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涼手裏拿著的是關於蓮華的分析報告。
    當時藏匿在異空間裏的色係負情緒聚合體，某種程度來說是萬華鏡將它行動範圍限製在了聖楓學院。
    不然。
    色係負情緒聚合體能影響大半個東京。
    所以可見這萬華鏡的奇異之處。
    更別說還在北川涼解決色係負情緒聚合體後，它還變成了人類少女？
    這讓天天喊著自家貓“快給我變”的愛貓人士情何以堪？
    咳。
    北川涼自然不可能放任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在自己身邊晃悠。
    所以第一時間找來專業團隊，身為神明的神樂吹雪對蓮華進行研究。
    不過。
    他沒等神樂吹雪給出結論，北川涼就先行往輻射世界走了一趟。
    “如果用東瀛傳說來進行解釋，蓮華前身的萬華鏡可以看做付喪神嗎？”
    將神樂吹雪給出的結論複述一遍的北川涼，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所謂付喪神。
    是指器物被放置上百年後，因吸收天地靈氣，亦或者人類情感而有了意識的妖怪。
    相當於炎國那邊的萬物有靈，皆可成精。
    萬華鏡跟著色係負情緒聚合體吸收了不知道多少負情緒，變成付喪神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那寄托了原主人一點美好情感的萬華鏡，沒有被負情緒侵染。
    這或許與作為付喪神的萬華鏡其中一樣能力有關。
    它能吸收一定的負情緒化為己用，凝練成付喪神力。
    而蓮華的另一個能力，是構建幻境。
    按照神樂吹雪的說法，起碼擬真程度比自己的幻術厲害。
    至於為什麽萬華鏡會在觸碰到北川涼時化形認主？
    按照狸貓所言，萬華鏡雖說能一定程度上在負情緒中幸免，但也快堅持不了太久了。
    如果沒有北川涼的幹涉，過不了多久色係負情緒聚合體就能逃出異空間。
    “所以說。”
    北川涼想到這裏，臉上表情古怪了幾分，“英梨梨前世東京出現大量性侵案件，就跟色係負情緒聚合體有關？”
    指不定那時的東京，已經徹底淪為裏番片場了。
    隔壁有喊上門修水管的居家太太；樓下是發展出禁忌之愛的母子，也能是兄妹。
    類似比良阪龍二和田中初這種人渣大行其道。
    社畜的手機裏會多出來一個名為催眠app的軟件，受欺負的男生撿到一塊能暫停時間的懷表。
    想到這個場麵的北川涼嘴角微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說回萬華鏡。
    這個即將被磨滅存在的付喪神選擇與北川涼結緣，好讓自己還能存在。
    沾染到北川涼氣息的萬華鏡，在他的某些認知作用下，華麗麗變成了如今黑發和服少女的模樣。
    後者還很高興。
    用她的話來說，付喪神能擁有人形，可是數百年修行都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絲毫沒覺得自己當了仆從有什麽吃虧的萬華鏡，很是樂觀。
    在這份報告中，神樂吹雪還附贈來一個說是陰陽師流傳下來的五行術式。
    作用便是收降妖怪，讓其作為式神為己用。
    “式神嗎？”
    北川涼喃喃自語一句，心中則是另有盤算。
    蓮華的能力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那麽一點幫助。
    至於北川涼用俺尋思之力搗鼓出來的辦法。
    說來也很簡單。
    有道是孤陰不長，獨陽不生。
    即便是在戰錘那麽絕望的世界裏，人類帝國治下民眾依舊能帶著幾分期許努力活下去。
    星界軍也會高喊為了帝皇、為了人類戰鬥下去。
    這些都能看做正向情緒。
    不同於戰錘有四小販，人類啥情緒祂們都能吃得進去。
    恐虐會祝福作戰勇猛的人類戰士，哪怕這個戰士是在跟祂麾下大魔對掏。
    隻要你掏的狠，掏的恐虐看開心了，祂真會給你戰勝敵人的力量。
    事後你能否秉持本心，不被殺戮占據神誌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恐虐可不包售後。
    同樣。
    色孽偶爾也愛品鑒一番名為純愛的情緒之力。
    因為祂麾下還真有兩個放在純愛故事裏都過於純愛的戀人大魔。
    其餘兩個也大差不差。
    反觀。
    北川涼所在的裏世界綜漫裏麵可沒有來者不拒的四小販。
    所以這就給了他對人類正麵情緒施展的空間。
    是的，北川涼盯上了從人類誕生以來存在的正向情緒之力。
    如果他能把這些正向情緒之力化作靈能為己用，趕上剛出道的帝皇絕對沒啥問題。
    隻是正向情緒相比起負情緒聚合體，太過散亂，很難形成類似負情緒聚合體一樣的存在。
    畢竟。
    人能持續維持低氣壓、悲傷心碎的失戀狀態。
    但絕不會時刻銘記告白成功時那一瞬間的歡欣，最多某一個時間回想起來，臉上多出幾分微笑。
    更有可能是在時間和油鹽醬醋茶的消磨下，曾經的美好失色，隻剩斑駁痕跡。
    不過即便如此，尚存於人類當中的正向情緒依舊是極為龐大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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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讓北川涼一點點收集，累死他也幹不了多少。
    所以，一個計劃應運而生。
    他將其稱之為：英靈塑造！
    顧名思義。
    想要開采正向情緒，需要理解一個抽象概念。
    這麽來說吧。
    就像你想要甜甜的愛情，會希望丘比特給你來上一發真愛之箭。
    希望賺錢會渴望財神保佑，考試出成績前會虔誠去夫子廟上香一樣。
    又有無數曆史人物和故事寄托了人類的美好願景。
    愛神、財神、文曲星等等。
    這每一個名字的背後，就是大量可供開采的正向情緒礦藏。
    那麽，如何進行開采呢？
    很簡單。
    塑造一個個代表這些抽象概念的英靈。
    讓相關正向情緒加持在名為英靈的存在之上！
    然後北川涼就能從幕後走出來，一把抓住，頃刻煉化！
    咳。
    聽起來有些像幕後大boss，但實際上北川涼才不會做這種竭澤而漁的事情。
    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才是壓榨的上上之道。
    更別說裏綜漫各方勢力如今都被負情緒聚合體弄得有些神經緊張。
    隻要給他們一個能解決問題的方案。
    後者高興還來不及呢！
    也正如北川涼所想的一樣。
    雖然不知道迦勒底要這些古董聖物做什麽，但英格蘭表態最積極，第一批貨物已經在路上了。
    畢竟，送別人的家底自個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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