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熟練地上前給鬱景言按摩頭部。
    也許是手法真的不錯，鬱景言精神放鬆下來，昏昏欲睡。
    突然，隻聽門被哐當拍了一下，鬱景言瞬間就被驚醒了，他轉頭看向門那邊，隻見鍾虞神色不善地看著自己身後......
    呃，劉秘書被看得心裏發毛，下意識就要解釋，“我隻是給鬱總按摩一下”
    怎麽感覺越解釋越怪呢？
    鬱景言歎口氣，“你先出去吧”
    劉秘書欲哭無淚，他是知道這位和鬱總的關係的，隻希望對方別誤會，他隻是個見縫插針討老板歡心的打工人啊。
    “是”。劉秘書拿上文件，頂著讓他頭皮發麻的眼神走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屋子裏隻剩下一坐一站的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鍾虞腦子裏想著那個小白臉給鬱景言按摩的場景，越想心裏越堵，終於還是忍不住，“你喜歡那個小白臉？”
    哈？什麽小白臉？鬱景言腦子一懵，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說得是劉秘書，他頭又開始疼了，“我這幾天很忙，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好不好。”
    又是這種態度，這種把他拒之門外，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的態度......鍾虞隻覺得火氣蹭蹭往上冒，他幾步走到鬱景言旁邊，把椅子轉過來，雙手壓著兩邊把手，瞪視著鬱景言雙眼，“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喜歡他！”
    鬱景言隻覺得他莫名其妙，他忽然發現，他們好像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說幾句就要吵起來，根本不能好好說話，疲憊和煩躁一齊湧了上來，他的神色也冷了下來，“鍾少，和你有關係嗎？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嗬！沒關係？！五年前是不是你？把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是嗎？”
    他發現了！
    他知道了！
    可是他明明把監控都銷毀了！
    連日的疲憊和煩躁混合著委屈一齊在腦子裏炸開，視野陷入黑暗前，鬱景言好像聽到有人慌亂地叫他的名字......
    “阿言！”
    “你要不要做我小弟？”
    “做我小弟有很多好處的，我可以給你買零食買飲料，你被人欺負了我還能打回去”
    “喏，別說我不把你當兄弟，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飲料”
    “鬱景言！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因為我的性向就要和我絕交嗎？有必要嘛！”
    “鬱景言，你行！絕交就絕交，誰還離不了誰了？！”
    那個人氣衝衝地跑走，一會兒又回來了，打量著他，一臉驚異、厭惡，“你還有臉嫌棄我是同性戀？你自己就是個怪物！”
    ......
    “不......我不是......別走......別走......”
    鍾虞被驚醒，握住他胡亂揮舞的雙手，輕聲哄著，“不走......我不走......”
    他用紙巾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手心貼上側臉，喃喃自語，“你夢到了什麽？會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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