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鬱景言一愣，似是驚訝。
    “呃......你要不願意的話，換個當也行，但至少要是和你產生直接關係的，比如小劉這種助理”
    鬱景言低著頭看交握的雙手，過了會兒小聲嘀咕，“助理可不會和我十指緊扣。”
    “哈哈哈，那怎麽辦，當什麽都行，你說了算”鍾虞牽起那隻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給個機會唄，未來男朋友？”
    鬱景言悄悄勾起唇角，又很快抹平，“那孟之彬呢？”
    “嗯？”
    鬱景言覺得他是故意的，聲音冷下來，“上次你不是和他吃飯，還要去他家睡覺？”
    想到這事兒，三分的冷氣猛地澆上七分火焰，鬱景言也不樂意和他牽手了，直接甩開。
    鍾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有這事兒，搜腸刮肚想了想，又看鬱景言冷著張臉，眼睛裏往外噴刀子，低頭笑了兩聲。
    眼看人就要被他氣跑了，連忙雙手抱住，“哎！不是，我沒笑你。”
    鬱景言咬著牙瞪他。
    “真沒笑你，我就是笑我自己蠢，這麽久了才發現......”
    才發現，阿言原來是喜歡他的，不是什麽單純的厭惡同性戀，也不是什麽狗屁的嫌他沒出息。
    他隻是，吃醋了呀！
    可惜，他當時不知道，甚至還一度因為惦記對方而愧疚避開。
    阿言喜歡他，並且至今仍然喜歡，那他......看著自己交了一個又一個的男朋友......是什麽心情？阿言一個人等了他五年，又是什麽心情？
    他半天不說話，鬱景言疑惑地看向他，“嗯？才發現什麽？”
    鍾虞把聲音壓低，話裏帶了幾分溫柔笑意，語氣卻很認真，“發現......我喜歡你”
    ......喜歡......
    ......我喜歡你......
    ......鍾虞......喜歡他......
    鬱景言心髒跳得生疼，他有些恍惚地抓緊鍾虞的胳膊，“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你”鍾虞盯著他的眸子，一字一頓，“鍾、虞、喜、歡、鬱、景、言”
    “隻、喜、歡、鬱、景、言”
    鬱景言終於從雲層中踩空，落到了地上，心卻升到了半空，他偏過頭去，喃喃道，“騙子”
    什麽隻喜歡......明明還有孟之彬、魏紹、孫......都是騙他的......
    甚至連喜歡也沒有多少吧......明明就隻是......
    “阿言，你......”鍾虞指腹貼上他眼角的濕潤。
    車輛停在地下，鬱景言撫開他的手，看了他一眼，開門下車，順手關上了門。
    鍾虞愣在車上，想著剛才那個委屈悲傷的濕潤眼神，腦子裏亂糟糟的，過了會兒，窗戶被敲，他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鬱景言不滿的視線。
    “下車！”
    鍾虞亦步亦趨地落後一步跟著，即使不看鬱景言的表情，就憑這嗖嗖的冷氣，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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