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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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熄滅,四周陷入漆黑。江與冷笑一聲,指尖微動,一道青光破空而去。那人的瞳孔驟縮,身體僵立原地,像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存在。
青色劍氣橫掃數丈,地麵留下清晰的裂痕,直逼江與腳下延伸而出。黑暗中,阻攔的身影瞬間被一分為二。
這一切,都被躲在江與懷裏的安雅盡收眼底。
那一刻,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撼。
這哪裏是人能做到的?
安雅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崩塌。
槍聲此起彼伏,無人察覺江與這邊的異樣。持槍的中年男人迅速瞄準江與和安雅,扣動扳機。
嘭!
子彈呼嘯,火光劃破夜空,映出江與冷漠的麵容。
幾秒後,安雅從江與懷裏抬起頭,卻發現想象中的劇痛沒有降臨。中年男人也滿臉疑惑,對方為何還未倒下?
難道是……打偏了?
某一瞬間,當那中年男子將目光聚焦,朝江與投以凝重審視時。
他緊張得喉結滾動,嘴巴大張,被眼前景象嚇得魂飛魄散:“,這是什麽狀況?”
他失態地喊叫起來,手中武器“啪嗒”一聲墜落地麵。
視線漸漸挪移……
但見江與僅用兩根手指夾住先前射出的,穩如磐石般停在指尖。
中年男子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一句經典台詞: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拋下手裏的,江與神情自若地拍了拍手。
隨即,他用食指輕點中年男子額頭,記憶中上次於雲城碧海雲天,剛奪舍的江與也曾這般點過頭狼的額頭。
頭狼僥幸存活。
至於中年男子能否承受住半年後的今日,江與再度施展的這一指呢?
似蜻蜓點水,觸即分離,安雅眼中,江與不過是輕輕碰觸男子額頭便作罷,隨即牽著她轉身離去,不曾回頭。
走出數秒後,安雅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炸響,宛如氣球破裂的聲音。
接近出口時,江與驟然止步,嘴角揚起冷笑:“哼,這點伎倆罷了。”
話音未落,安雅看到江與用力跺腳,周圍停放的幾輛轎車竟離地騰空數厘米,隨後重重砸下。
滴滴滴!
耳邊充斥著刺耳的汽車警報聲。
恍惚間,安雅似瞥見車後漂浮著幾縷血霧。
緊接著,安雅恐懼地仰頭,察覺到江與冰冷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頓時淚流滿麵,身體戰栗道:“江先生,請您放過我。”
江與笑道:“無妨,閉眼便是。”
盡管內心懼意已達頂點,安雅仍順從地閉上雙眼,身體蜷縮成一團,睫毛不住顫抖。
幾秒後,江與的聲音傳來:“好了。”
安雅迷茫地睜開眼,在原地怔了幾秒,隨即臉色驟變,抓住江與的手急切地說:“江先生,快逃。”
江與笑著問:“你還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嗎?”
安雅一愣:“剛才?不就是有人闖進來,然後我們一起跑出來了嗎?”
話音剛落,她察覺到異樣,細細回憶,卻發現前幾分鍾的記憶憑空消失,一片空白,隻能隱約記得自己當時極為恐慌。
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麽。
江與點頭表示無事。
對修仙者而言,清除一段記憶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江與隻是抹去了安雅短短幾分鍾的記憶。
普通人知道得太多,反而會擾亂正常生活。
“咦?我為何哭了?”
安雅發現臉頰已布滿淚痕。
江與笑著說:“之前有人闖入,你被嚇哭了,所以我們趁機逃脫。走吧,去找宋教授他們。”
安雅回頭看向遠處,吞吞吐吐道:“可是陳 她們……”
“別擔心,她們能自保。”
江與大步向外走去,安雅緊跟其後。
酒店內,眾人聚集一處,彥笑心有餘悸,她拍著胸口,胸部起伏間引得不少男生目光追隨。
“太可怕了,好在我們跑得快。”
小尋坐在沙發上,滿身汗水說道:“剛剛你們有沒有看到?陳 竟然一巴掌拍死了韓嶽,她究竟是誰?難道世上真有那種超凡的武者?”
宋教授喝止道:“胡言亂語,小尋,平日裏我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何時輪到那些虛妄之說影響你們?”
小尋不甘心,反駁道:“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宋教授,您能解釋一下嗎?一個女人僅憑自身力量,一掌擊穿人體,這可能嗎?”
宋教授一向秉持唯物主義思想,若非今晚親眼所見,他絕不會相信。可現在,他竟被學生們問得啞口無言。
他思索良久,抬起頭說:“給我時間,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答案。無論如何,我不能讓我的學生被其他理論誤導。”
江與笑著提議:“宋教授,您有沒有考慮過陳坤的話可能是真的?這個世上確實可能存在一類人,他們的能力會因某種媒介持續進化,最終接近傳說中的仙人。”
宋教授搖搖頭:“年輕人,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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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雅感到更加困惑。以往她總是支持宋教授的觀點,但如今聽到江與的話,卻莫名地深信不疑。
盡管記憶被江與清除,她的身體仍存留本能反應,比如見到江與時會感到恐懼。這是體內潛意識的作用。
彥笑笑擔憂地看著江與和安雅,詢問:“你們還好嗎?當時我看到你們被困住了。”
安雅捂著頭,痛苦地說:“我完全想不起幾分鍾前的事了,江與,我們是怎麽逃出來的?好像有人拿刀追殺我們,之後就一片空白。”
眾人望向江與。
他笑了笑:“趁著混亂逃出來的。”
宋教授長舒一口氣,沉默下來,坐在書桌旁翻閱書籍。
不久,大家便把先前的事拋諸腦後,彥笑笑催促著找吃的。小尋幾個男生隻好下樓買來宵夜和啤酒,大家圍坐在一起享用。
江與和安雅在一旁傾聽眾人的談笑聲。
彥笑笑輕聲提議:“要不把江與和安雅也叫來一起吃飯?安雅挺不容易的,父母早逝,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
一名女生不滿地說:“我們的食物都不夠分了,大家不過是偶然相遇,你真的打算跟她們交朋友?”
彥笑笑欲言又止,最終保持沉默。
她明白,這些同學嬌氣自私,習慣了優越的生活。若強邀江與和安雅加入,隻會讓氣氛尷尬。
約一個小時後,陳初晚和陳坤等人返回酒店。
彥笑笑起身詢問:“陳大哥,你們沒出什麽事吧?”
陳坤顯得疲憊,擺擺手回應:“沒事。”
而陳初晚直接走向房間,完全無視其他學生的存在。她性情冷漠,一天內幾乎未開口。
小尋低聲嘀咕:“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起初,大家因陳初晚的加入而雀躍,期待她的陪伴能讓旅途不再單調。然而此刻,所有人對她退避三舍。
彥笑笑說道:“換個角度看,有她們同行會更安全,至少不用擔心遭遇野獸。隻要不招惹陳,她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眾人點頭表示讚同,有了陳初晚等人的保護,他們的旅程更為安心。
……
房間內,陳初晚站在落地窗前,身著睡衣,體態婀娜。
陳坤坐在床邊思索,忽然開口問:“初晚姐,你覺得那個江與是不是很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陳初晚驚訝地回應:“你也這麽覺得?”
陳坤肯定地點點頭:“不僅這樣,每次見到他,我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每天都見得到似的。”
陳初晚轉身,眉間帶著疑惑:“初次見到江與時,我就覺得熟悉。接下來幾天,留意他一些,這人不尋常。莫讓他破壞我們的計劃,成敗在此一舉。”
陳歎息,憶起禦上皇陳山河在世時,何等風光?天下無人能敵,方家、雁南各派,乃至大小隱世宗門,無不前來朝拜。
可惜自陳山河失蹤後,這些隱門趁勢圍攻,幾乎將陳家逼入絕境。
“我們陳家,雖為地仙氏族,卻因子孫無能,愧對先祖血脈。”
陳初晚神情低落,默默坐於床邊。
許久,陳坤嚴肅說道:“昨晚江與私下問我,是否認識禦上皇陳山河。”
此言一出,陳初晚猛然抬頭。
第三天,四輛越野車行於鄉間小道。江與與安雅居首車,陳初晚同行,餘人分坐其後,總計二十多人。
安雅見陳初晚出手狠辣,對她充滿敬畏。那股視生命如草芥的冷漠,令人膽寒。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便能無視多數規則。
陳坤點燃香煙,笑言:“這一路掃平韓家八處據點,擊殺五名內勁武者及三位高層。他們定然怒不可遏。”
陳初晚纖細手指托腮,淡然望向窗外,輕聲道:“韓家背後有世俗隱族支持,當年雁南與方家、祈山王族曾立誓護佑陳家。”
自從陳山河失蹤,三大隱族雖未明麵上動作,卻暗中扶持其他家族蠶食陳家資產。十餘年間,陳家家業銳減八成,再過三年,恐難存續。
陳初晚語帶悲戚,身為武道奇才,二十三歲的她已至凝勁大圓滿,離半步宗師僅一步之遙。然而麵對三大隱族,她孤立無援,幾乎絕望。
江與調侃道:“我們聽到了你們的秘密,怎麽辦?”
陳坤冷哼:“你們未必明白。”
隨後車裏寂靜無聲。
一路奔波至清晨,依安雅指引,眾人將車停於山腳,徒步上山。此山北接秦嶺尾端,南鄰山海莽林,除神農架與大興嶺外,乃華夏第三大綠洲。
安雅講述,兒時便有諸多傳聞,98年更有村民目睹巨蟒渡劫,長達數十丈,粗若水缸,於雷電間穿梭九天。
雷暴引發山火,延燒兩月,直至天降大雨方熄。
另有傳說,曾見一著古裝、長發飄逸之人,足不點地,在密林之上幾個起落便消失無蹤。
三小時後,彥笑笑等人取出背包,江與無奈搖頭。三天時間,她們竟隻買了零食、化妝品及驅蚊液。
幾女自拍取樂,嘰嘰喳喳。
陳初晚輕歎:“真是……”
換上登山裝的她,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美腿的迷人曲線,墨鏡掩住半張臉龐,盡顯時尚魅力。
陳坤則著特種作戰服,背負長劍,英姿勃發。
其他陳家人腰間鼓鼓的,顯然帶著武器。而那群學生則像來郊遊的。
安雅嚴肅地重複多次:“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了,這裏常出怪事。你們什麽都不帶,我最後一次警告,進山後不準離隊。”
一個穿得暴露的女孩冷笑道:“嗬,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看你這樣子,哪有資格管我們?”
有人隨聲附和,完全不把安雅的話當回事。
倒是宋教授嗬斥道:“信不信我現在送你們回去?”
這些學生學習不錯,但個個驕傲得很,難以管理。他們來自大城市,家裏富裕,無論到哪兒都隻顧自己。
“好的,我們會聽指揮。”
女孩一臉怒氣離開,走向樹林深處。
一天下來大家都抱怨連連,晚上紮營時,女生們脫下鞋襪,腳上滿是水泡。彥笑笑拿出零食,牛肉幹和西式甜點,篝火旁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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