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星腦袋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這人怎麽能理直氣壯問出這種問題？
    “啪”的一聲，阮星猛地拍開他的手，因著力度過大，謝蠡的手背還紅了一片。
    而比他手背更紅的是阮星的臉，蒼白的臉染上紅暈，瞳孔因為震驚而微微震顫，眼底有水汽羞赫冒出。
    “不要臉。”
    阮星憋出這句，身下魚尾快速蹭著挪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柔軟的腔調和那張臉有多麽勾人。
    看著羞惱生氣，鬧起來卻像小貓兒哈氣，凶得很，又不亮爪子，對主人又愛又惱。
    想萌死誰？
    “嗯，你說得對。”
    謝蠡笑了，笑聲沙啞低沉，不顧小貓兒抗拒，又將她勾了回來，單手攥住她推拒的雙手，腦袋一低埋進了她胸前，深吸一大口。
    小貓兒的肚子，又軟又綿。
    還香香的。
    謝蠡喟歎。
    “別……”
    阮星睫毛一垂，就看到那發頂，身上的重量和怪異的感覺讓她渾身都紅了。
    她沒忍住尾鰭一甩，打在謝蠡腰上，想把他推開。
    而謝蠡的腰隻是晃了晃，但為了怕小家夥真害羞死，還是翻身坐了回去，但他目光卻仍舊落在阮星身上。
    落在那漂亮的魚尾上。
    到底在哪呢？
    他剛每一寸都摸了，就是沒有找到想找的地方。
    難道是沒有？
    謝蠡難得蹙了眉，隻覺這事比他曾經摸爬滾打往上爬都要來的棘手。
    之前沒有女人不覺得禁欲有什麽，但現在有阮星了，那些渴望像被壓製後突然爆發出來。
    他身體一碰上她，就恨不得把她撞進骨血裏。
    難道真要禁欲半輩子？
    謝蠡眸色暗了暗。
    阮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覺謝蠡一挪開，整個身體都放鬆了。
    她魚尾卷吧卷吧滾到了一邊，用枕頭一遮，隻露出雙寶石眸子看他。
    可愛得要命。
    阮星想起謝蠡問的那個問題，臉又不自覺紅了，但還是開了口。
    “我，我還沒成年呢，不能做那個，排……泄跟那個，不……不是一個地方。”
    一番話說完，她整個熱成了一條紅魚，尾鰭蜷了蜷，黑發頂都似冒起了熱氣。
    謝蠡卻在聽到這句時，瞳孔驟然縮小，那些個旖旎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沒成年？
    那他是在做什麽？猥褻？小女孩？
    謝蠡像被潑了盆冷水，艱澀道：“你真未成年？”
    阮星軟軟點頭：“是呀。”
    那雙幽綠色眸子眨巴眨巴，乖萌乖萌的。
    但謝蠡卻沒了衝動想親的欲望，他沉默了。
    之前不是沒猜過她年輕，可再猜也沒想過這個可能。
    阮星歪頭看他。
    她已經忘記了海妖的未成年對比人類的未成年大了多少輪。
    空氣安靜下來。
    謝蠡沉默了好一會才平靜。
    未成年就未成年，大不了他多養幾年。
    他剛才的震驚不過是對她未成年的愧疚，但要他放開她，那卻是絕不可能。
    隻是，接吻和邊緣行為，以後都沒了。
    他隻能想著她，靠自己了。
    謝蠡歎了口氣。
    “你在想什麽？”
    阮星扒著枕頭問，那張臉露了出來，唇紅紅的，還帶著微微的腫。
    是被他親的。
    謝蠡盯著那片唇，喉結滾了幾下，閉了閉眼，朝她伸手：“過來，我抱抱你。”
    阮星警惕搖頭：“不要。”
    她被他親怕了摸怕了，好不容易離開會，怎麽會一勾手就回去？
    “乖點好不好，我不動你，就抱抱你。”
    謝蠡輕歎，大手張開著，聲音低沉。
    “……”
    阮星一見他那樣，原本的堅持又心軟了。
    “你保證？”
    “我保證。”
    阮星信了，魚尾挪挪往他那去，在最後一段時又打了兩個滾，被謝蠡一把撈進了懷裏。
    身體靠在一起，周身的氣息交匯糾纏。
    阮星下意識動了動魚尾，謝蠡卻沒再把手伸過去，兩隻手都落在她後背，緊緊箍著。
    他將頭抵進她頸窩，深嗅著阮星身上的氣息。
    阮星難得見他這麽規矩，雖然疑惑，但卻鬆了口氣，放軟身體靠在他懷裏。
    不壓著她做那種事，她還是很喜歡和他貼貼的。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晚餐依舊是全海鮮宴，各種各樣的海鮮，變著花樣呈在桌子上。
    香氣四溢，色澤誘人。
    阮星雖然很喜歡吃海鮮，但這段時間中午吃下午吃，就連早餐，那也是海鮮餡的。
    連續吃了六七頓了。
    好不容易到人類社會，淨吃海裏的東西了。
    偏偏謝蠡也跟著她天天吃，半點加餐的意思都沒有，搞得她想蹭兩口都沒機會。
    阮星內心歎氣，沒動勺子，偏頭看向盯著她的男人：“明天還吃海鮮嗎？”
    謝蠡察覺到她情緒，挑眉：“怎麽，不想吃了？”
    “我想吃別的，不想吃海鮮了，我要吃人類吃的。”
    阮星甩著尾巴，語氣委委屈屈。
    謝蠡瞥著她那條魚尾，沉吟了下：“你能吃得了嗎？”
    這麽多天重複的菜係，他當然也明白，之所以沒換一是因為小家夥喜歡吃，二也是怕換人吃的給她吃壞了。
    阮星見他態度軟和，眸子亮亮地偏過去，兩隻手扒在他手臂上：“能！讓我試試吧！”
    她又巴巴開口：“而且，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都吃海鮮吧？”
    一輩子？
    謝蠡怔了下，隨即眉眼帶了笑，原來她都想到一輩子去了。
    那是不是也說明，在她的餘生裏，是要跟他一輩子？
    想到此，謝蠡心又開始一陣一陣略微窒息的悸動了，身體都酥麻了。
    他忍了又忍，才沒吻住那張嬌豔的小嘴。
    他怕他一吻，就克製不住往裏卷，手也摸上她身體。
    小家夥對他的吸引太大了，偏生她還是個未成年。
    謝蠡歎了口氣偏開頭，找來管家讓他多上兩份別的菜。
    先讓小家夥試試，如果沒有不適，再讓她吃別的。
    很快，餐桌上多了兩份菜。
    謝蠡給她夾了一小點，遞到她唇邊：“先嚐一點點。”
    阮星迫不及待一口，與海鮮不同的口味瞬間布滿唇舌。
    她沒忍住愉悅地晃起尾巴，小臉樂滋滋的：“好吃好吃。”
    謝蠡也跟著笑，目不轉睛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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