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四百一十四
    年靜姝原想著待自己把事情講述完畢後，烏雲娜就會順理成章地詢問一下李婉如以及鈕祜祿綺夢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那自己在這坐著就可以在烏雲娜和兩人吵起來時，自己可以假裝拉拉架，順便添把火，最好是能去五福齋裏麵看看。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自己話音剛落之際，烏雲娜竟然毫不遲疑地下達了逐客令！這著實令年靜姝驚愕不已。
    此刻，年靜姝的心中已然燃起熊熊怒火，氣憤到了極點。然而，麵對位高權重、威嚴赫赫的烏雲娜，她縱使有萬般不滿，卻也絲毫不敢與之當麵發生衝突。無奈之下，她隻得強壓心頭怒氣，極不情願地緩緩站起身來，朝著烏雲娜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口中言道：“妾身告退。”行禮過後，她才緩緩站直身子，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靜園。
    待到年靜姝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後，烏雲娜方才將目光轉向了依舊立於下方的李婉如和鈕祜祿綺夢二人。隻見她微微眯起雙眸，麵沉似水，冷冷地開口說道：“好了，人既然已經走了，你們也就別再藏著掖著了。快些如實說來吧，找我到底所為何事？而且還非得瞞著那年側福晉不可？”
    鈕祜祿綺夢眼見烏雲娜如此幹脆利落，沒有絲毫迂回婉轉之意，反倒是開門見山地發問。當下，她也不再猶豫，決定同樣直截了當地將事情原委道出。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而後條理清晰地開始向烏雲娜訴說起來，將近日有人竟敢在李婉如和自己的院子裏肆意妄言、搬弄是非之事，毫無保留地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隻見鈕祜祿綺夢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烏雲娜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之後，這才輕聲開口說道：“回福晉的話，就在前天的時候啊，婢妾閑來無事，便去婢妾院子裏的花園中散散步、賞賞花，想要放鬆一下心情。誰曾想走著走著，突然就聽到從旁邊的樹叢後麵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婢妾心中好奇，悄悄走近一些，仔細一聽，竟然發現是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躲在那裏交頭接耳地嚼著舌根子呢！”
    說到這裏，鈕祜祿綺夢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繼續說道：“她們說什麽‘爺都這麽長時間沒有露過麵啦，莫不是身上的舊疾很是嚴重，怕是要不好了’之類大逆不道的話語。當時婢妾乍一聽到這些，真是氣得不行，心裏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懂規矩的丫頭片子。可是，可能是因為太過生氣了，婢妾一時間竟然沒能立刻做出反應來。等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再想去抓住那兩個小丫鬟的時候，卻發現她們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兒了。”
    鈕祜祿綺夢輕輕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一開始呢，婢妾還隻當這不過就是兩個不長進的小丫鬟，平日裏沒有學好規矩，所以才會如此不知所謂、大逆不道的在背後這般胡亂議論主子們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昨天一大早，李側福晉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原來啊，她也是在前日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和地點，聽到了那兩個小丫鬟所說的那些話。這下子，婢妾可就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了。所以今天，婢妾便與李側福晉一同前來找福晉您，把這件事兒跟您說一說，看看該如何處置才好。”
    烏雲娜聽聞此言之後，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便是那年靜姝暗中搗鼓出來的把戲。她回想起方才春雨前來稟報時，明明說是李婉如與鈕祜祿綺夢有事來求見，但當自己用了早膳走到了正廳以後，竟然看到年靜姝也在此處。再聯想到剛才自己讓年靜姝先行離開之時，她那副心有不甘、極不情願的模樣，更是印證了自己內心的猜想。
    然而，即便烏雲娜此刻已然心知肚明，但她並未立刻將這一切戳破，反倒是麵色平靜地轉向鈕祜祿綺夢，緩聲說道：“此事眼下僅有你們二人遭遇，尚未有其他人前來向本福晉提及。如此看來，想必也就唯有你們倆碰上了這般狀況。而且你剛剛也說了，你們昨日對此事已有過一番商討，想必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許揣測。不妨說來給本福晉聽聽，也好讓大家一同參詳參詳。”
    李婉如和鈕祜祿綺夢互相對視了一眼，鈕祜祿綺夢便開口道：“那婢妾也不瞞福晉，婢妾二人確實是有所猜測。想必福晉剛剛也看出來，婢妾二人之所以不願意在年側福晉麵前提起此事，就是疑心這件事情是由年側福晉所為。”
    烏雲娜點了點頭道：“這事本福晉知道了，也會去讓人調查一下。不過，你們沒有抓住那幾個小丫鬟，也沒有看清那幾個小丫鬟的麵貌，想要查起來估計是有些麻煩的。”
    李婉如和鈕祜祿綺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後鈕祜祿綺夢繼續開口道：“這個婢妾二人也都明白。這事估計不好查，所以也並不渴求一定能夠查到。婢妾二人前來，除了將這一事情告知福晉您以外，還有一事想要同福晉說，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了。”
    烏雲娜道：“有事就說，莫要吞吞吐吐的。本福晉最討厭你們這一套，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爽快。”
    李婉如和鈕祜祿綺夢聞言，便也不敢在耽擱，李婉如也來了興致，不再如剛才一般像同一塊木頭一般坐在一旁不出聲，就等著烏雲娜和鈕祜祿綺夢兩個人在那邊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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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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