群傷員回去。
    高娥這邊也要收拾一下,看來要重新開始想招護院的事了。
    之前在鬼哭山培養了一批,結果被曲終來那些人給殺了。
    這種事情連官府都不過問,她也沒辦法。
    壩頭村有些青壯經過褚戎的培養倒是可以,但是壩頭村那邊比這邊更需要人。
    所以算來算去還是缺人。
    高娥想把羅大剛先留在這裏,但是蓮心快生了,高娥也不好強行讓他留下。
    所以隻能先讓賀加貝招幾個護院。
    陳傑跟著高娥一起回合縣,他們到合縣的時候剛好是關城門的時候,高娥隻好在合縣過一夜,順便看看合縣的房子蓋的怎麽樣了。
    雷氏看到陳傑受傷心疼的不行,陳傑則繪聲繪色的說自己是如何和那些刁民大戰的。
    高娥在一邊聽的想笑,男人至死是不是少年不清楚,至死都嘴硬是真的。
    “金管事在的時候好好的,怎麽你一去就出事了。”雷氏有些不滿,覺得自家男人把二嫂的事辦砸了。
    陳傑一聽就慫了。
    “可能是天冷了,他們閑下來就生事。”高娥給陳傑解圍。
    雷氏瞪了陳傑一眼,看向二嫂的時候笑了起來:“二嫂不用幫他開脫,他就是不如金管事。”
    “金伯父自小經商,見過世麵,我也不如金伯父。”高娥想金穀生不會真在路上出事了。
    雷氏看二嫂真沒怨她家男人的意思才徹底放心。
    天亮之後羅大剛先騎馬回壩頭村了,高娥去看了鋪子和在蓋的房子。
    在合縣蓋房子比書院簡單的多,隻要蓋起來就行,如今已經在上瓦。
    加上後續裝門窗這些,估計明年就可以用。
    吃過午飯高娥打算回家,誰知道剛好遇到去找她的衙役。
    高娥不一定認識衙役,但是衙役都認識高娥。
    一番交談才知道是有人把高娥告了,說高娥打死人了。
    打人這事高娥認,但是打死人她肯定不認。
    等高娥去縣衙的時候,縣衙外麵已經圍了很多人,看到高娥進來都指指點點。
    有人還認出高娥,畢竟高娥來衙門的次數挺多。
    “大人為民婦做主啊。”萬氏披著麻衣裹著孝布,眼淚鼻涕一大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我家男人沒了,我這一大家子可怎麽辦。”
    高娥再不情願,到了衙門大堂也得跪地行禮。
    不過她並不驚慌,仔細打量了一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婦人,又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心裏就有底了。
    曹耿知道高娥打人,心想她不會真把人打死了吧。
    “大人可請仵作驗屍了?”高娥冷不丁的問。
    曹耿愣了一下,這婦人說她男人被高娥的人打死,他就沒有多想:“傳仵作。”
    本來在痛哭的婦人頓了一下,隨即哭的聲音更大:“當家的,你死的好慘,死了也不得安生……”
    高娥就看著那婦人哭,無動於衷。
    首先時間對不上,她坐馬車從雞鳴山到合縣用了快一天,如果拉著平板車從雞鳴山一帶到合縣,除非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
    其次這個婦人的麻衣太新了,就像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當初他們家給薑氏辦喪禮有些麻衣都是借的,也就三個兒子的麻衣是加急裁的,突然死個人怎麽會準備的這麽好?
    還有就是這樣的天氣,這個時候屍僵應該不會消,而那婦人在哭泣晃動屍體的時候屍體沒有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