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疼痛匯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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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無助地躺在產房那張冰冷堅硬的病床上,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恐懼與痛苦凝固。豆大的汗珠自她蒼白的額頭不斷滾落,顆顆飽滿,將鬢邊的頭發緊緊黏在一起 ,濕漉漉地貼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上。她的雙眼因痛苦而微微凸出,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那上麵正滾動著“疼痛期貨”的k線圖。那些閃爍跳躍的線條,猶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毒蛇,無情地噬咬著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當第一道產程的陣痛毫無預兆地襲來,如同一柄尖銳無比的鋼針,以雷霆萬鈞之勢直直地刺穿她的脊柱時,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納斯達克交易大廳,卻在同一時刻爆發出一陣近乎瘋狂的狂歡。交易員們身著筆挺的西裝,臉上卻洋溢著不加掩飾的貪婪與興奮,他們瘋狂地呼喊著,手中的文件被肆意揮舞,五顏六色的紙張在半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仿佛一場混亂而又荒誕的紙屑雨。
就在這時,她不經意間低頭,瞥見自己皮下脂肪層浮現出的拜火教圖騰。那圖騰散發著幽邃而詭異的光芒,紋路繁複而神秘,如同一個隱藏著無數秘密的古老密碼。她的眼神瞬間凝固,原本混沌模糊的意識因為這一發現而瞬間清醒了幾分。她驚恐地意識到,這並非是與生俱來、伴隨她成長的胎記,而是由三萬條極其微小的微芯片精密組成的疼痛傳感器。這些微芯片就像一群潛伏在她體內的黑暗間諜,悄無聲息地將她神經所感受到的每一絲疼痛,精準無誤地轉化為做空指令,源源不斷地向外界傳輸,成為那些金融巨頭手中操縱市場的致命武器。
“恭喜,宮口開三指就擊穿原油價格支撐位。”不知何時,厲墨寒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現在她的床邊。他身形修長,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臉上卻戴著一副冰冷的麵具,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數九寒冬的凜冽寒風,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仿佛眼前正在承受劇痛的林疏月,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交易中的一個數字,一件可以隨意擺弄的商品。他那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動,將鎮痛泵調至反向模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弧度裏滿是對林疏月的不屑與對這場陰謀的得意,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麽選拜火教聖紋?阿胡拉·馬茲達的火焰,正好燒毀a aktou家族的石油契約。”林疏月憤怒地瞪著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將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吞噬。然而,她卻因為劇痛而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反駁,隻能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在這冰冷的產房裏顯得如此微弱、如此無助。
時間在這無盡的痛苦中如蝸牛般緩緩爬行,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林疏月早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承受了多少波陣痛,每一次疼痛的襲來都像是一場滅頂之災,將她拖入無盡的深淵。當第七次十級陣痛如洶湧的海嘯般排山倒海而來時,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如惡魔般的痛苦徹底撕裂,身體仿佛不再屬於自己,隻是一個承載著劇痛的軀殼。
就在這時,胎心監護儀突然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鳴叫,那聲音劃破了產房裏壓抑的寂靜,如同警報一般,宣告著又一場災難的降臨。緊接著,屏幕上竟毫無征兆地加載出暗網交易界麵。那界麵上閃爍著詭異的藍光,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各種複雜的數據和圖表,仿佛一個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神秘世界,正張開血盆大口,將林疏月最後的希望吞噬。
林疏月的宮頸擴張數據,被那些隱藏在黑暗陰影中的幕後黑手,無情而精準地拆解成243份信用違約互換合約。而每份合約的質押物,竟然是冷凍艙裏人臉肝髒的細胞切片。那些細胞切片被放置在一個個透明的容器中,浸泡在冰冷的液體裏,在冷凍艙的幽暗中,散發著森冷而詭異的氣息,仿佛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視著這場充滿血腥與罪惡的交易,無聲地訴說著人性的貪婪與醜惡。
拜火教圖騰在劇痛中不斷閃爍、扭曲、重組,最終化為一串複雜難懂的波斯語方程。林疏月的大腦在劇痛的折磨下飛速運轉,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同時也帶著一絲對真相的執著探尋。她突然讀懂了那些流淌在自己汗液裏的代碼:疼痛匯率=原油做空杠杆x臍帶黃金純度。這個發現如同一個沉重的枷鎖,狠狠地套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原來自己所承受的這一切非人的痛苦,都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喪心病狂的金融陰謀中的關鍵一環,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成為了那些人謀取暴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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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兒心跳停搏十秒,對應中東央行加息7個基點。”ai操盤手那冰冷機械的電子音,混合著麻藥一同注入她的靜脈。那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如同惡魔的低語,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建議加大宮縮強度以觸發熔斷機製。”林疏月想要反抗,想要大聲呼喊,想要掙脫這如噩夢般的束縛。可她的身體卻因為麻藥的作用,逐漸失去了力量,四肢變得綿軟無力,隻能任由這一切如同失控的列車,朝著未知的恐怖深淵飛馳而去,她的命運仿佛已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無法掙脫。
就在林疏月幾乎要被這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徹底淹沒,意識逐漸模糊、即將陷入黑暗的深淵時,產房裏突然發生了一件詭異至極的事情。當蘇婉柔的翡翠雙魚玉佩滲出第一滴血時,原本閃爍著各種數據和圖表、充斥著冰冷電子音的產房所有屏幕,突然毫無征兆地藍屏。刹那間,整個產房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隻有林疏月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和儀器發出的微弱電流聲,在這片死寂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如此無助。
林疏月在瞳孔擴散前的瞬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枚玉佩。她看見玉佩裂痕中浮出量子糾纏影像,那影像如同一個時空的入口,將她帶回了遙遠的過去。畫麵中,五歲的自己正被綁在拜火教祭壇上,周圍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那火焰舔舐著她稚嫩的肌膚,熱浪撲麵而來,讓她幾乎窒息。祭司身著黑袍,麵容冷峻而陰森,手中拿著一根燃燒的木棒,在她的脊背烙刻期貨交易公式。每一下烙刻,都伴隨著她稚嫩而淒厲的哭聲和皮膚被燒焦的刺鼻氣味,那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成為她記憶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噩夢。
而祭壇下方,是一個巨大而陰森的血池,二十三具克隆體正在血池中痛苦地掙紮。他們的身體扭曲變形,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恐懼,四肢在濃稠的血水中徒勞地揮舞著,仿佛一群被困在地獄的靈魂,無法掙脫這無盡的苦難。每具屍體頸間都掛著與蘇婉柔同款的碎玉,那些碎玉在血池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而妖冶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血腥曆史。
“雙魚玉佩不是裝飾,”瀕死的蘇婉柔突然口吐男童聲線,聲音在空蕩蕩的產房裏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炸裂的眼球滾出兩枚帶編碼的冰晶,“當血液浸透243道玉紋,x 23項目的真實資產負債表就會......”話還未說完,蘇婉柔便重重地倒了下去,身體軟綿綿地癱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隻留下林疏月在這充滿詭異和恐怖氛圍的產房裏,獨自麵對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疑惑和憤怒,卻又不知該向誰傾訴,該如何解開這重重謎團。
在意識即將徹底崩解前的絕對寂靜中,林疏月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四周是冰冷刺骨的黑暗,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聲音,隻有無邊無際的孤獨和恐懼。就在這時,她皮下脂肪層的拜火教圖騰突然逆時針旋轉,散發出一道強烈而刺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黑暗的夜空,給她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林疏月看見自己所承受的疼痛,化作一股洶湧澎湃的金色火流,順著臍帶湧入胎兒心髒。那金色火流在胎兒的心髒中熊熊燃燒,仿佛一場神聖的洗禮,男嬰的dna鏈在火焰中不斷重組,最終形成《古蘭經》金融條款。而在妹妹早已碳化的軀體深處,一顆由原油凝成的心髒正隨著聖火的頻率有力地搏動著,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頑強與不屈。
“媽媽,我的疼痛匯率漲到7的七次方了。”男嬰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清晰響起,那聲音清脆卻又帶著一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與滄桑。男嬰用燃燒的手指在她子宮刻下費波那契數列,“但厲墨寒在23c凍住的243秒,剛好夠我們贖回被質押的出生證明......”林疏月聽著男嬰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而難以言喻的情緒,有對未來的迷茫與擔憂,有對厲墨寒等人的憤怒與仇恨,有對複仇的堅定渴望,還有一絲為孩子命運擔憂的深沉母愛。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她緊緊地抓住這一絲希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期待著能打破這如噩夢般的金融煉獄,掙脫這束縛著他們的黑暗枷鎖,迎來新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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