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孝順女兒許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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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薑振華的消息從農場傳到了紅星大隊。
江長峰不由的慶幸,慶幸薑振華沒有在紅星大隊大開殺戒。
張山萎靡不振的駝著背從茅草屋裏走出來,眼底青黑一片,似乎沒怎麽休息好。
“山……傲天……”江長峰走了過來。
“大隊長,你還是叫我山子吧。”張山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當看到朝這走來的許令晚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煞白,膝蓋不由自主往下墜。
這是什麽魔鬼?
放在修仙界就是妥妥的魔修!
許令晚從張山身邊路過,垂眸給了張山一個眼神。
張山縮了縮脖子,這個傀儡契約可以隔空傳聲,許令晚命令他,以後所有賺到的錢,分給許令晚三分之二!
這!這!這!
空間是他的,靈泉是他的,想辦法賺錢的還是他,到最後錢還要分給許令晚三分之二的錢!
張山很想一死了之,但他做不到。
許令晚不允許他死。
他也舍不得死。
隻要肯努力,三分之一的錢也能讓他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好。
江長峰關切的叮囑了張山幾句後便先離開了。
許令晚按部就班的做了幾天計分員,來自北市的一份電報讓許令晚不得不提前回去。
許令晚從係統那得知,何明與許棟梁起了糾紛,何明人高馬大,許棟梁日日食用帶有鉛粉的酒水,根本敵不過何明,導致後腦勺磕到了茶幾角。
許棟梁與何月成了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顧的病人,許家隻剩下許令晚一個孩子。
所以,知青點的人決定把許令晚調回城。
許令晚表現優異,見義勇為,得到了不少表彰,得知她家的悲慘遭遇,公社和大隊沒有卡人,很快幫許令晚辦好了返城手續。
席琳不舍的握住許令晚的手,嗓音哽咽:“小晚,我們以後常書信聯係,等我回北市,我會約你出來玩的。”
“好。”許令晚輕笑著點頭。
她可能不會在北市長待,一切以係統任務為主。
趁著係統還在多薅點羊毛,如果哪天係統離她而去,她也能多份保障。
告別知青們,許令晚騎著自行車進了城,找到隱秘的地方,許令晚把自行車收進空間。
她背著斜挎包走出巷口,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昨日用牛車把行李送到郵局郵寄,家具以及鍋碗瓢盆等等,她折價賣給了有需要的知青。
公安局的付局長幫許令晚買了一張軟臥車廂。
“小許知青,有你這樣的好同誌是我們的驕傲,希望後會有期!”付局長朝著許令晚豎起大拇指。
許令晚接過車票,虔誠的放在胸口前,表情嚴肅:“付局長,你放心好了,我還會再接再厲的。”
火車緩緩停下,許令晚愜意的靠在床上,眯著眼看著窗外逐漸定格的景色。
許令晚拎著斜挎包走出火車站,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許令晚絲滑地轉彎進了國營飯店。
不著急,先填飽肚子再說。
吃飽喝足,慢悠悠的來到筒子樓下。
“哎呦喂,小晚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這個家都要散了。”
一道聲音響起,附近的嬸子們熱心腸的圍了上來。
並把這些日子許家發生的事一骨碌的全說了出來。
接著,王奶奶拉著許令晚的胳膊,低聲說道:“小晚啊,你家是不是沾上不幹淨的東西了?先是你弟弟,然後是你大姐,接著是你後媽,最後是你爸……”
王奶奶同情的看著許令晚:“要不偷偷找人算一算?”
許令晚害怕的搖搖頭,淚水在眼眶打轉:“王奶奶,封建迷信可是不允許的,這些隻是意外罷了。”
意外?
其他人紛紛對視一眼,一定是許家惹上不幹淨的東西了。
世界上哪有這麽多意外。
大家離許令晚遠了些,可不能沾上了許家的晦氣。
嬸子們很快便散開了。
許令晚踏上樓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越往上走,她的步伐便越輕鬆。
房門微微敞開,廚房裏傳來叮呤咣啷飯聲音。
許令晚推開門走了進去,目光落在了正在廚房忙活麵色憔悴的許棟梁身上。
許棟梁看到許令晚的那一刻,麻木的臉上驚現出亮光:“小晚!”
許棟梁頭發被剃光了,還包紮著綁帶,瘦的鳩形鵠麵,宛若一枝細嫩的竹竿,風一吹就倒。
係統沒有出現之前,許令晚一直受父權壓製,當看到許棟梁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許令晚忍不住笑了。
“爸。”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許棟梁。
許棟梁跌跌撞撞的走到許令晚麵前,勉強站穩了腳跟。
許棟梁牽住了許令晚的手,向許令晚訴說著他的懊悔之情。
“這些年是我有眼無珠,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拿走的那些財寶,原本是打算你十八歲時再告訴你的,你拿走了也沒關係,我不怪你。”許棟梁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日子麻煩你照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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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身體好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許令晚是許棟梁唯一的親人了。
許棟梁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許令晚。
他流著充斥著悔恨的淚水,不停的向許令晚道歉:“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你的,小晚,你就原諒我吧?”
“嗯,原諒。”許令晚扶著激動流淚的許棟梁坐下。
她問:“何月呢?”
“在你之前的那間房間。”許棟梁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著眼淚,心裏盤算著趕緊弄死何月,等何月死了,他便再娶一個媳婦。
小晚終究是女兒,兒子才是一個家的根本。
如果生不出孩子,就讓小晚招個上門女婿。
許家的香火是萬萬不能斷的。
許令晚推開門走進房間,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仿佛來到了公共廁所一般。
“啊啊…啊啊……”何月披頭散發的躺在床上,她說不出話來,隻能‘啊啊’的叫著。
許棟梁並沒有好好照顧何月,反而動輒打罵,把何月當做出氣筒對待。
沒有人發現衣料之下的肌膚布滿青紫。
許令晚站在何月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往日厲害的何月變成了現在這副慘樣。
淚水順著何月的臉頰落下,她目光哀求的盯著許令晚,希望許令晚救她於水火。
人在生病狀態下,腦子是不清醒的,何月當初那麽對待許令晚,許令晚怎麽可能會幫她?
幫她去死還差不多。
許令晚輕笑一聲,彎腰靠近何月。
“其實是我寫信告訴許棟梁,許聰不是他親兒子這件事的。”
何月痛苦的張大嘴巴,聲音如同漏了氣的破風箱嘶啞難聽。
許令晚唇角翹起,眼眸浮現出冰冷的笑意:“有時候人活著,不如死了輕鬆,你說對嗎?”
何月絕望的閉上眼睛,偏偏她,想死卻死不了。
許令晚從口袋裏掏出一包老鼠藥塞到何月手心,聲音輕緩:“你自己做選擇吧,”
何月緩緩睜開眼睛,發抖的手指用力攥著那藥包。
許令晚直起身子,睥睨的掃了眼人不人鬼不鬼的何月走出房間。
何月吃力的抬起胳膊,哆嗦著手撕扯開藥包,把藥粉往嘴裏倒去。
許令晚麵色焦急的跑到走廊上大喊一聲:“不好了,我媽她吃老鼠藥了,快幫幫忙啊!”
鄰居們聽見動靜衝了進去。
她們奪走了何月手裏的藥包,何月伸出手想要奪回,誰知身子一翻從床上掉到了地上。
“小何啊,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是啊是啊!”
有人伸出手指摳著何月的喉嚨,何月不停的幹嘔著。
何月癱了,嗓子壞了,她隻能不停著流著淚,張大嘴巴,訴說著痛苦。
但是沒有人看得懂那無聲的話語。
許令晚站在旁邊附和道:“就是啊,媽,你這不是還有我嗎?你再堅持堅持,我們送你去醫院。”
許棟梁虛弱的躺在客廳的沙發椅上,希望何月趕緊死掉。
但是太遲了,何月不停的口吐白沫,眼睛往上翻著,身子止不住的抽搐。
“快快快……送去醫院……”
眾人齊心協力把何月放到了借來的板車上。
何月奄奄一息的躺在板車上,眼裏毫無生機。
人被送到了醫院,但是太遲了,醫生搶救一番搖了搖頭,讓許令晚回家準備後事。
本來何月虛弱的隻剩下一副空架子,再加上吃了老鼠藥,就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
許令晚哭的傷心,何月是個愛做表麵樣子的後媽,她有樣學樣,做一個好繼女。
何月被送回了家,她半闔著眼,幾乎是進氣少出氣多。
鄰居們說了幾句節哀的話便離開了。
許家恐怕是真沾上什麽東西了,一個多月內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少接觸為妙。
房間內隻剩下站在門口的許令晚以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何月。
她剛回家何月就死,容易讓人懷疑到她頭上,所以……隻能大費周折的鬧出這一出了,鄰居們可以幫她作證,是何月自己要吃老鼠藥的。
許令晚關上房門,緩緩走進,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你想知道何清寧怎麽死的嗎?”
何月用力睜大眼睛,許令晚的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
許令晚得意的哼笑一聲:“瞪著我幹什麽?這些年你是怎麽對我的?不斬草除根,早該想到有這一天的。”
何月眼睛用力一睜,努力抬起的手重重的磕在了床邊。
許令晚麵無表情的在床邊站了半晌,盯著這個欺負了她十幾年的女人。
終於,她緩緩抬起手,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隔著手帕幫何月閉上了眼。
處理完喪事,何家人從頭到腳未露過麵。
何月的工作早就被許棟梁賣掉換了900塊錢,而許棟梁的工作暫時交給了別人。
許棟梁還想著身體恢複好後繼續工作呢,哪舍得把工作給賣掉。
可是,明明有許令晚照顧著,許棟梁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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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令晚回到北市的第五天,許棟梁虛弱的躺在床上無法下地。
許棟梁一張臉毫無血色,似紙紮人,看上去命不久矣。
“小晚,送我去醫院瞧瞧,我這身體怎麽越來越差了?”在許令晚轉身準備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許棟梁費力的扯住了許令晚的袖口。
許令晚緩緩轉身,笑容燦爛,語氣輕柔:“你終於問出這個問題了啊?”
許棟梁對上許令晚詭異的笑,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許令晚垂眸,撫平袖口上的褶皺:“當初我媽怎麽死的?”
許棟梁臉上的不安被驚懼所替代,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救……嗚……”
許令晚表情驟然變得陰沉,她拿從係統商城買的啞藥,塞進了許棟梁的嘴巴裏。
許棟梁臉漲得通紅,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許令晚搬了個板凳坐在許棟梁麵前,手托著腮,饒有興致的看著許棟梁此刻的模樣。
“你現在這樣很弱小,弱小到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小時候,我總是期待,期待長大後可以弄死你,現在,我的目標實現了。”
許令晚低垂著眼眸倏然沉默,係統是她為所欲為的底氣。
許令晚的聲音變低:“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日子吧。”
許棟梁瘋狂的捶著床,想要撲過去掐住許令晚的脖子,卻被許令晚踹在了地上。
“嘔……”許棟梁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驚恐的仰視著許令晚,原以為許令晚遺傳了趙沅的性格,善良好騙,卻沒想到,許令晚遺傳了他,忍辱負重,暗中蟄伏,最後給出致命一擊。
就像,他當初對趙沅一樣。
許棟梁張口,無聲道: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這些年你怎麽對我的,你忘了?現在想起來我是你親閨女了?正是因為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你該死!”許令晚語氣激動,眼底充斥著戾氣,抬腳踩在許棟梁的臉上用力碾壓。
忽然,她收回了腳,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聲道:“哦,忘記告訴你了,就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晚,你的親媽和弟弟一家被一場大火燒死了。”
許令晚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宛若喪家之犬的許棟梁,得意的笑出了聲。
“你要是不想受折磨,趁著現在還有一點力氣,找條河跳了,早死早超生嘛,下輩子可不要當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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